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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禾乖巧的等在外面，見到人出來了，忙將人拉著躲到了外面不遠的地方。

“搞定了嗎？”兩人站的位置正好的對著窗戶，能夠從窗戶看到二樓的場景。

張嵐風點了點頭，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瞞著姚禾，而眼前的小丫頭也沒有多問，但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面始終盛滿了星星點點的亮光，眼波流轉之間，聰慧狡黠，靈動的就像是山里的狐貍寶寶一般。

他心猛然間跳快了幾個節拍。“我們就在這等著看好戲吧。”

“嗯！”兩人之間，不知不覺當中，竟十足的默契。

風味樓，許呈兄弟幾個已經坐了一會了，包間里的氣氛不如往常那般的愉快，一反常態的有些壓抑。以往每次收了保護費，大家都要出來舉杯慶祝，然后在相約去花樓里聽曲唱戲，但今天卻因為之前張嵐風和十幾個碼頭工人的逆反行為而內心憋了一股火。這氣就堵在心坎上，出不去又咽不下。實在是讓許呈難受。

“許少，你就別生氣了。不就是個毛頭小子嗎？要不要我們兄弟幾個悄悄的找人去給你收拾他一頓。”

“就是，許少，咱們明的來不行，暗的……”一個刀疤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許呈舌頭舔過幾顆門牙，表情陰鷙狠辣。“哼，惹了我的，都沒有好下場。放心吧兄弟們，找到機會我遲早要弄他狗日的！”

他的目光落在那鳳鵝湯上，皮薄肉嫩，臘香味十足，里面加了雪菜冬筍，鮮香可口，。這菜他每次來都會點。手下的人也是知道他的愛好的。忙給他添了一碗，恭敬的遞過去：“許少你消消氣，喝點湯滋補滋補。”

鳳鵝是用三十多種中藥浸泡風干的，可以熏蒸著吃，也可以燉湯，許呈細細嘗了一口，。總覺的今天的湯和往常的有些不一樣。藥材味道過于的濃郁了一些。他以為是換了藥材，也沒怎么在意。

“兄弟們都辛苦了，都吃，別客氣。也別因為幾個雜碎就影響了心情。”許呈舒了一口氣，暫時的壓下心中的不快。包間里面的漢子們，在社會上混的，很會看人臉色行事。既然主家說氣氛活躍起來。他們自然見機行事起來。喝酒吃肉也沒之前那么拘束壓抑了。

漢子們長得壯，飯量也不小。酒沒過三旬，許呈和幾個漢子就覺得肚子有些的疼。腸子仿佛被一雙大手蠻力的在攪動一般。一股壓力直沖著后門而來。

許呈后脊背發涼，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幾個漢子也沒好到哪去，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捂著屁股，忙跑出去找廁所了。

酒樓的廁所在后門不遠的地方。那地方隔大堂有些距離。“快點啊，走快一點。你這是吃了糯米把腿給黏住了嗎？”許呈冷冷汗直冒，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立刻就能夠解決生理問題。

小二哥沒辦法，腳步加快了一些。“就是那了”他抬手指了個方向，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客人如一陣疾風一般百米沖刺的推開了茅房門。幾個壯漢也是眉頭緊鎖的緊跟了過去。

小二哥……行吧，他嘴角抽了抽，往回走。

許呈一蹲下，只覺得肚子里嘩啦啦的響，一陣排山倒海的壓力直沖而下。呼還好跑得快，他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外面手下的幾個打手也著急的詢問道：“老大，你可以快點不？我們快堅持不住啦”

“就是啊，連個屁都不剛放，就怕蹦出來的是屎花啊。”

本來挺好笑的話，這會硬是沒個人敢笑。就怕憋著的一口氣松了。幾個人是夾緊了菊花，夾緊了雙腿，有幾個還在原地走來走去的，企圖轉移一下注意力。

但那種自上而下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只覺的脊背發涼，頭發根都豎起來了。渾身上下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那一個位置。

“催什么催？著急投胎啊？”許呈提起褲子，只覺得渾身都輕快了很多。撩開茅房竹簾。手下一個幾個漢子猛地就沖了過來，差點沒把他撞倒。幾個漢子擠攘了下，干脆茅坑能蹲下幾個人，就進去了幾個人。沒辦法啊，這會實在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啊。

還有兩個漢子速度慢了沒擠過來的，這會夾著腿，都快要原地蹦跳了。他正想說什么呢，結果肚子又是一陣嘩啦啦的響，又特么的來了……

有個兄弟實在是憋不住了，悄悄的放了個屁，褲襠里頓時一股熱流順流而下。一米八幾的壯漢，硬是不爭氣的哭了……

后來的三個兄弟，一過來眼看著沒位置，干脆的就地解決了。幾個漢子，你方唱罷我方登場。風味樓附近都被一股濃郁的屎臭味被包圍了。那些在吃飯的，都被惡心的熏走了。

風味樓的掌柜一邊打著干嘔，一邊想要挽留客人。可這些客人哪里還有胃口，一個個的趁亂都跑了出去，好幾桌的客人連賬，氣的掌柜的邊罵邊跺腳。忙派人去查找原因。

等到后院一看，院壩地上入目一片屎黃。還有三兩個漢子一臉菜色的蹲在墻角邊在飆稀。另外幾個漢子交換著扶著墻進茅房。這刺激性的一幕，掌柜的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場面一度混亂和尷尬。

姚禾和張嵐風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憑腦洞都能夠想象那幾個家伙上演了怎樣的一副限制級電影。

“嘖嘖真是便宜他們了。”張嵐風感嘆了一句。“走吧，大仇得報，我們回去吧。”

姚禾捂嘴一笑，“好啊！”她還真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初見有些寡言，再見熱心，如今倒是發現還有一副腹黑的心腸嘛！不過有仇就報，很對她的胃口！

姚禾和張嵐風并肩走著，“哎，你看”姚禾突然的就被賣糖人的攤子給吸引住了。頭發花白的老人家將金黃色色糖稀倒在木板上面，畫出精致而又徐徐如生的圖案。這東西，在現代基本很少看到了。

“等下，我給阿弟買一個回去。”姚禾歪頭問了一句。“你要哪個？我請你吃！”

不是問要不要，而是讓他直接挑選。張嵐風有些窘：“小孩子吃的玩意，我不要。”

姚禾充耳不聞，“這個看起來好吃，我給你挑選一個吧，這個豬八戒怎么樣？”姚禾取了一個，直接塞到他手里。“不喜歡還可以換。”

糖人的味道帶了一股麥芽的香味，甜絲絲的，香噴噴的。很是吸引人。他饞的偷偷吞了口口水。“就……就這個吧。”他妥協了。

張嵐風本來打算給錢的，但姚禾哪里會同意。“說好了我請你的，今天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呢。小小謝禮，你就收下吧。”

糖人普通的一文錢一個，圖案好看一些的兩文錢一個。姚禾和張嵐風一人一個，給姚姜挑了個孫悟空，給蘇小玉挑選了個嫦娥仙子，劉嬸子也有。總共十文錢。回去的路上，心里都是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