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味居門口簡直就是門庭若市,鎮上的食客差不多都被她店里面拉過去了,周圍開了一些酒樓簡直就可以說是拍蒼蠅。
本來生意就不怎么樣的陸家兩處酒樓生意就更差。
就算他們酒樓內的每一道菜價格都不高,和別的酒樓也沒差兩樣,但是每一套都比緣味居的高上不少。
一些平時趕集累了就來吃上飯的家境一般般,或者家境中等的百姓更愿意把這個錢留下來跑去緣味居吃,而且今天可以說是吃的越多就越劃算,這些百姓們更是把錢留在了今天去吃個夠本。
所以,生意本來就差了的兩處酒簡直就是連蒼蠅都沒有一只,讓他們拍都沒有得拍。
簡直就是是這兩家酒樓如命根子的陸仁富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
家里面現在唯有銀錢進賬的就是這兩處酒樓,可倒不得。
當下,坐鎮酒樓的他立刻就派一個小伙計來到酒樓門口吶喊。
字里行間喊的無非就是酒樓打折打六折,時間連續三天。
同樣打折,自己打得還要更便宜,估計能拉來好一些客人。
讓小伙計喊著,他也走了出來看看有多少顧客被吸引進來。
可是站了好一會兒,終究是沒有什么客人進去,大堂里面仍然是一個顧客都沒有。
小伙計也不敢喊停,因為老爺就站在邊上看著他,他就一直喊叫下去。
喊了十多二十分鐘,就硬是沒有一個客人進來。
這一幕幕看得陸仁富心里簡直就是冒火,于是就從大堂里喊來了另外一個小伙計,道:“你去問他們為什么不進來?”
說完因為面子問題,他不好再在這里呆下去,如果再在門口這里呆下去,簡直就是自己找丑。
于是乎,他回到了內堂,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等候著小伙記的回來匯報。
等了許久,他終于是等到了小伙計進來。
家收到老板命令的小伙計在外面可是逮住了很多人問,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不盡人意,也不知道都爺聽了之后會不會生氣。
懷著忐忑的心,他還是快步來到了老爺的跟前道:“老爺,小的問了很多人,事情都問清楚了。”
“他們都是說咱們酒樓就算打折了,價格也比緣味居的貴,味道還比緣味居的差。價格又貴,味道又差,他們說他們為什么還要選擇這里?”
“什么!”
陸仁富簡直要被氣得心肌梗塞,這些的話簡直就是扎心了。
自己店鋪內菜肴的價格都是五六十文錢一道,而且是葷菜。素菜也就十幾文,便宜得很。
打了折之后,就更便宜了,自己可以說是都沒怎么賺,就賺那么一點點。
味道,因為自尊心以及臉皮問題,他從來都沒有嘗過緣味居里面的食物,就只聽那些百姓們人人說好吃。
就算它好吃,又能好吃到哪里去?自己酒樓里的也不差。
就為他們的話,陸仁富表示不服。
“此有此理,我酒樓里的菜味道哪里差?我好心打折,他們竟然不領情,只是一些不懂得感恩的東西。”
心里憤憤不平,他又招來了小伙計,讓他對外面的人說打半折。
都打半折了,他們還想怎么樣!!再少的話,他們未必也太貪心了,想逼到自己免費送?想也不可能。
其實他純屬是想多了,這些百姓們都是會過日子的,就算生活條件好些,自然也都是要貨比三家的,除非一些有錢的闊少、闊夫人、闊老爺、闊小姐,他們才是不注意金錢問題,也不用貨比三家。
雖然他們不注重金錢問題,也不用貨比三家,但他們卻是嘗得出味道與否,所以自然也不選他家。
就在他心里思緒萬千的時候,外面已經喊起了全場打半折,借此吸引著客人。
可惜,喊了半天,終究是白喊了,一個人也沒有進來。
在內塘里一直等待客人上門的陸仁富氣得腦門輕輕突突直跳。
“娘的,那賤東西就是專門生下來克我的。”
他惱怒的罵了一聲,手重重的拍在茶桌上,嚇得一些沒活干的小伙計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上來觸他霉頭。
生了好久悶氣,他默默站起往門外,在經過外面還在大聲喊的小火計時,說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但小伙計卻是不敢說話,連連點頭。
“一直喊,喊累了,讓下一個人接著喊。”
小伙計連連點頭,然后恭敬地把他送走。
離開了仙鶴樓(他酒樓中的一家),她坐上馬車前往景鴻樓,也就是他另外一處酒樓,想要看看那里的情況到底怎么樣。
剛到達酒樓,他就看到了門口那里孤零零的一個人都沒有,心里就有了猜測,里面估計和仙鶴樓一樣,一樣的沒有客人。
因為不想再下去,不想再面對這茬,他就讓車夫進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車夫應了聲,然后跑進去找掌柜的了解了一下情況。掌柜的聽見老爺來了,整個人非常的忐忑,又不好不出去,于是也就硬著頭皮來到外面向老爺匯報事情。
雖然老爺沒讓自己前去匯報,但是老爺都讓人進來詢問情況了,他也不好不出去。
跟著車夫走出去,不用車夫匯報了,掌柜的就把里面的事情稟報給陸仁富知道。
里面的情況就和仙鶴樓的一樣,一樣的冷清,一樣的沒人。
陸仁富心里面梗著梗著,非常的不好受。
上個月陸鈺離那個賤丫頭才開上半個月都不到的店,自己酒樓的收入就足足少二三十兩,這簡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本來就一個月入賬一百兩左右,現在少了將近三十兩,刨去成本,那個月就只賺個五十兩左右。
五十兩,家里夫人孩子的月銀,全府上下的吃穿用度,加上自己的,簡直就是不夠用,還得往里面賠上一些。
才開半個月都不到時間,自己就已經損失了這么多銀子,她開上一個月時間,那么自己賺就別想轉賺。
心里一計算,他的心就是在滴血。早知道會有今天,他就在她剛出生時就應該把她掐死,免得來克自己禍害自己。
想到自己請來的人快到了,他心里才好受那么一點點。
“吩咐下去,今天景鴻樓全部打五折,讓人輪著在門外喊。”
陸仁富還是有著能拉一個客人就一個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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