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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呈聽姚香香說起這件事情,興致就少了許多,連臉色都沉了下來。他舌尖微卷,抵著后槽牙,“你那個妹妹倒是個心黑的。來了這么一招敲山震虎,以后那兩個蠢貨,想要在掀起什么風浪,那心里都要掂量掂量了。”
說起這個,他對姚香香也多了那么幾分的不滿意,原本以為這好看的女人,腦子應該也是聰慧的,可沒想到人出去了七八天的功夫,不僅沒有把關系處好,到頭來,竟然連人家的灶屋都沒進去過。這算個什么事情?
這么一想著,他連手中握著的溫軟酥手都沒啥興致了。
“呈哥哥,這次是我沒把事情辦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要不您在想想別的法子,我這次一定想好了再做,不會在搞砸的。”姚香香打小會看臉色,也知道怎么討喜。她化被動為主動,直接的拉著許呈的衣袖輕輕的晃動著。
姚香香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在后頸窩上抹了香膏,她個子嬌小,坐在許呈的邊上,舉手投足之間,淺淡馨香的味道鉆入鼻尖,讓人只覺得心曠神怡。
她今天特意穿的這件襖裙是交錯花領衣襟,許呈沒搖晃的沒了脾氣,手肘撐著案桌,以手托腮,側頭就能看到她纖細如天鵝般的脖頸,面頰粉嫩白皙,一雙鳳眼波光瀲滟,嫵媚含情。倒是個干凈精致的人兒!
也不怪自己這段時間迷上了姚香香,“算了,左右不過一個農家女,能夠有啥了不起的。到時候我找點人把她給擄了,清白一壞,到時候她就是我的人了。還不怕不能為我所用嗎?”
英雄救美這種事情,雖然俗套,但有用就行了。之前收租的時候,就是這丫頭不配合,還被張嵐風那臭小子給威脅了。這么久都讓他有些氣不順。
本來他都準備把這氣給咽下去了,可誰讓如今自己又看中了那丫頭身上的利用價值了呢。
姚香香大膽的抬眼觀察了一下許呈,總覺得這人說話的語氣不似平時那般狠辣。“你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吧?”這許呈歷來風流,花名在外。她有些的擔心。
許呈抬手在她的腰間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好笑的說道:“你把我當什么人了?那樣子的干豆芽,沒胸也沒屁股的,看著都寒磣,吃起來我也嫌棄塞牙。這就是個權宜之計,到時候打暈了,怎么說,還不是一張嘴的事?”
事情說好了,姚香香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和許呈親熱了一會,才提著許家下人準備好的好酒好菜,還有一些御寒衣物,坐著許呈的專屬馬車去了衙門的牢房。
牢房的守衛一看那馬車,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見到姚香香下來,態度熱情又討好。還親自引導著進了牢房。“姚小姐,您要找的人就在最里頭的那間牢房里,您放心的去吧,我給您看著門,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姚香香客氣了幾句,道了謝就進去了。
這邊姚禾還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給惦記上了。正在招呼著修房子的幫工們過來喝疙瘩面湯。這天氣冷,大伙都是下力氣活的,自然餓的快,之前姚禾都是換著花樣的給大家做甜湯解渴,今天想了想,臨時換了這疙瘩面湯,辣乎乎的,一碗下去,胃里暖呼呼的,渾身都有了熱氣。
這些工人們一邊吃,一邊夸,之后做起活來,也就更加的賣力了。
姚家大房的人會做人,也不吝嗇,姚禾一家子待人接物也誠懇,一時之間美名倒是從村子里面開始流傳出去了。
楊寡婦站在村子口的,和村里面幾個嘴碎的婆子聚在一起,正說著八卦,“如今啊,姚大壯家怕是要翻身了。瞧瞧這修的四間青磚褐瓦的氣派房子,姚大壯有手藝,姚大妞那丫頭又會做生意,如今家里面就只剩下個小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什么好日子啊,怕是馬屎皮面光,打腫臉充胖子吧。”楊寡婦酸溜溜的說道:“修房子不要錢的啊。你們都只看到表面好了,誰知道背后欠了多少錢?”
“再一個,你們看看那伙食,誰家像他們那樣傻不兮兮的?拿那么好的吃食給工人,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怕是伙食費都要抵得上姚大壯做一兩個月的工錢的。”
都是村里的媳婦子,鉆在一起了,東家長,西家短的。不說是非,怎么打發時間呢?說道銀子,眾人也是好奇啊。細細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那你們大家借了多少銀子給姚大壯家啊?”
幾個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俱都搖了搖頭。
“他沒找你們借錢?”楊寡婦瞪大眼睛,神情驚訝,“大家也別藏著掖著了,說出來,難道我們還會惦記你的家產不成?”
“真沒有,家里有幾個銅板,我都是門清的,我家男人也沒開過口。”
這……一時之間,這就很稀奇了。
“哼,這突然飛黃騰達了,要么以前是在藏拙,有錢不拿出來給公家用,不然怎么腰板硬氣了要分家?”楊寡婦抬手擋著嘴巴,眼珠四處看了看,才悄悄的和這些婆子們小聲嘀咕到。
“要么這就是突然得了橫財,姚大壯一直在鎮上干活,這要是碰上個有錢的主人家,這隨便撈一筆……”
村婦里面,有公正的,聽得直皺眉,“也不見得吧,姚大壯是個老實的,手腳干凈,也沒那么多心眼,沒和咱們借,萬一是找親戚借的呢?沒憑沒據的,別亂給別人潑臟水。”
楊寡婦被方面反駁,覺得面子過意不去,梗著脖子,氣粗的反駁道:“姚臘梅,你咋知道他是找親戚借的,他和你說啦?”
姚臘梅一個寡婦,姚大壯一個死了婆娘的,兩個人若是連這個都說,那關系就引人遐想了。姚臘梅聽到這似是而非的話,頓時氣的臉紅。“姓楊的,你什么意思?”
楊寡婦聳了聳肩膀,笑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頗有些欠揍。“姚臘梅啊,我哪里有啥別的意思啊。我知道你們兩家關系好,但是也別吃了他家飯,拿了好處,就胳膊肘往他家拐。咱們這不是猜測么。玩笑話,你也別較真。”
另外幾個心善的,見著楊寡婦是存心要搬弄是非,“老楊家的,你就別說了。少說兩句。”
楊寡婦見剛開始還站在自己這邊的,沒一會風向就變了,得,又是她的不是了。見人都指責自己,她氣的跺了跺腳,背起豬草背簍就回家了。
一個二個看她沒男人沒倚靠,都點著她欺負。真真氣死個人了。什么玩意楊寡婦一邊走,一邊還在咒罵。回去又把氣撒在了自己的兩個半大兒子身上。這才算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