二劉州在鞭炮聲響前,炎下了一場大雪,靠祈海邊訓一洲雪花落下又化,化了又落,終于是讓周圍的海水也跟著一同變冷、結冰。
對于積利州的百姓來說,這個年是他們最為期待的,比起以前,今年的日子明顯好過許多,唯一牽掛的便是在外當兵的親人。
張小寶和王鵑不可能幫他們給親人送信,更沒有電話耳狂,或許是因為道路難行,百姓還算克制,沒像兩個人那時親人過年不會家就著急探問。
家家戶戶發過年的東西,穿新衣服,一萬士兵也結束練,在三十的時候分成幾批,保護衙門中的官員到各個地方去拜年。
其實就是張小寶和王鵑家中的內院到處溜達,堅定不移地走親民路線
熬過一夜的百姓在初一的早上進入了夢鄉,空氣中還彌漫著鞭炮留下來的硫磺與硝石味道。
“終于忙完了,今年這年過的,真累人。”同樣回到家中的王鵑躺在炕上,感受著饒的溫暖,對已經合上眼睛的張小寶說了一句。
“沒辦法,要培養公信力,哪怕是裝,每年也要裝上一回,今年先這樣,明年地方完全構架起來之后,讓地方的人去忙,初五開始,讓他們繼續糊紙盒,生產建設不能落下,一口氣歇到十五可不行。”
張小寶有累壞了,哪怕他并沒有跑到太遠的地方去慰問,只在州府的周圍轉轉,可路難行,晚上本來天黑,還有雪,走出去幾里路,趕上跑個十幾公里,餃子也吃了一大堆,路上的時候還找機會吐了兩次。不然吃不下去,不吃百姓又不愿意。
比起積利州的新年,周圍府路上的百姓可就沒有那么幸福,尤其是離得近的,聽到積利州幾乎響了一夜的鞭炮聲,想著積利州的人能吃上大魚大肉,心中難免不平衡。
再初二的時候,有人就借口過來走親戚,想看看積利州的人是怎么過年的,結果發現他們自己猜測的還算是差了。
有那確實有親戚關系的人,走一天路,來到親戚家中,不僅僅吃到了餃子,還吃到了青菜,看那桌子上擺放的糖果盤,暗自后悔當初沒有過來。
當積利州的百姓開始工作,別的地方的人還處在過年的各種心情當中,正月十五到來之前,積利州的過年好生活就被人用最快的速度開始向周邊傳播。
估計用不上太長的時間就能傳到松漠都督府,傳到渤海都督府,為以后張小寶與王鵑的計劃留下基礎。
在京城的人明顯要比張小寶和王鵑更忙,他們需要送禮回禮。
最高興的人莫過于李林甫和催日知,兩個人終于是重新回到京城,不用繼續呆在新蔡縣,本來是準備給褒信縣找點麻煩的催日知只能在心中宣布他的打算失敗了。
京城會在過完年之后繼續派人到新蔡縣接任,那邊還留了一個縣尉暫時代替離開的兩個人工作。
顏縣尉掌權了,正高興地以為朝廷會把他提到縣令的位置上的時候,朝廷的人派下來,從他的手中把印拿走,拿走的不僅僅是縣令的主簿的印,還包括他的大印。
他升官了,確實是當了縣令,只不過不是新蔡縣的,而是積利州那邊一營縣的縣令。離著州府衙門很近。
他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為他一年來做事情不努力的關系,過年時談論張小寶和王鵑的李隆基在回憶二人履歷的過程中便想起了這個顏縣尉,隨意地提了一句,他的命運就被決定下來。
收拾好行李,帶著家人出發的顏縣尉心中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被發配倒是好說,最讓他擔心的是遇到張小寶與王鵑,當初他可是趁著兩個人不在褒信縣的時候去找何一偉商量賺錢的事情。
要是被兩個人惦記上,那自己還有好日子過?
把此心思藏在心豐不讓家人知道,顏縣尉故意放慢了行程,本來可以走水路的他非要走陸路,想熬過上任的時間,讓朝廷給他換個地方,哪怕領罪降職也行,總比去積利件強。
張小寶和王鵑可不知道顏縣尉來了,更不知道顏縣尉怕他們兩個怕成那樣。
張小寶繼續組織生產,王鵑還是練她的兵,冰面被刨開,讓人跳下去凍泳,一直游到三月末、四月初的時候才行。
到那時王皇后也該要到了生孩子的一刻,王鵑會派出去一千人乘船沿著海邊向東北方向走,去看看那邊能不能到達北美洲。
一陣暖風吹來,積利州的海開了,冬天一直打冰窟窿抓魚的漁民們不顧春天的春寒,乘上淡船出海繼續為張小寶和王鵑捕魚。
“是不是該去一趟華原縣?親自見過王皇后平安才放心。”王鵑覺得自己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之后小找到看地圖的張小寶。
“去不去的似乎沒有什么用,在這里呆著,等王皇后那邊的孩子出生,讓人再多留她兩個月,聽干爹說,李隆基想要把王皇后的孩子扔到我們家來,可得提前做好準備,千萬別出事兒。
尤其是疾病的預防方面,要是他的孩子掛在我們這邊,他再大度,也不可能沒有芥蒂,歷史,再也不是當初的歷史,我們創造了未來。”
張小寶還有事情沒忙完,要是聽王鵑的話到華原縣,他會耽誤不少工夫,要是自己不去,那就要與王鵑分開,如今也沒有好的通訊工具,萬一想到點什么事情,連個幫忙策劃的人都沒有。
王鵑一聽張小寶說的,點頭“那我也不去了,先陪你忙春耕。還要在這里建一個漂亮的房子。兩個小家伙過來一定會更熱鬧,該消毒的地方消毒,該隔離的地方隔離,等著他們過來。”
時間匆匆流逝,在一些人的期待中,在一部分人的詛咒中,華原縣的藥王山終于是響起了嬰兒的啼哭聲。
京城中的李隆基正在朝堂之上,當小太監匆匆跑過來后,朝議登時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