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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蘇然在云城也不得閑,每天不是上課,就是去稽查所,她又換了個部門學習。
說實話,她還挺樂在其中的,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有機會學習,這是很好的機會,她很愿意學。
這下,倒是隱隱有往全能方向發展了。
當然,本職工作再不得閑,她也能擠出時間偶爾回趙府陪老爺子喝喝茶,檢查賀景風幾人的功課,偶爾也帶他們出去玩。
而京城那邊,蘇然以前是一個月回兩次,現在是一個月回去待兩天。
主要還是陪蘇爸爸。
期間,春闈事件鬧的很大,在放榜的當天,有人爆出某學子請人代考、有學子的文章被人替換,還有人甚至在科考前就已經知道題目……
總之,落榜的學子暴動了。
第二天天不亮,京城衙門就被學子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延昭當天就下旨徹查,不但京城徹查,連帶著去年秋闈也徹查,重點是其他各省之地。
正當眾人以為起碼要查個一兩個月的時候,只過了三天,各種證據就在上早朝的時候,在眾官員手里轉了一圈。
眾官員恍然,原來,他們的新皇早有準備,不聲不響就將一些,遠在各處的地方官查的清清楚楚。
貪官記錄在冊,清官也記錄在冊。
這下,可謂是連著蘿卜帶出泥,牽連出好些人,殺頭的殺頭,罷官的罷官,流放的流放,貶職的貶職。
自然,記錄在冊的清官,自然是升官的升官。
一些參與了作弊的學子,不但被剝奪了功名,更是一生都不能再參加科舉,完全斷了仕途之路。
而,少數被殺頭的人,反倒是其他地方的地方官,不但貪污受賄,欺壓百姓,去年秋闈有的官員更是因為一些事,殘害人命。
雖說是少數,被殺頭的官員也有十二人,罷官的二十幾人,貶職的三十多人。
罷官的人當中,其中就有區伯韜。
沒有被殺頭,區伯韜自己都是錯愕的,畢竟他以前從頭到尾都是三皇子派系,他還以為新皇會趁此機秋后算賬,自己則難逃一死。
就是朝堂之上,好多官員都沒有想到,因此,此次舞弊案,死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而李延昭在此次春闈事件,不但得了個仁君名號,還讓本就忠于他的官員更忠心,更是讓原先其他派系的人,放下了防備和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因為此次春闈作廢,本來決定將作廢的春闈改到明年二月中旬,卻因一下子空出幾十個空缺,本來就缺人的朝廷,如今更是缺人。
遂,春闈時間改在今年的九月,后年二月再加一次恩科。
而一些寒門學子,因為春闈的作廢,有些人身上的盤纏用盡,李延昭下旨,讓參與了被作廢的春闈考生住進了四方館。
這可讓這些還沒入仕的學子,感動之余,心里發誓一生忠于皇上。
科考舞弊案,從三月中旬開始,一直五月初才算落下帷幕。
舞弊案過后,蕭墨瀾的世子之位,忠于還給了蕭墨離。
歷來,新皇登基,都會對跟隨自己的下屬封官厚賞,蕭墨離世子之位沒了,卻成為了伯爺——言安伯,蕭伯爺。
九月的科舉過后,李延昭的選妃日子也被提上了日程,按朝廷官員的建議,五品以上的朝廷官員家的閨女,只要年滿十五,未有婚約的少女,皆可參選。
是的,參選,跟比賽一樣,層層篩選,優秀者可參加明年三月的選妃宴。
但,李延昭不樂意了,除了太過鋪張,還因有人想借著選妃,給他身邊安插人。
他心里本來就不想選什么妃,但,妃還是要選的。
直接一道圣旨,明年三月三選妃,三品以上官員家的閨女,可參加選妃宴。
九月二十八號,扶風小筑。
蘇然看著手里的帖子,帖子上的內容讓她驚訝了翻。
帖子是司珩的心腹送來的,大慶的老皇帝也禪位了,禪位的對象自然是司珩,司珩親自寫帖,請她參加他的登位大典。
大慶老皇帝的野心,沒有隨著年齡越長而變小,倒是因為被親兒子下毒,所以看開了嗎?
還以為他會到死才會傳位呢!
還學起了大齊的太上皇禪位。
“華夏”
鐘離流風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蘇然將帖子合上,放置一旁,才起身走了出去。
就見鐘離流風抱著小延新走了過來,他道:“來來來,幫我看他一會,我臨時有事,得出去一趟,一個時辰就回來。”
說完,將人往蘇然前面一放,沒等蘇然回答,轉身就大步朝院外走去。
蘇然低頭對上小延新一臉無辜的雙眼,他眨了眨眼,咧著嘴露出小米牙。
“華叔叔。”
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聽著就忍不住心軟。
幾個月前,因為鐘離流風身體好了的事,鐘離家的人覺得鐘離流風以后會成親,會有自己的親子。
也因為鐘離流風那段時間沒有回東城區,讓一些下人誤以為他不在乎小延新了。
以至于照顧小延新的人,有些懶散、懈怠、因為照看不力,差點讓小延新溺水。
鐘離流風差點沒收拾包袱走人,行禮都收拾一般了,也不知道葉流云與葉母說了什么,還是葉母去找了一趟鐘離母,鐘離流風的母親之后才認命了般。
對外,鐘離流風身體又不好了。
自那以后,葉母每次看鐘離流風的眼神,里面都帶著愧疚,又一副看兒媳婦的目光。
直把鐘離流風看的猛搓手臂上起的雞皮。
蘇然猜,葉流云應該是跟葉母說,是他自己掰彎了鐘離流風,把鐘離流風帶上了一條彎彎的路。
蘇然彎腰輕捏了捏小延新的臉,笑道:“乖,”朝廚房的大福開口:“大福,拿些零食出來。”
“好的公子。”
蘇然牽著小延新在院中坐了下來,不一會,大福端著一疊軟糕出來。
“公子,很快就吃午飯了。”
“嗯。”
蘇然給小延新拿了塊軟糕,隨后問:“你葉爹不在家嗎?”
“上課去了,”小延新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