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山站起身,招呼道:“阿杏妹,過來玩呢?”
打從王阿杏落水那事以后,姜寶青就很少跟王阿杏說過話了。
除了上次跑來跟姜云山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幾乎是沒什么打交道的地方。
姜云山已經知道了姜寶青跟王阿杏的事,他知道做朋友是需要緣分的,倒也沒有強求。王阿杏是曾幫忙照顧過傻傻的姜寶青,但姜寶青也以命相救了,她倆沒有誰欠誰的,相處的不合適,不當朋友也沒什么。
只是姜云山想著上門是客,王阿杏又是曾經跟他關系不錯的鄰家小妹妹,總不好把人家晾在外頭。
姜云山起身,招呼道:“阿杏妹,進來玩玩啊?”
這兩天因著在整修院子里的菜地,姜寶青把小黃關在了狗窩里,不然這會兒見到生人,定然是要沖上來狂吠的。
王阿杏一言不發的進來,她咬了咬唇,跟姜寶青小聲道:“聽說媒婆上門來給你提親了,你也要嫁人了嗎?”
姜寶青想起那個婆子說的“你們隔壁家的小閨女王阿杏才十一歲都定親了”的話,想想眼前這個小姑娘在現代也不過是上小學的年齡,嘆了口氣:“沒答應,不嫁。”
王阿杏眼圈迅速紅了起來,她有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寶青,你,你終于跟我說話了。”
姜寶青有些頭大:“明明是你不跟我說話啊。”
王阿杏抽抽噎噎起來,她吸著鼻子,聲音有些甕甕的:“上次她們說我跟你玩,不帶我玩,就把我推到了河里。我娘也說,再跟你說話就打斷我的腿,你,你為什么不能體諒我一下……”
姜寶青看到王阿杏哭,有些頭疼,她捏了捏自己眉心,嘆了口氣:“阿杏妹,當時我也是拼了命的救你,換來這樣,那誰來體諒我啊?哪怕你私底下過來同我說一聲呢?”
實際上,姜寶青沒說的是,她那次真的是去了半條命。
要不是隔壁住了個宮計,指不定她就得交代了。
王阿杏舌頭有些打結,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姜云山見兩人之間的氛圍著實尷尬,他撓了撓頭,想打破這層尷尬:“要不,要不你倆先坐下,再聊?”
這會兒姜云山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王阿杏的眼淚就像是決堤了的洪水,一下子都涌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王阿杏邊哭邊打著哭嗝:“云山哥,我,我跟別人定親了。”
這話驚得姜寶青都忍不住望向自己的哥哥。
王阿杏這話怎么聽著都是跟姜云山互許過終身的樣子啊?
姜云山就沒聽出來這話里頭的意味,他見王阿杏哭成這樣,還有些呆呆的問:“你不愿意嗎?是你家里人逼你的?”
王阿杏抽泣著,打著哭嗝:“我不愿意……可,可我娘說,他家里養牛,有,有錢。云山哥,我,我是想嫁給你的……”
姜云山被王阿杏最后那句石破天驚的話給驚呆了。
在他眼里,王阿杏就是個鄰家小妹妹,他可從來沒對王阿杏產生過什么嫁娶之心。
“阿杏妹,我就一直把你當妹妹,沒別的意思。”姜云山有些慌亂的解釋。
王阿杏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當她娘給她定下了親事的時候,她也不過是蒙著被子哭了一場,就絲毫沒有抵抗的接受了這件事。
王阿杏拿手背胡亂的抹著眼淚:“我知道,我,我就是不死心……”
小女孩哭起來,那是真的能把人給淹了,姜寶青是說什么也沒想到,王阿杏這么能哭。
仿佛要把在家里受到的不公待遇都給哭出來。
待到王阿杏哭的差不多了,大半個中午也就過去了。
最后,王阿杏什么也沒說,抹著眼淚回去了。
王阿杏到了家里,家里頭一片愁云慘霧,她娘見了她劈頭蓋臉一巴掌:“慣會偷懶的小蹄子,這會兒你嫂子不舒服,你跑哪里去了!”
正屋里頭,隱隱傳來了她嫂子的痛哭*聲。
王阿杏捂著臉有些懵。
但她娘其實也并不關心王阿杏去了哪里,她打王阿杏不過就是為了出氣。
這會兒,她一顆心都系在王阿杏的嫂子身上。
打從昨天起,王阿杏的嫂子就說肚子不舒服。
但她娘沒當一回事,王阿杏的嫂子這胎胎象不大好,不舒服的時候常常有。
結果今天上午,王阿杏出去沒多久,嫂子的肚子就開始疼了,還見了紅。
王阿杏她娘這才慌了,匆匆去請了茍婆子過來。
茍婆子別的平平,看婦科倒還算拿手。
她一摸脈,就說壞了。
當場嚇的王阿杏她娘腿都軟了,就差給茍婆子跪下,求茍婆子一定救下她大孫子。
茍婆子嘆著氣,讓王家的去燒了熱水,在屋子外頭等著,別添亂。
王阿杏她哥倒是也著急他沒出世的兒子,偏又在家游手好閑慣了,也不愿去燒水幫忙,在屋外頭一蹲,什么事也不管了。
反而是剛回來的王阿杏,跑前跑后的,幫忙往屋子里送著熱水,然后小臉雪白雪白的往外端出來一盆盆血水。
王阿杏她哥眉頭皺得老高:“出這么多血,孩子還保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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