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忍不住樂了,后廚能夠充當兵器的東西太多了,比如說菜刀、剔骨刀,甚至還有一把類似砍刀的家伙,隨便操一把,也比打蛋器強吧。
隨著糕點師的滿是贅肉的下巴上下運動,嘴里擠出一段內容:“你到底是什么人,要跟我們過不去。”
“不是我跟你們過不去,而是你們給我過不去。”秦烽指了指旁邊的一塊奶油蛋糕,說:“你給我的蛋糕上,就有我的名字。”
糕點師大駭,這可是被目標人物打上門來了,他在這里工作十幾年的時間,從未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因為他寫在蛋糕上的名字,無一例外的全都成了死人。
“原來是你,元龍就是死在你手里吧。這么說的話,我派出去的五個人,還有剛才的金發男人,都死了對不對?”他的手緊了緊打蛋器。
秦烽點點頭:“他們都死了,接下來輪到你。當然了,如果你能跟我說一些有用的東西,我可能會放你一條命。”
蛋糕師小眼睛一瞇,冷笑著說:“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
“和血影有關的一切事情。”秦烽說。
蛋糕師裝模作樣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從沒有聽過血影這個名字,你找錯人了。”
這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哼笑著說:“以為自己不說,我就無計可施了嗎?不知道魯斯特勛爵,會不會像你這樣的嘴硬。”
蛋糕師吃驚的說:“你……你竟然知道魯斯特勛爵,你……”
“怎么,你真的不準備說些什么嗎,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秦烽拿出匕首,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蛋糕師先是低下了頭,像是做著復雜的心理斗爭,猛然間抬起頭說:“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你必須放我一條生路……你去死吧!”
說話的同時,他把打蛋器砸向秦烽,然后不顧一切的往側面沖去,那面墻是用玻璃做成的,以他的體格,將玻璃撞碎不是什么難事。
唰……
秦烽躲過打蛋器的同時,把匕首當飛刀扔了出去,正中胖子的后頸,但他還是撞碎了玻璃,肥胖的身體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對于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家伙,秦烽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因為他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把手一伸,匕首自動飛回來,上面一絲一毫的血跡都沒有。
邁步走出酒館,來到三公里的地方,他吃驚的發現蘇舞不在,方圓幾百米內都沒有越野車的影子。
“我擦,她跑了,竟然不等我!”秦大少恨自己剛才沒多打她幾下,這才多大會兒,又開始自作主張了,真是欠揍啊!
看來得駕馭飛劍去找那位魯斯特勛爵了,沒有了不要錢的司機,他覺得很悲催。
蘇家古堡,蘇舞穿著真絲睡裙趴在床上,剛才她在浴室里照鏡子了,屁股上紅腫一片,沒兩三天的功夫肯定消不下去的。
看來這幾天得趴著睡覺,她快很死秦烽了。
撥通國內死黨的電話,她還沒來得及訴苦,先聽死黨訴了半天,驚道:“不會吧玥玥,你那么慘啊,都不敢回家。對了,那個占你便宜的家伙真夠大膽的,他就不怕陳老夫子找他拼命?”
電話那端的人語氣幽幽道:“老夫子天天在學校里上蹦下躥,我不躲著怎么辦?對了小舞,剛才你說自己也很倒霉,是怎么回事啊?”
蘇舞氣呼呼的說:“別提了,在飛機上遇到一個家伙,他吃我豆腐,我當然不可能放過他,本想著抓回家好好收拾一頓。誰知道對方扮豬吃老虎,把我收拾一頓,而且我爸媽對他還很忌憚,本姑娘好心好意出手幫他,他卻揍了我一頓……”
“什么,他敢揍你?”揚聲器的聲調提高了八度:“他還是個男人嗎,怎么可以打女人?”
“也不是啦,就是打了幾下屁股而已。”蘇舞覺得這件事挺丟人,趕緊岔開話題:“還是你那個學生比較好,知道維護你,讓你住在他家。這個魂淡呢,我爸媽好心讓他住我家,他不但不感恩戴德,還多次挑釁我這個少主人,氣死我了。”
“其實,我身邊的這個家伙,也很魂淡呢,整天的沾花惹草……”
“男人,本來就沒一個好東西。”
不知不覺,兩女從訴說自己的苦處,變成了對全體男人的口伐,用詞之犀利,簡直是曠古絕今。
秦烽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差點兒一頭從飛劍上載下去。
他伸手摸摸鼻子,自語道:“是不是有人罵我,哥這么忠厚的一個人,也會有人罵,太沒天理了!”
繼續飛了半個小時,好在此刻的歐洲大陸已經是初冬季節,路上沒什么行人,不然的話他可能早就被發現了。
他來到魯斯特勛爵府的外圍,和蘇家一樣,這里同樣是一座古堡。
古堡的圍墻外,有兩個全副武裝牽著狼狗的人,正在進行巡視。四邊的角樓上,燈火通明,外面的防衛規格都已經這么高了,里面肯定也不會差。
根據資料表明,這位魯斯特勛爵和蘇魁有著極其相似的人生軌跡,首先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生意,然后拼命的把賺來錢用來做慈善,從而獲得一個勛爵的封號。
既然怕虧心事做的太多,那就不要做唄,一邊昧著良心賺黑心錢,一邊做出一副慈善家的樣子,不累嗎?
相比之下,這里的防衛規格跟蘇家相差甚遠,他駕著飛劍直接飛了進去。
沒用太長的時間,他就找到了勛爵的書房,一群孩子和一個女人在客廳里玩耍嬉戲,笑聲幾乎傳遍了整個古堡。
魯斯特勛爵正在操作一臺電腦,他是個六十多歲的人,蓄有長須,乍一看很像大學教授。
秦烽輕飄飄的通過窗戶飛進來,坐在了沙發上。
魯斯特勛爵的注意力全在電腦上,根本不知道房間里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