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吞咽下了心中的那股不快,他把目光望向了自己的二女兒秦冬雪,直接把皇后所生的秦雨柔給忽略過去了。
心里有了打算的他望向了場下兵部尚書,被皇帝視線觸及到的兵部尚書心里一咯噔,整個人頓時在心里面很糟了。
坐在他邊上的婦人和二十出頭的公子心里都是直打突,這陛下莫不會給自己指婚吧!!
果然,在三人的忐忑之下,對方的下一句便出來了。
“蘇愛卿,朕看你家令郎也到了婚娶之年,朕便順道給你們許一門婚事,你們意下如何?”
他說的雖然是詢問,但意思里卻是帶著強硬的。
他說完,視線轉回到自己二女兒身上,柔聲道。
“雪兒。”
他的視線都放在了自己的二女兒身上,喊出來的名字柔和了些。
“父皇。”忽然聽見父皇喊自己名字的四公主秦冬雪趕緊坐直了身子面向皇上,謹聽著皇上下一句說出的話。
皇帝對于這個二女兒是滿意的,心里帶著些小心思的他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妃子,臉色更加柔和了,“木愛妃,朕記得雪兒如今也有十七有余了。”
坐在秦冬雪身邊的妃子連忙應道:“是的陛下,咱們女兒如今已十七。”
“很好很好,已經來得婚嫁年齡。”
“雪兒,如今你也已到了婚嫁年紀,你看,兵部尚書家公子覺得如何?”
坐在位置上的兵部尚書蘇大人有些坐不住了,就連蘇公子也一樣。
他看向美麗文靜的四公主,心里有些愧疚。
他自小便由家人定下了娃娃親,恐怕讓公主她失望了。
蘇尚書趕緊從座位上走出來,大大的向還在詢問著自己女兒的陛下行了一個大禮。
皇帝愣住了,“愛卿你這是為何?”
蘇大人行了一個大禮后,誠惶誠恐道:“陛下,已逝家母在犬子出生時,便已給犬子定下了一門親事,恐怕要辜負陛下您的一番心意了。”
皇帝聞言,臉上的笑容差點繃不住,但又不好當著眾愛卿們的面,強行把對方已逝家母定下的娃娃親給拆散了,只好作罷。
差點就被婚配了的秦冬雪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呼出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場中的一名年輕俊美男子身上,與對方相互對望。
只對望了兩秒,她們各自都趕緊收回了目光。
心里不如意的皇帝悻悻然地收起了指婚的心思,但皇后卻是不然。
她看向皇帝,溫婉如家常道:“陛下,您忘了咱們女兒,咱們女兒已經十九歲了,再不給她挑個夫婿,都要成為老姑娘了。”
既然皇后已經提出,皇帝就不能當看不見了。
“那皇后你可有合適的?”
皇后點點頭,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品大將軍的兒子身上。
“陛下,我看李將軍家的公子就不錯,小小年紀年少有為,配咱們的女兒,正好。”
李將軍,正一品武將,還是個中立的,她可要將他給拿捏過來,讓手握兵權的他給自己兒子開路。
到時,秦禛再也不用懼怕。
皇帝哪里不知道她的用意,哪里會成全她們。
“皇后,朕卻覺得太傅家的令公子更合適咱們女兒。”
“太傅家的公子不但學富五車,最近聽聞他年紀輕輕考上了進士,為人有禮好相處,將來定然是國之棟梁。如此優秀,剛好配與咱們女兒,皇后,你覺得如何?”
皇后聞言,心里忍不住罵對方,但她定然不能讓自己女兒就這么和太傅這個只有名望沒什么實權的綁在一起,于是笑道:“陛下,太傅家公子的確非常優秀,只是柔兒她自小便仰慕李將軍家公子,還望陛下能成全柔兒女兒家心思。”
“哈哈哈,這個朕就不能決定了,畢竟將軍他為朕守江山,勞苦功高,朕不能連他們的家世都插手。皇后,你覺得呢?”
皇后聞言,皮笑肉不笑地點頭,“陛下說得有理,將軍他勞苦功高,家中之事,自然不能插手。”
“不過,咱們還得要問問將軍。”
說完,皇后便看向了場下的李將軍。
坐在最前頭的李將軍一口喝進了杯中的酒液,呵呵打個圓場,“陛下,皇后娘娘,三公主殿下聰慧且美貌無雙,配上家中犬子綽綽有余。”
“只是,家中犬子立志建功報效朝廷,暫時未有婚娶打算。”
他這樣子,誰也不想得罪,也不想站隊。
“既然將軍都這么說了,咱們也不能勉強,是吧皇后。”
皇上說完,頓了頓,又道:“咱們柔兒如此優秀,朕一定會為她找一門好親事,你不用擔心。”
皇后聞言,也只能作罷的點點頭。
他們風暴中心的秦雨柔心里有些可惜,如此有兵權的人,又長得高大俊朗,她哪里會不喜歡。
差點兒被婚配了的李小將軍捏緊了緊手中杯盞,如果不是今日皇帝邀請,他更樂意去邊疆殺敵。
指婚的事情過去了,場中的所有人都呼了一口氣,但也有些人是失望的。
有朝自己心思的妃子們都紛紛各自上場給陛下獻上自己的才藝,場中氣氛一下子又緩和了起來。
“陛下,臣女不勝酒力,可否讓之退下休息?”
一名邊緣性的三品官員站了出來,他的座位上,一婦人抱著一名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臉上有了點點著急。
她們的身后,也同樣占了一名臉上有些著急的丫鬟。
皇帝見此,女兒家家的,酒量淺,很正常,便也允了。
在他的應允下,便有兩名宮女從殿外走了進來。
官員的夫人趕緊把自己懷里的女兒交給女兒的貼身丫鬟,讓丫鬟把她攙扶起來。
丫鬟把自家小姐接住,在一個婢女的幫助下,跟著前方帶路的婢女離開了殿中,隨后被帶著來到了一座與其它宮殿來說,就顯得頗為單調的一座宮殿中。
這一個小插曲并沒有引起大家的過多關注,場中大伙兒喝酒暢聊。
眾多皇子當中,唯一沒被點名到的秦禛悠悠的喝著自己杯中的酒,眼中一點醉意都沒有。
不過,在剛才那名女子被帶著離場時,他冷漠的眸中有了絲絲波動,但只是一瞬間,緊接著就恢復平靜。
事情,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