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宮女

第418章、有恃無恐

退役宮女第418章、有恃無恐

安陽郡主來了?她來做什么?莫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跑來找事的?不可能呀,淮安王兩口子絕不是這么輕率的人,淮安王走時一再交待,事情沒有經過朝廷和宗室確認,切不可外傳,免得惹禍上身,他不會一回府就什么都告訴金側妃了吧?

不過就算金側妃真知道了,相信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派安陽過來找茬,她不會這么蠢,她就是過來,也是來假意示好的,她若敢找茬,自己那護犢心切的母妃第一個不會放過她們。她不是說了,自己這么多年不爭不搶,不是怕誰,而是不屑于,現在不一樣了,她要為自己的女兒爭取一切應得的,絕不會再象以前那樣與世無爭。

安陽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她前來應該是另有其事,說不定氣走自己和明凈還不滿足,還非要親自前來挖苦一番才甘心。而自己再不會怕她了,再過幾日身份得到證實,安陽還得給這個嫡姐磕頭認親。

長生和周王氏相視一眼,還來不及商議半句,安陽郡主的聲音已打外面傳來:“弟妹,你可真心狠,不過自家兄弟妯娌犯幾句口舌,你們就不聲不響地走了?可知大嫂我有多擔心你們?你大哥若是回來了,讓我怎么對他交待?”

長生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她還不知情,也不是來找事的。隨著安陽高揚的聲音,一個常在安陽身邊服侍的丫頭打開了簾子,安陽牽著姝兒走了進來,姝兒已顧不得在安陽面前掩飾,滿面委屈眼淚汪汪地看著長生:“姑姑!”

長生一顆心頓時就軟成了一團,除了心疼就是自責,渀佛她又變成那個初見時蒼白瘦弱自閉受人控制的小錦姝。自己和明凈只顧著憑一時意氣離開,這幾天更是沉浸在大起大落的離奇身世中不能自拔,可曾想到姝兒有多么需要他們?可曾想過安陽雖然對姝兒還算關心優待,可是放眼整個郡主府·除了可喜可樂和維妮姐妹四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可曾還有一個人真心疼愛姝兒?自己太對不起姐姐了!

她忍住恨不得立即擁姝兒入懷的沖動,急忙拉著娘親給安陽行大禮,安陽呵呵一笑·象變了個似的急急扶起:“弟妹,你這是做什么?在自個家里,又不是當著外人怕失禮,特別是周家伯母是安陽的長輩,這不是折煞我嗎?”

說完就作勢要給周王氏行晚輩見長輩之禮,長生深知她的脾性,就算這會她因為某種目的不得不屈尊給娘親行了禮·事情過后覺得給一個村嫗行禮實在有辱她的郡主身份,必定要加倍地發作出來,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

就趕緊攔住:“郡主切爀多禮,您身份高貴,行大禮我娘受不起,再說你剛才也說了,自己人面前無須多禮,為何自己又要拘泥于虛禮?你這不是逼著我們和你生份嗎?以后莫非見一次要給郡主嫂嫂行一次大禮?”

安陽內心本就對長生母女倆充滿了鄙夷·要不是母命難違,怕長生不肯跟她回郡主府惹母妃不高興,更擔心和長生兩口子鬧翻了對明澈交待不過去·所以才不得不滿腹怨懟地屈尊對一個平時她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的村嫗行禮,見長生真心攔她,方才松了一口氣推讓一番坐下,也暗喜周長生雖然討人厭,但還算知趣。

未及得說話,太姨娘聽得安陽郡主來了,不現身怕失禮,現身又怕身鄙位賤惹得那位聽說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郡主不快,思前想后還是親手端著茶盤進來了,哪怕這位惹得安陽生厭·也不能落下話柄讓人非議明凈,這里名為蔣宅,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

她把茶盤遞給丫頭,倒頭就行大禮:“民婦謝吳氏參見郡主!”安陽已認出她是誰,謝家未被抄家前她在郡伯府見過太姨娘幾面,而且她和明凈長得實在很象·太好認了。她裝作發愣的樣子受了大禮,這才恍然大悟地站起來去扶太姨娘說:“可是謝家姨娘?姨娘折煞安陽了,你總是明凈生母,怎可行如此大禮?快快請起!”

長生不動聲色的看著安陽做戲,心想還以為你屈尊前來是變好了,原來本性難移。她扶起太姨娘在下首坐下,笑著對安陽說:“郡主嫂嫂客氣了,你是宗室,身份尊貴,滿朝文武有一半見了你都要行禮,何況我們這些民婦?受大禮也是應該的。嫂嫂不辭勞苦前來,快請喝茶吧!”

安陽挑剔地打量了一眼茶具,并沒有打算真的喝,卻發現茶具是泛著淡淡青色濕潤細膩的玉盞,倒吃了一驚,居然用上好的玉盞泡茶?再細看,里面泡的居然是難得一見的云頂甘露,就更加不解了,明凈和長生的身家她知道,是絕對喝不起這么昂貴的茶葉的,而這個太姨娘不過是一個被抄家罰產的沒落官家老妾,蔣怡文也不過是中等官員身份,哪能喝得上如此好茶?不由得心中起疑。

忽想起母妃說的父親和紀氏曾來過此宅,并有認周長生為義女之意,頓時心中了然,看來這些茶具和茶葉都是紀氏舀王府的東西做人情的,真是過份!這些好東西應該全是自己的安懷姐弟倆的!

再打量長生幾眼,越看越覺得象紀氏,包括喝茶的動作和側臉的輪廓都極象,難怪母妃說紀氏想認周長生為義女,要不是明明白白地知道紀氏不能生養也不曾生養過,連自己都要懷疑周長生是紀氏的女兒!

難怪自己從第一眼看到周長生就覺得厭惡,老是莫名其妙-想給她找茬,原來是因為她長得太象紀氏,那個頂討厭的、成日價病秧秧又不死、害母妃不能成為正室自己不能成為嫡出的老女人!

心里對長生越發厭惡鄙夷,又氣憤難當,這么一個低賤的村姑宮奴,與自己一個堂堂的郡主做妯娌不說,居然還要做父王的義女與自己姐妹相稱,還要幫助那個病女人破壞母妃長久以來處心積慮的好事,若是周長生敢給病秧子女人出主意破壞安懷做世子的大事,自己絕不會放過她!她和謝明凈不是頂緊張錦姝那丫頭嗎?到時就用錦姝來威脅,看她能敢不順著自己?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