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花嫁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共臥一室

第二百七十九章共臥一室

花朵朵以為白天累死累活一天后,到了晚上就該解放了吧?殊不知晚上那會兒才更折磨人。

為了防止給盧家的暗哨們以可乘之機,她白天要和這大魔頭寸步不離也就算了,想不到連晚上睡覺都得和楚凌軒共臥一室。

花朵朵咬著手指憋屈地問道:“那個,楚凌軒,咱們就不要擠一起睡了吧?你這諾大一個別院難道就沒別的房間了嗎?”

楚凌軒懶洋洋道:“你要是不怕半夜被人捅上一刀,大可自個兒一人睡一個房間去。”

花朵朵生生打了個寒顫,她甩了甩雞皮疙瘩,咬唇弱弱地說道:“但是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和你共擠一床不大妥當吧?”

楚凌軒淡淡道:“誰要跟你擠了?你的床在那兒。”說罷指了指一旁的軟榻。

花朵朵一陣傻眼,“你讓我睡這軟榻?”

楚凌軒挑眉道:“不然你這小書僮還想睡哪兒去啊?”

楚凌軒說罷也不管她,自顧自走到床邊,脫了外衣便大咧咧地臥倒在床上,闔眼歇息了起來。

花朵朵見這可惡的家伙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當仁不讓地霸占了那張軟綿綿的大床,絲毫沒有要讓給自個兒的意思,她頓時氣得一陣跺腳。

花朵朵委屈地挪到軟榻上,怨念地瞅著楚凌軒身下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恨不得把楚凌軒一腳踹下床去,好自個兒把大床霸占了去。

但這念頭她顯然只敢想想而已,花朵朵見楚凌軒已然酣睡了過去,跟他討價還價顯然已經無望,花朵朵只得委屈地和衣窩在軟榻上,咬著手指好不幽怨。

要不是還念著家里的一眾老小,花朵朵真是抱著一死了之的心去與盧家硬碰硬算了,省得像如今這般被楚凌軒這大魔頭受盡剝削。

“哼,死魔頭。連被子枕頭也不舍得給人家備一個,小氣鬼!吝嗇鬼!詛咒你做噩夢被豬八戒強吻!”花朵朵抱著雙臂忿忿不平地腹誹著,不知不覺便在怨念中熟睡了過去。

楚凌軒聽到耳邊沒了動靜,這才緩緩張開眼睛,好笑地朝花朵朵看去。

只見花朵朵卷縮著身子,像小貓一樣柔弱地窩在軟榻上,看上去好不可憐。

楚凌軒當下不由心里一軟,他起身輕聲走到軟榻前。理了理花朵朵凌亂的發鬢,彎腰小心翼翼地將花朵朵抱了起來。

花朵朵像小貓一樣窩在楚凌軒懷里蹭了蹭,下意識地往楚凌軒溫暖的懷抱靠去,嘟著粉唇又酣睡了過去。

楚凌軒看著她那宛若初生孩兒般純凈恬然的睡顏。心里竟莫名地柔軟了起來。他將花朵朵抱至大床,將其輕輕地安置在大床里側,然后拿起薄被小心翼翼地蓋在了她身上。

楚凌軒站在床沿,靜靜地凝望著花朵朵甜美的睡顏,過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他拂袖滅了燭光,輕聲躺在大床的外側,闔眼安睡了起來。

翌日一早,花朵朵揉著眼睛懶懶地醒了過來。她張著惺忪的睡眼。迷惑地張望著白色的帳頂。

“咦,怪事兒了,我怎么睡在這兒啊?昨晚明明是在軟榻上睡過去的。難不成昨兒個我真爬上床把楚凌軒這大魔頭踢下床去了?”花朵朵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她轉頭看了看身側,這會兒本該睡在大床上的楚凌軒,卻早已不見人影兒了,只留下一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花朵朵伸手摸了摸被子,余溫猶在。難不成昨晚我和那大魔頭睡一張床上去了?花朵朵不由一陣傻眼。

我該不會被那魔頭占便宜了吧?她嚇得連忙揭開被子,咦,衣服還在!花朵朵這才松了口氣,想來那大魔頭也不會對自個兒這小身板做出啥禽獸不如的事兒來!

花朵朵放下心來后這才覺得饑腸轆轆,她連忙跳下床,胡亂地疊了疊被子,哈欠連天地朝屋外走去。

花朵朵剛梳洗完畢來到書房中,就看到楚凌軒滿身汗水地持著劍走了進來。

花朵朵驚訝道:“楚凌軒。你這一大早的去哪兒了啊?”

“練劍!”楚凌軒言簡意賅。

他把劍擱在一旁的劍架上,隨手拎起美人榻上的大浴巾,擦著汗大踏步走進了里間的浴室。

花朵朵扁了扁嘴,“等等,那個,早飯在哪兒啊?我快餓扁了……”

花朵朵說著摸了摸肚子。可憐兮兮地瞅著楚凌軒的背影。

“你睡到這時辰才起來?”楚凌軒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

“那個……”花朵朵戳著手指,“我這不是不小心睡過頭了嘛!”

“你真是來當書僮的嗎?”楚凌軒無奈地搖了搖頭,“早飯在廚房里熱著,你去找劉伯給你端上來吧。”

楚凌軒說罷搭著浴巾,汗濕嗒嗒地走進浴室里去了。

花朵朵沖楚凌軒做了個鬼臉,得意洋洋地朝廚房走去。

她吃罷早飯回來后,楚凌軒正好擦著濕發,神清氣爽地從浴室走了出來。

看著這么一副養眼的美男出浴圖,花朵朵不由美得兩眼冒泡。

楚凌軒睨了她一眼,“收斂點,口水都流出來了。”

花朵朵連忙擦了擦嘴,“楚凌軒,你戲弄我!”

花朵朵看著沒有一絲水漬的掌心,氣得一陣跳腳。

楚凌軒忍住想笑的沖動,一本正經道:“明明是你覬覦本公子的美色。”

花朵朵滿臉緋紅,她氣惱道:“我……我哪有啊!你少血口噴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覬覦你了?少自戀了,長得還沒我家齊哥哥好看呢!誰閑著沒事兒會覬覦你美色啊?”

楚凌軒雖然不生氣,但聽到花朵朵提起齊文斌,他心里還是悶了一下,轉頭淡然道:“既然不是那就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眼神,本公子都快被你瞧出洞來了。”

花朵朵一陣氣結,“我懶得跟你理論!”

她沒好氣地走到一旁的書案前,給楚凌軒研磨鋪紙,準備開始一天的書僮工作。

楚凌軒扔下手里的布巾,悶聲道:“不必忙活了,今兒不練字。”

花朵朵不解地抬起頭,“為啥啊?今兒可是要外出?”

楚凌軒理了理衣袖,淡淡地說道:“一會兒要去白鷺書院主持上回耽擱下來的琴技比賽。”

花朵朵訝異道:“琴技比賽不是定在今兒晚上了嗎?你這般早過去干啥啊?”

“改時間了。”楚凌軒簡單地回道,“一會兒巳時許比賽就要開始了,你也準備準備吧!”

花朵朵瞪大了眼睛,“我也要去啊?”

楚凌軒睨了她一眼,“你如今不是我書僮嗎?作為書僮當然要隨侍。”

花朵朵癟嘴道:“可是萬一盧啟年的人去書院找我麻煩怎么辦?”

楚凌軒挑眉道:“你認為你要是一個人留在別院,盧家的人就不敢來找你麻煩了嗎?”

花朵朵扁了扁嘴,泄氣道:“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是盡頭啊?”

楚凌軒束好腰帶,沉聲道:“快了,再忍些時日吧。”

花朵朵只好認命地進里屋換上書僮的裝扮,憋屈地跟在楚凌軒身側出了別院,乘上馬車朝白鷺書院奔去。

馬車里,花朵朵好奇地問道:“楚凌軒,這一次的琴技比賽辦來是要干啥的啊?我看去參賽的除了白鷺書院的學生,還有許多別的地方遠道而來的學子們,莫非這次比賽還有不同尋常的意義?”

楚凌軒贊許地看了花朵朵一眼,“這會兒你倒是猜對了。此次比賽是為了太皇太后的千歲宴而辦。太皇太后素來愛聽琴聲,幾位皇子便欲在幾大書院里挑選出琴技了得的學生,在千歲宴上為太皇太后彈奏一曲,以博得她老人家的歡心。”

花朵朵恍然道:“原來如此!我說怪不得那天連我師傅也去當評判了,原來竟是這般重要的比賽啊!”

“對了,楚凌軒,你可曉得我家師傅跟太皇太后可是舊識?”花朵朵心里好奇得跟貓爪似的,如今好不容易逮著個興許知道實情的,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了。

楚凌軒訝異地看了花朵朵一眼,低聲道:“你問這個干嘛?”

花朵朵眼睛一亮,“難道他們真是舊識?”

楚凌軒敲了花朵朵腦門一記,“你管這些閑事兒干啥啊?這事兒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該問的。”

花朵朵抱住楚凌軒的手臂,眨巴著亮閃閃的眼睛,哀求道:“楚凌軒,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嘛,我保證守口如瓶,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楚凌軒瞥了花朵朵一眼,“你給我惹得麻煩還少嗎?”

花朵朵心虛地吐了吐舌頭,“好嘛,我知錯了!你趕緊說嘛!別吊人家胃口了!”

楚凌軒凝神聽了聽,見四周沒有可疑的聲音,這才低聲娓娓道來,“當年太皇太后還未曾嫁與先太宗皇帝時,可是與閆老爺子有婚約在身。”

冷不防被甩來這么一個重磅炸彈,花朵朵不由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不成太皇太后曾是我家師傅的未婚妻?后來卻被先太宗皇帝橫刀奪愛了?”

楚凌軒嘆氣道:“當年的事兒我也不大曉得,只是依稀聽我師傅說過閆老爺子與先太宗皇帝當年可是拜把之交。當年先太宗皇帝還是太子時,閆老爺子還曾做過太子太傅。后來太皇太后嫁與了先太宗皇帝,閆老爺子就辭退太傅之職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