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李何氏耳邊沒少受家里兒女的抱怨,又是責怪她趕走了媒人又是說她當初的處事不地道,弄得這么多年還遭人議論,就連一直不吭聲的老李頭也說了她幾句,加上看著巧娥不時的哭,她著實的也開始有些后悔。
后悔卻也有些遲了,沒有人上門,她總不能厚著臉皮上門去求不是,問題是就算她去,還不知道被怎么編排,到時候連老臉丟盡不算,還成不了事情。無人的時候,李何氏一邊在菜地拾掇一邊的甩自己一耳光,你這嘴你這嘴,要是壞了閨女的親事你后悔一輩子去吧。人前卻還是嘴硬,“那可是作踐咱們巧娥,那些人家我們才看不上!”別人也知道她的脾性,無非也就是附和兩句。
這日,李何氏大清早的就下菜地,把那些有些發黃的老葉子都掰下來,見菜畦上的野菜野草長得太好,就拔了一陣子,把草葉子挑出來之后又去河邊狠狠的洗了一氣,然后在提回來,帶著一地的水珠子,正要放院子里剁碎了煮成豬食,卻見灶房里探出一個頭,是玉娥。
她嘻嘻笑著,提了提身上的布裙,“娘,家里這么些人,您還一大早的去干這么多活,由著她們做就成了,您在家享福不就是了,要不然去鎮上我那住上一陣子。”
李何氏噗嗤一笑,“就你這丫頭會哄人,怎么有空家來?”心里卻像明鏡似的,這個二閨女嘴巴像是抹了蜜,卻是有點懶,要是月娥回來,一聽說當娘的去了菜地,肯定的會自己去接替她讓她松快一點,就是嘴巴有點笨不如這個二閨女會哄人。只是這玉娥哪里都好,就是嫁的有些不順意,那女婿平日里倒是好,就是喝醉了不像樣,把家里弄得窮叮當的,雖說住在鎮子上,還常常的要回來讓娘家人接濟,這回怕又是缺什么東西了。
此時田地里的活計也不是很忙,大家都去下地,張氏便也用不著跟著去,就在河邊洗衣裳,正在那跟那一起洗衣裳的婦人說巧娥是事情,卻又來了一個提著一木桶臟衣服的小媳婦,不知道她們家的事情,說:“聽說你家的玉娥回來了,不用回去招呼招呼?”
張氏嘴巴一唾,“不回家搬東西她就不上門!”說完之后又道:“不行,我得回去看著,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從家里拐走什么。”說完加快了手里的活計,洗衣裳就有些馬虎,挑著立春立夏立秋的洗干凈,剩下的過一遍水,胡亂的用棒槌摔打幾下,一把兒一擰就扔進木桶里,上趕著回家。
一進院子也不管看沒有看見人,就敞開嗓子叫:“她二姑回來了——”
李何氏跟玉娥正在說話,正尋思著給她帶上半袋子黃豆,去鎮上可以送到磨房換豆腐,什么時候想吃了去拿也方便,夠她們家吃上好一陣的,哪知道也就說到巧娥的事情,李何氏多說了兩句,這張氏就趕了回來,像防賊一般的防著。
李何氏甚是不喜,咳咳兩聲就道:“玉娥聽說巧娥說了親,這放下手里的一攤子活計特意的回來看看呢。”
玉娥也對這個大嫂沒有好感,誰叫她常常表示對自己的不屑,說話也沒遮沒攔的,二嫂說話少,對娘接濟自己也從來沒有什么話,所以一家子的都是單單的避著張氏,偏偏今天遇上,只好說了句,“大嫂不要下地么?”
張氏也不好站著跟她們聊,就一邊在掉在屋檐下的竹竿上晾衣服一邊道:“作死做活的這么多年,還不是過的這日子,也不差我這一天,人家不是家里靠聚寶盆嗎,要是聚寶盆都漏了,在地里作死能做出什么!”
話里話外的就是說李何氏當家的接濟閨女,玉娥就當沒有聽見,這事她見多了,正巧的陳氏在灶房那招手,玉娥趕緊借口幫忙進去了。進去了她自然不插手,坐在地上燒火,跟這個老四媳婦相處玉娥是很有成就感的,因為陳氏沒有也就比她小幾歲,眼里常常流露出崇拜的神色,“姐,鎮子上穿的就是不一樣,”“姐你真是好福氣,莊子里可沒有幾個閨女能夠嫁到鎮上,也只有你伶伶俐俐的才行,要是我這木頭,嫁鎮上還不知道怎么活呢,”“姐,要不下回去鎮上你帶著我到處逛逛,各個地方有什么好東西你自然是知道的,上回我買的那繡線,就比別人貴了一文錢的。”
一番番話都讓玉娥心花怒發,應得卻有些懶懶的,很是有優越感。
張氏心里打著鬼主意,見許氏王氏勸說李何氏讓巧娥嫁趙家那邊的時候,李何氏也不像之前那么抗拒,只是不語,她生怕巧娥嫁了就要分家,到時候什么都要自己掙,心里甚是不樂意。這以前自己進門的時候老四都還小,她一點怨言都沒有,忙里忙外的,憑什么現在自己以前掙下的就要分給他們,要是像老四媳婦那樣,一嫁過來沒來由的就能分到那些個東西,以后自己掙的又都是自己家的。真真的不公平!
這么一來,她就道:“娘,巧娥要嫁那邊,您就咽得下這口氣?”
李何氏沒好氣的道:“女大不由娘,再說除了他家又沒有人上門,即便上門的又是那等跛子鰥夫什么的,我琢磨著還不如他家,倒是還不如他家呢,我氣是我的事,總不能看著巧娥一輩子不管。”
張氏眼珠子一轉,又把早就想好的主意說了出來,“娘,您不知道,我娘家有個遠房的親戚,她也是保媒的,聽說倒是有一戶人家,跟咱們老三有點像,就是出門學手藝,現在手藝也學得不太好,城里過得苦,剛回來不久,這就耽擱了已經二十二歲滿了,正要找戶人家呢。”
“當真?!”李何氏趕緊問。
張氏樂得自然說當真,心里卻想,先把這邊攪黃了到時候尋個借口說自己聽岔了就是。
被張氏這么一說,李何氏又開始琢磨起來,只是心里為難,“我都跟巧娥透過話兒了,要是那樣的話她可是會瞎想。”
這邊張氏在勸李何氏,那邊陳氏又跟玉娥說,“二姐,你這偶爾回來的可是不知道,也不是我想分家,只是巧娥就中意那么個人,你不知道大嫂說是最好的讓她嫁到鎮上去,我尋思著咱們家本來就有個嫁在鎮上的了……”
這話真是刺到了玉娥的痛處,“怎么?嫁到鎮上,哪家?”
陳氏沒想到自己歪打正著,“我也就隨便聽到那么一句半句的,說是雖然是續弦什么的,家里倒是有錢的主。再說巧娥本來就中意趙家,這弄來弄去的算是什么事情,姐你可要好好跟娘說說。”
陳氏倒是個奸的,自己不去說,摸清了玉娥的性子,讓她去跟李何氏說,反正李何氏也不會怪自己的女兒,成不成自己一點瓜葛都沒有,要是成了分了家,她可是就舒坦了。
而玉娥出來見張氏一個勁的要李何氏不嫁巧娥,心里對她的心思也是知道,不由得鄙夷一笑,其實剛才陳氏說的那么一番話也不是很打動她,只是她不想巧娥也嫁到鎮上,到時候自己真個的沒有臉面回來,再說要是巧娥嫁了分了家,幾個人孝敬爹娘的東西,自己要拿要怎么的她們也自然的說不上話,總比現在的好。
這么兩相斟酌,加上想著跟張氏賭氣,又加上巧娥從小就聽自己的,她要是做填房自己也不過意,嫁趙家看著巧娥也是樂意的,她何不順水推船呢?出了灶房就道:“大嫂說的這是啥話,巧娥的事情當然是有娘做主,再說我看那個趙家也沒有什么不好。”
張氏朝李何氏使個眼色,也不再說什么。
玉娥又去巧娥房間里說了一會子話,無非就是要嫁也要嫁個自己中意的一套。
李何氏聽見張氏說的有模有樣的自然動心,“你說巧娥會樂意嗎,她可是一根筋,平日里倒是都聽我的,只是早兩年那事之后,她雖然不說,我也總是覺得有些不得勁,真是怕逼急了會出事。”
張氏一聽會出事,就有些害怕,卻也強著道:“娘,這嫁人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養她那么大聽你的又怎么樣,還不是為了她好。”
陳氏開始擺飯桌,也插上一句,“那不嫁趙郎嫁哪邊呢?不要到頭來這邊耽擱了那邊也沒著落,巧娥可大了,也不能這么耽擱。”
張氏眼見要成的事情被陳氏這樣一說,就有些氣,“自然是能尋上好的?”
“哪戶人家?什么家底?人品怎么樣?娘,咱們可是吃了上次周家的虧,我可是為巧娥擔心,咱們丟不起那人,要是大嫂說有合適的,咱們尋個時機去訪訪,打探清楚了再定奪!”
一席話讓張氏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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