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明珠

第464章:回京

一“張有要休妻,二妮兒娘說以后和兒子住,可她兒媳婦不樂意,這會還鬧騰的沒結果。”槐花嬸子嘆了口氣,也是心累,回回都是張有家的出妖蛾子。

蕭九對此不發表意見,真要細算下來,她和張家,可還有不少恩怨的。

不管二妮兒是否死有余辜,總歸是因為給蘇墨下毒才死的,張家若是知道了,鐵定會覺得是她害死了二妮兒,隔著一條人命,怎么看都是個死結。

好在離得遠,日后也未必會再見。

張有家的事,在桃花村鬧開了,但經過前兩次,村民們也都第一時間將事情捂住,不讓人傳出去。

但二妮兒娘卻是非得處理了不可。

桃花村雖然地方偏僻,可離京城不遠,雖有偷人的事情發生,卻也不會做出浸豬籠這種事情。

鬧騰了一天多,那與二妮兒娘不清楚的中年男人被墨一出面打斷了腿,扔回了十里鎮他的主家。

而二妮兒娘,張有死活要休了,村長不管這個,卻只說,二妮兒娘不能在待在村里了,張有兒媳婦本就不喜歡這個強勢三觀不正的婆婆,趁此鬧開了,不許自家男人收留。

二妮兒娘自然不讓,只是村里人已經容不下她,過了一夜,也不知是哪個出的主意,沒過幾天,夜里桃花村來了個婆子,帶著兩個大漢,將二妮兒娘綁著離開了。

自此,村里再次平靜下來。

蕭九對于言熙出手干涉此事還有些驚訝,便問他為何?

“此事與四皇子有些干系。”言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將查到的事情都告訴了蕭九。

“那個男人,原本就是奉了主家的命令去勾搭二妮兒,等二妮兒被發賣后,又故技重施與她娘在一起,只等著將人拐到外地賣了的。”

蕭九恍然大悟,“我說呢,那個男人雖說老了,可好歹還有點姿色,怎么能對著二妮兒她娘下口,原來真的是美男計。”

“也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這么記仇,明面上是接受了二妮兒,帶回去當了姨娘,私下卻是早就算計好了,連人家老娘都不放過。”

雖說二妮兒娘是不怎么樣,被勾引也是自作孽,但這也并非是被算計的理由。

“嗯,我們突然回鄉,因著有二妮兒的事情,他們便有些慌了,想來打聽一番,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說到底,也算的是一個大烏龍了。

蕭九聽了也只笑笑,有些無奈,不過既然言熙也沒查出什么,便也不值得她浪費心神關注。

回了桃花村,蕭老太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每日也會出門走動,從前與村里的婆子們關系一般,如今親親熱熱的,倒好似老姐妹一般。

蕭九看著也高興,她自己待著也比府里更輕松了許多,每日除了吃喝什么都不用理會,短短幾天,竟是胖了一些。

夫妻兩個雖也沒催著老太太,但住了二十天后,老太太便收拾行囊要回京城。

“再多住幾天唄,言熙請假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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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下一次指不定到什么時候了。”蕭九私心還是希望老太太能多住幾天。

“阿晨功課不能落下了,他本就比旁人念書晚,若是再不用功,以后可咋辦?他才念了幾年書,沒先生教那可不行。”老太太也不說言熙如何,只一口咬緊了蕭晨。

蕭九也無奈,老太太做了決定,旁人是如何都說不動的,也只能跟著收拾行李動身了。

回京前一日,蕭老太請全村人吃席面,倒也沒去鎮上買席面,蔬菜豬肉都是從鎮上買的,有請了槐花嬸子和另外幾個做飯利索的嬸子一起置辦席面。

統共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又舍得油水,倒是讓村民們吃的很是敞懷。

第二日天還不亮,一行人便從桃花村出發,回京去了,老宅照舊托付給村長,又留了京城的地址,言說日后有事可尋上門去。

二十幾天沒去族學,蕭晨各種不適應,這些日子沒事便悶頭看書,要不就是練武,這會要回京了,他才露出幾分笑意。

“怎么?不喜歡回鄉?”蕭九好笑的問道。

馬車上太搖晃,蕭晨便沒看書,看著姐姐揶揄的眼神,他頗有幾分不好意思,“也不是,只是家里沒什么事,我自己看書,有好些看不懂,而且好些日子沒去族學,我還有些心慌,任詢功課本就比我好,這些日子,他一定又超過我許多……”

這才是蕭晨最擔心的,雖說大家是好朋友,可還有個詞叫良性競爭,再說朋友間,學問總不能差太多了。

可以說,若沒蕭晨好心資助,任詢這會大概早就被繼母剝皮拆骨了,哪里還能到京城念書?

便是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任詢的功課還總是在最前頭,蕭晨才更有危機感,畢竟他的“家世”在族學中可是最好的。

“有上進心是好事。”蕭九仿佛看到了自己高三那年,感慨道:“但也不是一味埋頭苦學便可以的,要勞逸結合,只要你用功學,肯定會有效果,便是耽誤一時半會的,也不會拉下太多。”

“我知道的。”蕭晨如今也是個半大的少年了,不會再輕易被蕭九忽悠,但還是那個聽姐姐話的小豆丁。

“姐姐,任詢給書局抄書,也能賺一些銀兩,若是易地而處,我可能做不到他這般。”

蕭晨想到從前的自己,他是真沒受過什么苦的,因此多少有些天真,若非如此,也不會想要幫助任詢了。

“那是因為你還有姐姐和阿奶,阿爹阿娘沒了,咱家還有田地屋子,沒人苛待你,但任詢不一樣,他阿娘去了,阿爹娶了個后母,家里太窮,后母自然不喜他吃白飯,所以他只有外祖父一個親人了。”

“你也是任詢的爹,怎么就是吃白飯了?”蕭晨覺得這話太奇怪了。

“因為任詢的繼母覺得任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孩子的,沒有任詢的份,爹是她孩子的爹,他們才是一家人,所以任詢就成了多余的。”

后娘難當,這是常理,惡毒后娘,也是人們的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