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這銀子我找不開，蝴蝶結就當是哥哥送給你了，”隨后又語重心長道：“還有哦！隨著過年越近，逛街的人很多，不要再一個人出來了。”
小姑娘這會不只臉紅了，連耳朵也紅紅的，想說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是和爹爹一起來的。
抬眸看向已經招呼其她客人的漂亮哥哥，摸了摸頭上的蝴蝶結，轉頭擠出人群，她要去找爹爹拿零錢。
半個時辰，桌上的頭飾就賣了三分之一，有些小姑娘買了當場就戴著走，尤其是十五歲左右的姑娘。
沈一金不知道什么時候搬了凳子，和林伯兩人坐在墻根下，這會愣愣的看著生意火爆的小攤。
他摸了一把臉，對旁邊抽著煙桿的林伯道：“您說那些姑娘們是不是傻，明明桌上的和蘇公子頭上的是一樣的，為什么偏要多花幾文十幾文錢買頭上的？”
林伯微瞇著眼，抽著煙桿，偏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沈一金一眼，隨后轉過頭，吧嗒吧嗒的又抽了兩下煙桿。
沈一金，“……”他的問題有什么不對嗎？這老頭，什么眼神。
林伯心想，你這個二十幾歲的小伙都不知道，問我一個糟老頭子？老頭子怎么可能知道年輕人怎么想的，尤其是年輕的姑娘們怎么想的。
蘇然笑瞇瞇的從頭上取下，剛戴上去沒多久的紅粉相間并蒂雛菊頭花。
行云流水的將雛菊戴在一個小媳婦的頭上，退后一步滿意的點頭道：“真好看，別人戴上這雛菊頭花，襯的人好看。小姐姐是戴上是頭花好看，人更好看。”
女子拿著手絹捂嘴癡癡地笑了幾聲，嬌嗔了蘇然一眼，“小弟弟這話，姐姐愛聽。”
蘇然露出微笑，有一點她也沒夸錯，這女子長的確實挺好看的，帶上雛菊頭飾確實更好看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拿一個，多少錢。”女子聲音嬌翠欲滴，一連指了好幾。
蘇然臉上的笑容大了點，將女子要的全部拿好，再遞給女子，“小姐姐，加你頭上的雛菊，一共是一百五十文。”
眼見女子拿了一把銅錢塞到蘇然手里，小泥鰍拿著木盒伸到蘇然旁邊。
他家蘇哥，竟然賣臉。
“小姐姐大方，”蘇然看也沒看，就將手里的銅錢放到木盒里。
旁邊的五福，林小雅有些羨慕的看了蘇然一眼，長的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樣。客人非但不講價，明知少年頭上的和桌上的是一樣的，價格卻比桌上的貴，且有些直接貴了一倍，但人家照樣買。
抬眸看了眼對面的女子還在講價，五福心里憤憤不平，她們的頭花這么好看，這么特別，別的地方都買不到，這女人還講價。
拿過女子手里，白藍黃三種顏色的類似貝殼形狀的絹花，直接戴在林小雅的頭上。
林小雅嘴里的話卡在喉嚨里，反應過來頭上被戴了一朵絹花，突然紅了臉。
隨后繼續對她的客人道：“姑娘，這個幸運手鏈你還要嗎？”
五福回頭看向女子，笑道：“大姐，你看，我們的絹花是不是很好看？”
女子被五福這操作驚呆了，她不就是想省幾個錢嘛！
訕訕的拿出二十文，自己挑了個絹花就走。
“謝謝大姐，”五福心里小得意的將銅錢扔到小泥鰍抱著的盒子里。
其她幾個見五福這操作，直接兩兩小姐妹，給互相戴上一朵絹花。
還別說，頓時增色不少。
“蘇公子，要不要讓小公子和那位大爺先進去吃點東西，這都午時六刻了。”
蘇然懊惱，回頭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林伯腿上的賀景風，林伯這會沒有再抽煙桿。
感激的看向沈一金，“麻煩沈掌柜帶他們去包廂，你看著給兩人上點好吃的。”
“不麻煩，不麻煩！”沈一金咧嘴。
“林伯，景風，你們倆先跟著沈掌柜進里面吃午飯。”
“好咧！”
蘇然回頭看向已經賣了三分之二的頭花，再看向盒子里許多的銅錢。
轉頭看向笑容滿面的少女們，這會哪還有一開始的放不開啊！
“大哥哥，我來給你錢了，”人群外面，一個十歲少女墊著腳，揮著手，身旁跟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
男子長的高，一眼就能看到里面俊美非凡的小少年。
蘇然頭上這會已經沒有頭飾了，看到去而復返的少女，她愣了一下，隨后笑了笑。
小姑娘繞到蘇然后面，“大哥哥，給你錢。”
“謝謝啊，”蘇然接過銅錢，數出五個還回小姑娘手里，笑道：“給多了。”
“沁兒，走了！”
“來了，”小姑娘轉身走了兩步，回過頭，“大哥哥，再見。”
蘇然拜了拜手，“再見！”
半個時辰過后，桌上的最后一個絹花，幸運手鏈被一個中年男子買走，桌子只剩包袱鋪在桌面。
總算是賣完了。
蘇然大手一揮，“收工，公子我請你們去吃飯。”
“蘇哥，你看，”小泥鰍雙手抱著木盒，眼神示意蘇然看已經快裝滿銅錢的木盒。
林小雅八位少女更是兩眼放光，那是她們賺的錢。
沈一金走了出來，笑道：“蘇公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走吧！吃晚飯快點回家！”蘇然走在前面。
沒一會，一行人走進包廂，桌上已經擺上可口的飯菜。
“咕嘟，”小泥鰍咽了咽口水，兩眼放光，“看著就好吃哩！”
林伯咧嘴笑，“餓了吧！”
五福幾個可從來沒有去過大酒樓，也沒吃過這么好看，這么香的菜。
雖然餓了，嘴里咽著唾沫，但沒敢坐下。
蘇然輕敲了敲桌子，“小泥鰍，小雅，五福……傻站著干嘛！”
末了看向林伯，“要不要再吃點？”
“飽了飽了，”林伯笑著擺手，他吃的可飽咧。心里感慨，這大酒樓的飯菜就是好吃，自從蘇然來了，他都來酒樓吃了幾次了。
越發覺得蘇然這個小伙子不錯哩！
“真好吃，”小泥鰍嘴里吃著東西，雖然說得不太清，但眾人都知道他說什么。
蘇然起身給每個女孩一人挾了一筷子菜，“這里也沒外人，不要那么拘束，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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