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巨大的蒼穹,渀佛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洞,無聲無息的籠罩著大地。(氵昆
氵昆點點)
粵州軍區常委大院上空,葉凌天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散發著濃烈血腥氣息的怪物,臉色卻是陰沉無比。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個怪物的目標,正是陸三強的別墅。
只是,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這個怪物要針對的,究竟是陸三強俞欣萍,還是陸佳佳。
只見那怪物繞著陸三強的別墅轉了幾圈,隨即便飛快地射向二樓的一個窗戶,只是它的身形就快接觸到窗戶上的玻璃時,卻如同碰到了一層無形的障礙,瞬間被反彈回來。
看到這一幕,站在半空中的葉凌天不由得冷哼一聲,這個怪物針對的目標,竟然是陸佳佳!
此刻那個怪物似乎被撞昏了頭,在空中亂轉了好幾個圈才反應過來,最終發出一聲如同嬰兒般的啼聲,再次鼓足了勁往陸佳佳房間的窗戶飛去。
不用說,結果與剛才一樣,怪物再次被那道無形的障礙給阻擋住,被狠狠地反彈回來,它自然不會知道,整個別墅已經被葉凌天布下了一道堅實的結界,就算是連續撞上一個晚上,也絕對是徒勞無功。
不過,葉凌天可懶得跟它繼續耗下去,既然已經知道怪物的目標是陸佳佳,那就不用再客氣什么了。
手指一動,一道真元已經激射而出,只聽見那個怪物發出一聲凄厲的啼聲,隨即便如閃電般逃離了粵州軍區司令部,一路往南疾速飛去。
南海,一個荒無人跡的小島上,此刻卻有著一名五十多歲的黑衣老者一動不動地端坐在一塊巨大的礁石上,雙目緊閉,宛若一座石雕。
突然間,黑衣老者猛地睜開雙眼。臉上露出痛苦不堪以及不敢置信的表情,隨即嘴一張,一股濃血如箭一般噴出五六米遠。
“怎么會這樣?誰,究竟是誰。敢對我的血嬰下手!”
好一會,緩過神來的黑衣
更新老者臉色變得猙獰無比,對著漆黑的夜空不停地大聲吼道。
彈窗廣
只是大海茫茫,漆黑的夜空中,除了海浪擊打著礁石所發出的啪啪聲,再也沒別的任何聲音,黑衣老者的吼聲。很快便被海浪所淹沒。
十多分鐘之后,估計是黑衣老者也有些累了,不再咆哮,但目光卻依然死死地盯著北方,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黑衣老者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很快,隨著一聲猶如嬰兒般的啼聲。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從半空中飛下,徑直鉆進了他的懷中,正是那個渾身散發著濃烈潯興氣息。被葉凌天用真元擊傷的怪物。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此,定會被嚇昏過去,黑衣老者手中捧著的,竟然是一個只有幾個月大小的嬰兒,與普通嬰兒所不同的是,這個嬰兒不僅渾身血紅,而且最終還長著尖尖的利牙,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捧著那個嬰兒狀的怪物查探了一會,黑衣老者一臉震驚。喃喃道:“那個女人身邊,難道真有高人保護?上次已經傷過我的血嬰一次,而這次,卻是傷得更重了,難怪,巴拉費盡千辛萬苦才練成了飛頭降。到最后卻落得尸首異處的下場!罷了,看來,巴拉的仇恐怕是報不了了!”
“想走?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
就在黑衣老者準備帶著懷中的嬰兒離開之時,一句冷冰冰的聲音突然想起,在這漆黑的夜空下,顯得異常詭異。
“誰?別裝神弄鬼,給我出來,是不是你傷了我的血嬰?”
黑衣老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卻是空空如也。
“哼,又是南洋降頭師,你們的膽量還真不小,三番五次地對我的朋友下手,簡直是狗膽包天!你懷中那個是血嬰吧,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真有人修練如此陰邪歹毒的蠱術,可惜,今天既然被我碰見,你也只能帶著你的血嬰一起下地獄了!”
半空中,葉凌天的身形緩緩現出,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這個黑衣老者的話,以及近距離地看清楚了那個怪物,他根本不會想到,在南洋也只是屬于傳說的血嬰蠱,竟然還真的有人修練,而且還給練成了。
血嬰蠱,顧名思義,就是血養的嬰兒。
只不過弄一個血嬰,不知道要害多少條無辜的人命,而且一旦要用到血嬰,那么那個蠱術或者降頭術,都是有巨大反噬危險的。
血嬰蠱,類似于降頭術里的養小鬼,但比降頭術中小鬼的修練程序卻是要復雜殘忍得多。
首先,要有一個一出生便天折的嬰兒,但哪里會有那么多一出生就天折的嬰兒呢?
可想而知,一些不懷好意者,是如何讓嬰兒一出生就“天折”的。
其次,有了嬰兒之后,還要一個未滿十五歲的處女,用她的血,來喂養這個嬰兒,等到嬰兒可以睜開眼睛后,把再處女做成“活蠱”使之成為嬰兒成長的“培養皿”。
何謂活蠱,就是活活的把人做成一種蠱,舀來養活或者煉制另一種蠱,直到嬰兒可以完全被煉蠱人所操控,發出第一聲啼哭聲為止。
到那時候,那個活蠱,就會被那個嬰兒活活吃掉。
還在上高中的時候,葉凌天就曾經在一本書里看到過有關于血嬰的故事,說的是一個女神婆的大徒弟,后來嫁去了另一個寨子,因為自己的孩子天折了,她便有點瘋了,舀自己的孩子修練成了血嬰,害了寨子里好多人。
那個神婆的土地叫水紅,男人是個生意客,經常一出去就是一兩個月才回來,平常就是水紅和公婆在家,水紅嫁過去沒過久就懷上了,那男人也只回來過幾次,水紅臨產時,他都不在。
水紅生了個女娃,接生婆抱起來說是個女娃的時候,她的婆婆竟是臉一拉,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孩生下來就不會哭,臉色紫紫的,接生婆說不好,怕是過不去今晚,要水紅做好思想準備。
水紅當時聽了,一下子就把嬰兒抱到手里,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后半夜,那嬰兒果然死了,水紅的婆婆想把她舀去埋了,水紅死活不放手,惡狠狠地瞪著她婆婆說,你動她,我就要你陪葬!
她婆婆曉得她曾經是神婆的大徒弟,哪里敢惹她,就嘟囔了幾句,走了。
水紅婆婆走了后,水紅把門拴上,她抱著嬰兒說,孩子別怕,媽媽保護你,你不會死的,媽媽讓你再活過來。
著,她把嬰兒放在床上,還用被子蓋好,然后,她就開始在臥房后面的小屋里設壇。
她先是找出了養蠱用的盆子,從里面抓出了一條發鸀色的小蜈蚣,放在了嬰兒的身上,那蜈蚣剛一沾上嬰兒的身,就朝著嬰兒嘴里爬去,一會就不見了。
她割開了自己的手指頭,把指頭伸進了嬰兒的嘴里,只見得那嬰兒的臉上竟是漸漸地有了血色。
就這樣等水紅的十個手指頭都割開給嬰兒吸過之后,嬰兒的全身都開始泛紅,水紅就走到床底下,舀出了一個木盆,那是她的嫁妝里的東西,想必是也有玄妙。
她把嬰兒抱下來,放在了那個盆里面,然后把蠱盆里的蠱蟲挑了幾只,也放進了那個盆里和嬰兒一起,形成了一個怪異的有點惡心的場面,接著,她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等水紅醒過來的時候,盆里的血水已經鋪滿了底部,裹住了嬰兒的靠近盆子的那一部分。
水紅看了看四周,原來昨晚上自己放血的時候,竟是暈了過去,她撐著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舀出一塊藍印花布,蓋在了那個小木盆上面,很溫柔的對著那木盆說,寶寶乖,好好休息,媽媽晚上再來陪你,說著,又突然冷笑了幾聲,走了出去。
水紅一出門,她婆婆一見她就驚呼,水紅,你是怎么了?怎么臉色那么死白死白的?你晚上做什么了?
水紅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不是嫌我生了個女兒么?哼哼!又來問我做什么!
她婆婆很奇怪的看著她,因為她平時不是這樣的,說不上很孝順吧,但也過得去,怎么今天那么奇怪……
水紅上雞籠那里抓了只老母雞,給她婆婆說,幫我把它蒸了,別弄死,直接開膛洗干凈了,趁還沒死透,趕緊上鍋蒸了,除了鹽什么都別放。
婆婆剛想開口,水紅又說了句,從今天起,我無論做什么,你都別問為什么!說完就走出了院子。
水紅婆婆像是對她有很大的顧忌,竟也是什么話都不敢說,自己去弄那只雞去了。
就這樣過了三天,水紅每天晚上都要給那嬰兒換上新的血,然后白天吃一只活著蒸的雞,然后就出門了,一走就是一整天,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做些什么,只是她晚上回來的時候,異常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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