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綠竹這樣沒心沒肺的樣子,謝必誠額頭上青筋冒了出來。可是要他和文綠竹說出葉思吾對文綠竹有非分之想,他又不愿意。
要說出來了,文綠竹心有愧疚,到時對葉思吾態度溫和,吃虧的是他。
沒辦法,謝必誠懶得廢話了,干脆餓狼撲羊一般撲向文綠竹,打算狠狠地教訓她一頓,讓她在自身下哭著求饒,然后答應自己不能隨便親人。如果要親自己四個孩子,也得好好擦一擦才能親。
文綠竹不知道謝必誠受了什么刺激,她被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起遲了。
自從有了樂樂和暢暢,她晚上雖然累,但早上一定會盡量拖著酸軟的身體早起的,可是今天實在有心無力了。
怕身上有異味,文綠竹去沖了澡才下樓來。
樂樂和暢暢此刻正精神著,有休息的豆豆和菜菜陪他們,他們興奮壞了,小胖手拿著玩具,不住地跟豆豆菜菜咿咿呀呀,顯然是要跟哥哥姐姐說話。
豆豆菜菜坐在他們旁邊,拿著玩具逗弄他們,玩了一會兒菜菜問謝老太太,“奶奶,樂樂和暢暢什么時候會說話啊?”
“一歲左右才能說話,別急……”謝老太太笑著說道。
“他們現在就很想跟我們說話,可是又說不出來。”菜菜看著自己胖成一團的兩個弟弟,有些遺憾地說道。
李老太太笑道,“小孩子就是這樣的,你們平時多教教他們說話,他們也許會提前學會說話。”
“那我們要提前教他們說話,讓他們叫哥哥和姐姐。”豆豆和菜菜都很興奮。
接著一人抱起一個胖寶寶坐著,抱了一會兒覺得累,菜菜忍不住說道,“胖寶寶啊,你們少吃一點兒,不然胖成了墩墩一樣了。”
謝老太太和李老太太看到小臉蛋胖乎乎的菜菜說這話,都忍不住笑起來。
文綠竹吃了早餐坐到四個孩子身邊,這個摸一把那個捏一把,心里滿足極了。
長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孩子,怎么看怎么讓人心情愉悅。
到了下午,文綠竹睡午覺,謝必誠說道,“富德的年會日期定了,在一個星期后。這之前,我們抽一天出去挑禮服。”
文綠竹說道,“一定要穿新衣嗎?我們都有很多衣服,可以穿以前穿過的吧。”
“也可以。不過你不喜歡新衣服嗎?”謝必誠笑著問道。
文綠竹笑起來,“我自然喜歡的,可是現在我們的衣服太多了,我覺得可以穿之前穿過的,別浪費了。”
“那就不出去買了,我們一家六口在家里玩一天也好。”謝必誠說完,伸手摟住文綠竹,“睡午覺。”
今年的年會辦得比往年隆重,因為去年謝必誠陪文綠竹住在鳳鎮,沒有心思辦年會,所以集團內部壓根沒有辦年會。
說隆重,是因為除了各個公司的經理和總經理,娛樂公司天皇巨星級別的演員也收到了邀請函。此外,那些經理和總經理,也獲準帶孩子前來,來回機票由公司包了。
當晚,謝必誠把豆豆菜菜帶到書房。
“過幾天爸爸公司有個年會,會有別的小朋友來。你們倆幫爸爸考慮一下,小孩子喜歡玩什么,列一張單子出來,爸爸讓人去買。”
豆豆和菜菜聽了,連忙點頭,兩雙和謝必誠一樣的丹鳳眼看向謝必誠,等著下一步的吩咐。
謝必誠笑起來,大手一伸,把豆豆和菜菜抱了過來,“到時呢,豆豆跟著爸爸,聽聽爸爸和其他叔叔伯伯說話。菜菜呢,就當小主人,招待其他小朋友,可以嗎?”
“可以!”豆豆和菜菜都積極響應。
“媽媽要照顧樂樂暢暢,這事不用跟媽媽報告了。”謝必誠又笑道。
要告訴文綠竹,文綠竹肯定又要動腦筋幫菜菜出主意了。他希望文綠竹能多歇歇,同時也讓豆豆菜菜慢慢能獨立完成一件事,而不是讓文綠竹幫忙。
很快到了公司年會當日,文綠竹、謝必誠和豆豆菜菜打扮得體,一起出席了宴會。至于樂樂和暢暢,他們太小了,留在家里。
也就是普通的宴會,不過席間謝必誠一直把豆豆帶在身邊,即使是談論商業上的事,謝必誠仍把豆豆留在身邊。
文綠竹看見,暗暗皺了皺眉,難道豆豆這么小,謝必誠就要教他商業上的事了?
宴會廳里到處都是人,文綠竹很快將心思放下,和身邊的人低聲說話。
菜菜坐在她身邊,目光看向四周,湊到文綠竹身邊低聲道,“爸爸給了我任務,讓我做小主人招待別的小朋友。媽媽,我要去啦,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沒關系吧?”。
文綠竹一愣,幫菜菜理了理公主頭,低聲說道,“媽媽當然沒有關系啦……不過爸爸什么時候吩咐過你做小主人了?媽媽怎么不知道?”
“就是前天吩咐的。爸爸說你要照顧樂樂和暢暢,就不告訴你讓你煩惱了。媽媽,你坐在這里吧,我去啦……”菜菜說完,見文綠竹點點頭,便站起來,帶著紫絹走了。
這兩年,在謝老太太和李老太太的傾力教養下,又有謝明善這個堂姐帶著,菜菜已經充分摸準了規則,知道怎么做個小淑女了。至于招呼同齡小朋友,菜菜生日的時候也辦過兩次了,早就知道怎么做了。
剛入場的時候,謝必誠鄭重介紹過自己的妻子兒女,菜菜自然也為人所熟知。這會兒她去邀請小朋友到一邊去玩,很多家長都放心地鼓勵孩子跟菜菜去玩。
這位小淑女是大老板的掌上明珠,如果自己的孩子和她熟了,成為好朋友,怎么說也是好事一樁。要知道大老板混的雖然是商場,但是家里軍政界才是大頭,這位菜菜小淑女混的圈子就是頂尖的權貴圈,能結交不知多難得。
文綠竹雖然和人說這話,但是目光一直跟著在場中走動的菜菜。待看到菜菜帶著笑意,像個小淑女一樣邀請了一位又一位小朋友,她便放心了。
坐了一陣,荷葉走了過來。
文綠竹見了她,沖她點點頭,微微一笑。
荷葉笑著跟文綠竹打了招呼,然后在文綠竹身邊坐下來。
荷葉是猶豫了許久才決定上前來的,這兩年她過得有點神經質,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文綠竹。
那年打賭的事,讓她遭受了一次損失。但電影票房大漲,她收到了很多商業大片女主角的本子。然而因為心里想得多,怕文綠竹會報復,她心里惴惴不安,演技竟然退步了。
有些壞事,越是想避免就越避免不了,荷葉也是這樣。
因為心里想得多,所以她演戲有些心不在焉。這么一來,在圈子里和觀眾眼中,她的口碑都下降了。
雖然她還是富德傳媒的一姐,可是卻年紀輕輕就有了日薄西山之態。
荷葉想改變這種狀態,但是那次說了那句話,就像一個魔咒一樣,落在她心里頭。
經紀人也發現了她的不妥,問了她原因。她覺得自己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變成這樣,有些不像話,始終沒有說出真相。
可是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她焦急,經紀人更急,就連高開賢,也把她叫了過去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荷葉知道不能再拖了,她跟經紀人說了實話。
經紀人讓她找文綠竹坦白這件事,“如果直接找她開解,有些不大尊重。你就去跟她道歉吧,雖然以前道歉過了,但是你就直說自己還是耿耿于懷吧。”
荷葉沒有辦法,所以她來了。
她不想做一只驚弓之鳥,總是這樣擔驚受怕地過日子。
作為一個女星,荷葉對情緒的管理已經到了高手的級別。可是這會兒,她絲毫不注意管理自己的情緒,而是眉頭緊鎖,把心里想的放到了明面上。
這么一來,坐在文綠竹旁邊的其他女士知道荷葉是有話要跟文綠竹說,便紛紛找了個借口避到了一邊。
文綠竹有些訝異地看向荷葉,她很好奇荷葉這是要做什么。
“上次我對外胡說八道,雖然道歉了,可是不知怎么,心里還是一直惴惴不安。我總是你忍不住想到姚芊芊,想到粟綿……”荷葉壓低聲音說道。
可是一開口,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直接把自己心中最深的恐懼說了出來。
說完話,荷葉有些慌張地看向文綠竹。
文綠竹挑眉,荷葉只是怕自己會打擊報復嗎?
見文綠竹面露詫異,荷葉再也忍不住了,繼續說了下去,“我、也許是事業上沒多大進展,我心理有些失衡了……可是我真的擔心,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粟綿和姚芊芊。”
文綠竹看向荷葉,“你覺得我是個什么人?會找你報復?那你這兩年是怎么過來的?”
“對不起,我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可是總不見效。”荷葉焦急地說道。她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可說出口好像就變成了文綠竹的問題,這樣的說話方式蠢死了!
就是她剛加入娛樂圈,也沒有說過這么沒眼色而且弱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