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不知道,她找的方向是錯的,與沈修辭所在的方向完全相反,反倒是藍天尋找的方向是對的。
此時的沈修辭與其他商號失蹤的人在一座島上,島嶼所在的海域是一片無人海域。
只因,整片海域有很多的暗礁,還時常有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船只進入里面十有八九會迷路,指引方向的羅盤也會失靈。
以往進入的船只十有八九都會消失在這片海域,漸漸的就沒有船敢靠近。
“狗日的,老子若有命回去,非得將他們抽筋扒皮了。”
一個長得粗狂的男子往礁石上唾了口,滿臉怒容的狠狠道。
他是興隆商號的會長張祖云,他此時身上的衣服破爛,身上有血跡,正有人為他包扎手臂上的傷口。
與他同樣坐在海邊礁石上的人,聽了他的話,面色都不好。
這十幾天,他們都不知道在心里咒罵了多少次,但有什么用,走不出這片海域,賊人還在追殺他們。
而眼下剛登上的這座島嶼,還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張祖云看了眼對面礁石上的人,他道:“羅少東別在搗鼓了,沒用的,司南在進入這片海域就失靈了。”
“我知道,”羅云飛語氣淡淡,他當然知道,不過是不死心罷了,看了眼手上的司南,心里有些泄氣的塞回懷里。
一直盯著島里面的人,眼睛似一亮,嘴里的話脫口而出,“沈家主他們回來了。”
坐在礁石上的人倏地站了起來,看向島里面的方向,就見遠處有幾道身影運用輕功往他們的方向而來。
“沈大哥,”剛才還冷著臉的羅云飛眼睛一亮,跳下礁石,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
張祖云:“沈家主,許二爺,可找到水了?”
“別嚷嚷了,快上船,”被喚為許二爺的人朝幾人開口,幾人速度挺快,幾十米遠的距離,只幾息就離著幾人二十幾米遠。
礁石上的人一聽,十幾天的共患難讓一行人有了些默契,二話沒說的往礁石外的船上跑。
然,還沒跑幾步,一條土黑色的巨蟒悄無聲息的從樹叢里追了出來,速度極快的追著從島內出來的幾人。
“霧草”
“沈從小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于此同時,沈從下意識的就地一滾,一顆碩大的蛇頭猛的撲向他剛才的位置。
他心里暗道好險的同時,腳尖點地的飛離了巨蟒十米遠。
腰粗的巨蟒讓眾人膽寒,頭皮發麻,他們沒有再跑,只因,跑也無用,蛇可入海,他們已經被盯上了。
張祖云等人頭皮發麻,心里都道:我命休矣。
他們身上都或多或少都有傷,與巨蟒搏斗,必有死傷。
他們很不甘,下一秒心里發狠,手里的刀劍拔了出來,都有一種拼了的狠勁。
“嘶嘶”
巨蟒粗長的蛇軀直立起上半身,下半身還在緩慢的游移著,淡紅色的眼瞳,陰森森、直勾勾的似在眾人的身上掃過,似在準備攻勢。
比起其他人看到這么大的蛇,就心生膽寒、害怕、沈修辭還算鎮定,眼前的蛇雖然比小青大了一半。
但,他卻覺得長犄角的小青更厲害些。
想到小青,沈修辭無奈勾了勾唇角,答應了最遲三個月回去的,是他食言了。
“嘶嘶”
巨蟒的目光最后落在離它最近的沈從身上,陰森森的目光,只一秒,吐著蛇信子猛的就竄了上去。
從沈修辭幾人從島內回來,再到巨蟒第二次對沈從發起攻勢,時間也不過十息左右。
“羅云飛,帶著沈洪退遠一些,其他人配合我,”沈修辭朝礁石那邊的人開口的同時,手握著劍就飛身而上。
羅云飛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扶著重傷的沈洪往后退。
其他幾人只落后沈修辭一步,一時間,刀劍砍在蛇軀身上發出的哐當聲,以及有人被蛇軀抽飛的聲音。
沈修辭這兩年的武功,可以說是飛速提升,他是這十四人中,武功最高的,然,就是這樣,盡管眾人配合的默契,他們還是處在下風。
巨蟒皮糙肉厚,普通的刀劍只在它身上留下淺傷。
戰斗了兩刻鐘,巨蟒只受了些皮外傷,
“砰”張祖云被抽飛出去。
“二爺小心,”眼看巨蟒張嘴朝許彥霖咬去,一男子開口的同時撲了上去,沈修辭也在第一時間飛身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許彥霖被下屬撞開,似有溫熱的液體滴在他的身上,只一秒不到,他瞬速的轉過身。
“貴子”他目次欲裂,身體比大腦反應快的沖了上去。
叫貴子的男子被巨蟒咬住臂膀,像破布娃娃一樣被甩動,似要將他整個臂膀撕扯下來。
然,就是這樣,貴子拿著劍的手,依然揮動在蛇頭上,沈修辭等人更是發狠。
張祖云雙目發紅,“啊老子砍死你”
“啊”貴子很果決,直接砍了被巨蟒咬住的手臂,從他撞開許彥霖,到砍斷手臂,也不過三秒的功夫。
就是這樣,他此時斷臂之處快速變黑,沈修辭邊戰斗邊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朝接住貴子的許彥霖扔去。
“接著。”
許彥霖在接住貴子的時候,就在他身上連點了幾下,滿手是血的手接住瓷瓶,快速倒出瓷瓶里的藥丸塞入貴子口中,為了保險,他連給貴子吃了幾粒。
“王莽”
“莽子”
張祖云與下屬同時大喊,瞪紅著眼瘋狂揮動著手中的刀劍,想要將巨蟒纏繞的人解救下來。
“主子”
“沈大哥小心”
躲在遠處的羅云飛、沈洪看著沈修辭將一人從蛇口下救下,自己卻暴露在蛇口下,大喊的同時下意識的跑了出去。
就在巨蟒將纏繞著的莽子甩出去,就要往沈修辭咬去的時候,天空傳來一聲鷹唳聲。
“唳”聲音響亮,讓巨蟒下意識的看向高空。
沈修辭則在鷹唳聲響起的時候,躲閃了出去,其他人則在鷹唳聲傳來之后,快速退了開來。
“莽子,”張祖云紅著眼托著嘴里吐著血,眼睛有些渙散,已經說不出話來的人,他看向沈修辭,悲嗆道:“沈家主,藥。”
沈修辭飛身過去,盡管莽子已經沒救了,但他依然將身上所剩的最后一瓶療內傷的藥,倒出一粒喂到莽子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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