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山水間

第七百二十九章:鮫俏紗

正文卷第七百二十九章:鮫俏紗十月,隨著院慶過去,十六歲生辰過去,風回谷的人還沒來,蘇然就已經拿到了采花賊的資料。

不得不說,這采花賊死有余辜。

蔡康,年三十,風回谷二長老蔡紅的侄子。

以前雖不是采花賊,卻更不是個東西,仗著易容術了得,坑蒙拐騙、始亂終棄、禍害了不少良家女子,其中就有不少江湖門派女子。

蔡康的所作所為,被風回谷大長老的小弟子發現,后因風回谷二長老蔡紅的關系,只罰他在禁地思過十年。

如今一年時間不到,就逃跑了出來。

蔡紅就是之前被關在京城大牢的女大宗師,如今已經被放了出來,與風回谷的人正趕往云城。

“公子,沈行護衛來了。”

蘇然放下手里的資料,看向捧著大盒子走進院門的沈行。

“見過華公子,屬下奉主子的命令,來給公子送禮的,”沈行話落,將盒子放到桌上,邊上的大福忙不迭的將茶具移至一旁。

“本來該在公子生辰的時候送來的,只是制作這禮物需要時間,所以耽擱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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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打開盒子,淡青色氤氳光華一亮,她眨了眨眼,驚訝道:“衣服?”

“是的,”沈行似笑了下,“此服面料是深海里一種海類所產的絲線所制,在北海名喚鮫俏紗,據說入水不濡。”

鮫俏紗,自然不是蘇然聽過的鮫人所產的紗,而是一種生活在北海的海中生物所產,陸地有蟬吐絲,海里自然也有與禪一樣的生物。

鮫俏紗手絹大小就萬金難求,更何況是制成一套衣服。

盒子里的衣服是淡青色,在陽光下泛著氤氳的光芒,摸起來光滑柔順,很舒服。

蘇然合上蓋子,看向沈行,“既是生辰禮物,我就收下了,幫我轉告沈大哥,這東西必定不容易得,以后可別再送這么貴重的禮物了。”

“主子就猜到公子會這么說,主子說了,相比起公子給的,這些都不算什么。”

沈行笑著抱拳一禮,“主子還要一個月才會回來,禮物屬下已經送到,屬下還要回主家與老家主回話,就先告退了。”

“帶幾個果子回去吃,”蘇然瞥了眼大福,大福會意,轉身進了屋內,出來的時候提了一個籃子,里面裝了蘋果和水晶梨。

沈行:“多謝公子,屬下告退。”

蘇然嗯了聲,微嘆,又不是她的下屬,如今各個面對她的時候,都自稱下屬。

沈行剛走一會,鐘離流風抱著琴走進院子,看到喝茶的蘇然,他道:“下午不是有課嗎,還不走?”

“馬上,”蘇然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資料,抱起盒子進了屋子,出來的時候提了個籃子,籃子里面放著一顆大白菜,兩根白蘿卜,一個蘋果,兩個梨。

這是美術班新學員下午上課,需要用到的道具。

鐘離流風連看了籃子好幾眼,總覺得籃子里不管是鮮果,還是白菜都異常的水靈,特誘人。

兩人走出院子,鐘離流風開口:“已經收到消息,風回谷的人正在來云城的路上。”

蘇然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想到什么,她開口:“那位采花賊有位長輩是大宗師,必定不會看著他喪命。”

“大宗師而已,咱們云城又不是沒有,”鐘離流風冷笑了下,又道:“相比起讓他死,我更愿意他生不如死的活著。”

蘇然側抬眸看了他一眼,秒懂。

下午上完課,蘇然回到扶風小筑已是傍晚,從空間里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用空瓷瓶裝著。

這是一種毒藥,與噬心蠱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噬心蠱啃噬的是心臟,這藥毀壞的是筋脈,臟腑到骨髓。

神醫谷出品,她從蕭墨瀾那里得來許久,還沒用過。

“蕭昂。”

院外的蕭昂走了進來,“公子。”

“把這給鐘離先生送去,就說讓人生不如死的藥,吃下后,發作時間會在一個月后。”

蕭昂接了過去,抱拳一禮,退了出去。

晚上,蘇然在靈泉池里泡了澡,穿上中午沈行送來的衣服,看著鏡子里面一身淡青服飾,多了股飄然若仙氣質的自己。

不愧是萬金難求的鮫俏紗,光滑、柔順、舒服、不管如何揉抓,衣服上都不會留下褶皺。

蘇然試著在袖子上滴上水珠,就見,水珠直接從袖子上滑落到地板上。

她走出大殿,蕭墨瀾盤膝坐在,大殿外面的玉石地板上烹茶,聽到屋門打開的聲音,他側過了頭,眼底閃過驚艷之色。

蘇然張開雙手,轉了個圈,笑問:“怎么樣?好看吧!”沒等他回答,又道:“鮫俏紗,沈大哥送的生辰禮。”

“好看,”蕭墨瀾抿抿嘴,倒了兩杯茶出來,“幾個月前就聽說,北海出了鮫俏紗,被一位神秘人得了去。”

蘇然歪了歪頭,“幾個月前蕭鳴之所以去北海,不會是為了鮫俏紗去的吧!”

“嗯,”蕭墨瀾目光在小姑娘衣服上掃了眼,“他去晚了一天。”

“冰蠶絲的衣服也不錯啊,冬暖夏涼,”蘇然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鮫俏紗之所以比冰蠶絲難求,那是因為不易得。”

蕭墨瀾淺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那就把這衣服換了?”

“不行哦!這個衣服我也很喜歡,不穿多浪費呀!嘻嘻”

蘇然確實很喜歡,她如今身高已有一六八左右,肯定還能再長高,不穿到時候就穿不了了。

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有件事或許應該告訴你。”

蘇然端起杯子的手頓了下,“什么?”

“那位玉珍公主不見了。”

“什么時候不見的?她不是在皇宮嗎?”蘇然擰眉,對于曾經的蘇玉珍,現在的李玉珍,她沒有惡感。

相反,在李玉珍每次都想與她親近的時候,她都很難冷下臉對她。

“她母親去世之后不見的,開始的幾天,伺候她的宮女不敢說,只對外說是生病,宮女則偷偷尋找,是梅嬪身邊的那位紅姑去探望的時候才發現。”

蘇然蹙眉,“若是自己離開的,應是在劉梅出殯的時候,跟著出了宮。”

只希望是出了宮,不是被人害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