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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蓮神色很自信,別說現在日子很富足,自己的零花錢足夠用,她以后還能自己掙大錢呢,這些天跟著盧夫人的丫鬟們,可又學了不少本事,以后的陪嫁啥的,自己就能掙出來!
阿文挺挺胸脯:我也是,拉面館的分紅不說,二哥還給著我一份零花錢呢,每天晚上我教二哥認字,他說付報酬就是叫我攢著讀書用的,我以后考試的花用,也會自己掙,用不著花費家里的錢。
按照拉面館當初集資的來源,白家這一群人個個有分紅銀子的,老大老三可以給自己發工錢,但是產權卻并不屬于他們獨立擁有。
不得不承認,白老大很是有些失落感,作為一家之主,并不掌握著弟弟妹妹們的消費來源,而是平等的,分享的關系。
可是阿圓很高興這樣,她竟然深有成就感,當父母的,也得盡早培養孩子的獨立意識,何況他們夫妻還不是父母,只不過是兄嫂而已。
前世里,大量的事實已經證明,一個人要想取得成功,僅僅只有聰明的頭腦是不夠的,還必須具有獨立性、自制力、堅韌性等諸多良好的個性品質。
因為,人們已經越來越多的發現,成功與失敗的人生最顯著的差異并不在智力方面,而在于個性品質方面,成就卓著者都具有堅強的毅力、獨立性和勇往直前等個性品質。
所以,孩子獨立自主性形成的越早,就越證明你的教育方式的成功,即便,你的教育是無心的,放羊式的,甚至偏激的略略的殘忍。
連最小的阿文。都能在思考、想象和活動中,這樣顯著地不依賴、不追隨別人,擁有了相對獨立地健康人格,阿圓深以為,這里面,有自己的功勞。
她有功勞的事情還真不少,這不,馬上就有兩個父子找上門來了,不過,是道謝來的還是生事兒來的。暫時可不好說。
迷糊陣迎來了一隊雜牌軍,馬匹高矮不一,人群良莠不齊。歪瓜裂棗者,相貌俊雅者,奇異的摻雜在一起,就像是一群電視劇里常常打家劫舍的江湖豪杰一樣。
迷糊陣要舉行武林大會了嗎?這是阿圓站在磚窯廠看到這群隊伍的第一個想法。
為首的一個漢子沖出隊伍,大叫一聲:白承耀的姐姐。是哪個?
白承耀?還有個姐姐?阿圓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難不成白家在外面還有一個同胞姐妹,自己卻不認識?
賈師傅等人也急忙跑過來看究竟,除了外面請來的雇工,本村子里的人也很有幾個呢。反倒是個個迷迷糊糊地,都沒聽說過白家還有什么姊妹。
而且,這幅模樣的一群人。必然是來找茬兒生事兒的吧?賈師傅早就在手里掂了根棍子,萬一真的要打架,就得帶著小伙子們集體上去,決不能再讓東家受傷了。
阿圓試探的往前走了幾步,揚聲問道:你們是找白家承光的弟弟嗎?白承耀在鎮子上做活兒呢。你們有什么事兒?
下意識的,她以為白老三又出妖蛾子了。那個看起來格外老實憨厚的兄弟,惹禍的本事也是一流兒!
那漢子上上下下觀望了阿圓一回,扭身回去報信。
一個小廝模樣的家伙兒就竄出來,也跟著掃描了阿圓一番,跳著腳喊道:沒錯,就是她!白承耀的姐姐,親姐姐!
阿圓手指向自己的鼻子,一頭霧水:我?是白承耀的姐姐?還是親的?
這里面,不會是什么豪門世家的狗血劇情發生了吧?白老大不像白家人,自己又跟白家攀上了血親,這到底是一筆什么糊涂賬啊?
正中一匹高頭大馬緩緩踏步上前,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魁梧老漢子端坐馬上。
四五十歲的模樣,黑的跟李逵能有一比,皮糙肉厚,穿著一件青色的大氅,一說話,那簡直就是在打雷,轟隆隆的震耳欲聾。
就是你哄得我家聰娃兒舍棄賭場的產業,非要讀書考啥軟蛋秀才?
聰娃兒是誰?賭場的產業?軟蛋秀才?
這些跟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阿圓大腿上的傷痕忽然奇癢無比,她想起來了,這個跳著腳指認她的小人物,是阿牛!那一夜,被白老三咬到小腿的倒霉蛋!
那么,這位老漢子就是賭場的大當家——賀少爺的親爹?那位漂亮的不像話兒的少年郎,竟然是出自這絡腮胡子兄的種兒?
阿圓越看越覺得稀罕,嘴角勾的要掛到眼角上去,被一群莽漢盯著,竟然開心的不行!
當家的,這婦人賊難纏,膽子又肥,隨身都帶著把刀的!阿牛可沒忘記那一夜的恥辱,受了傷不說,還被大當家的一通臭罵,怎么就要了回債,倒把兒子給要走了,說什么都不肯回賭場了?
兀那婦人,你笑個啥?趕緊跟大當家的回鎮子上,再把我家少爺從書院里勸回來,就饒了你唬弄人的罪過!打頭的漢子哇哇叫了幾聲。
這才是一群江湖豪杰趕來迷糊陣的目的吧?
阿圓的杏核眼兒瞪得那叫一個大啊!這世道怎么啦?孩子要學好讀書,當爹的不歡喜的一蹦三尺高,偏偏要請人回去勸說回賭場?難道說,經營賭場的大當家,比讀書人還有前途有魅力?
我們真的有代溝啊,阿圓搖頭嘆息,據說,每相隔四年的生辰,就能產生一條代溝出來,自己這腦袋瓜子跟老漢子相差了幾千年,也怪不得無法互相理解了。
不過,那個美得妖邪的賀少爺,竟然能夠被姐感化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毅然放棄賭場大當家的職位,這樣得算是積了陰德的吧?雖然,阿圓自己也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那賀少爺就鬼迷心竅離開賭場了?
好像,當時也沒有展開三寸不爛之舌,進行慷慨激昂的演講洗腦吧?還是本夫人渾身浩然正氣乃是天成,只需要往那兒一站,就能如同觀音大士的造型立像,手持凈瓶、楊枝,輕輕一灑,便凈化了一個少年的心靈?
此刻的阿圓恨不得立刻披掛上女式風貌和披肩長巾,真的過一把普度眾生的癮。
這一刻,她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地幫助那位洗心革面的少年一把,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嘛,可不能惡語相向刀戈相見,還是春風化雨,把遇難的信徒請進家中進行靈魂的凈化吧!
于是,威風凜凜的賀大當家一行歪瓜裂棗,被邀請到了一間紅磚待客室,自然,有資格坐下的,只有阿圓和大當家本人,以及善良的賈師傅,他可不放心女東家被一群餓狼包圍。
這賀大當家其實人很侃快,面對阿圓的和顏悅色登時就發作不起來了,再看到紅磚壘砌的房屋,那興趣就泛上來了。
小娘子,你們家不但會造三輪車,還能燒出這么好看的紅磚來?老漢子這會兒忘記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
我們是本分人家,自然干的都是下力氣掙錢的活兒。這紅磚燒紙的可不容易,賈師傅把家都不要了,每日里都住在磚窯才燒出來的呢!阿圓樂的周旋一會兒,賓客融融的氣氛才適合說教。
賈師傅緊張的情緒就松泛了下來,對阿圓彎一下身,表示謝意。
這個女東家大家都很喜歡,因為她指手畫腳的時候不多,卻總是一見面就夸贊兩句,完全不像是對待下人一般的態度。
聊著聊著,賀大當家就下了五十萬塊紅磚的訂單,打頭的大漢遞上來預付的銀票,正常的就像他們本來就是買磚的客戶一樣。
這事兒顯得多么詭異啊!阿牛搓著手掌心,搓的都要禿嚕皮兒了。
他們此行,不應該是威風八面的打砸一番,把這巧舌如簧的婦人丟到馬背上帶走的嗎?為什么竟然還親自送錢給這個婦人?
智商低的人看不懂啊!
那輛三輪車,賀大當家還滿意嗎?會騎了沒有?阿圓繼續閑扯淡兒,賈師傅那眉眼兒笑得如沐春風,這氣氛,真不是一般的融洽啊!
提起三輪車,大當家就有一把辛酸淚要流,一拍大腿:小娘子你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才排號得了那輛三輪車,人還沒跨上去,就被我那一群結拜的兄弟給搶走了,聰兒盼了這么久,到現在都沒撈到摸一把兒,整天梗著脖子不搭理我呢!
哦,有這么回事兒?阿圓眉頭微蹙,扭臉對賈師傅囑咐:煩勞您去二弟那兒看看,有現成的已經做好的三輪車沒有?要是有,先給大當家推回來一輛用著,讓別人再等等。
瞧瞧,多么仁義的小婦人,對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啊。
大當家就差熱淚盈眶了,揮手對那大漢安排:別按三百兩一輛了,添五十兩,跟著送去!
賈師傅此刻已經放下了心,屁顛顛兒的領著大漢找白家二掌柜了。
剩下阿牛在屋里,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只是爆發的聲音有點小:大當家,少爺讀書的事兒,還沒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