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小針女

第二百二十五章 以吻封唇

在第二日,徹底塵埃落定后,宮計派了人來請姜寶青跟姜云山回去。

姜寶青跟姜云山抱著小芃芃回到原來的院子時,單單看院子,已經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姜寶青一直沒說話,姜云山同宮計聊了幾句后,因著小芃芃犯起了瞌睡,姜云山便要帶著小芃芃回屋子休息去。

臨走的時候,姜寶青淺笑著跟姜云山擺了擺手:“哥哥你先領著芃芃回去休息,我幫宮少爺把下脈。”

姜云山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又禮儀周全的同宮計說了一聲,這才抱著小芃芃出了門。

姜云山一出門,姜寶青的笑臉便淡了下來,轉過頭去看向宮計時,臉上已經沒什么表情了。

姜寶青并沒有像她方才所說的,過去替宮計把脈。她坐在離宮計不算近的一把椅子上,平靜道:“我們談談吧。”

宮計微微挑了挑眉,淡淡道:“談什么?”

姜寶青看了一眼宮計:“想來昨晚宮少爺設計了一出好戲,心頭之患已是除去了吧?”

宮計并不訝異姜寶青會猜到,他亦沒有否認,只嗤笑一聲:“一群匪類,算得什么心頭之患。”

姜寶青面無表情的啪啪鼓了兩下掌:“宮少爺好膽識,好謀略。上次明明是內鬼之事,事后卻一直按捺沒有明查,說不定背后里還偷偷放了什么料出去,以身為餌,吸引了上次刺殺你的那些人的殘余勢力……一般來說,這等刺殺一次不中,那些刺客的背后之人受此重創,折損了那么多人手,想來會緩一陣子再謀事。也就是說,近些日子以來,按照常理推斷,宮少爺應是非常安全的——那些刺客大概以為宮少爺會這般想,或者說,宮少爺放出了假消息,讓刺客這般想了。所以,刺客便以為宮少爺沒什么防備,于昨晚再次來襲,結果,被早有準備的宮少爺,甕中捉鱉了。”

姜寶青方才進院子時便發現了,雖然這地面小路的石板被沖洗的很干凈,但一旁草叢里濺上的那些個血漬,卻是遮掩不得。

想來昨晚上定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宮計看著姜寶青,并沒有接姜寶青的話,而是突然微微蹙眉,問道:“你在不高興?”

姜寶青冷笑一聲,倏地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宮少爺,請你告訴我,我為什么要高興啊?是高興宮少爺把我們兄妹三個看得這么重,決戰前還費心思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還是高興宮少爺為了麻痹敵人的警覺,一直花著心思照顧我們兄妹三人,藉由我們兄妹三人來掩飾你們的動向?”

姜寶青顯然是有些生氣了,她深深的吸著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若說上次,姜云山跟小芃芃因宮計涉險,姜寶青并不怪宮計,畢竟是刺客太過兇殘,突然發難,宮計也是受害者;但這次,倘若宮計真的把他們兄妹三人當成他迷惑敵人計劃中的一環,那等同于是將他們兄妹三人置于一個危險的境地,姜寶青如何不氣?

然而,姜寶青最氣的,卻也不是這點。

她最氣的,是她從頭到尾一無所知,只能被動接受這個結局。

若是宮計敗了呢,死了呢?

她也要被動接受嗎?

宮計臉色越來越差,他顯然有些氣得急了,只冷冷的看著姜寶青,說不出話來。

姜寶青心里也難受得緊,像是有人攥住了她的心一般。

對于宮計而言,她就是個利用的道具么?

這會兒,宮計卻突然冷笑一聲,道:“隨你怎么說。”

姜寶青卻也冷笑的回嗆:“是啊,反正這會兒塵埃落定了,宮少爺已然是勝利者,自然不必顧慮旁人的說法,把隱患給除去了,比什么都好。反正我們這等人,讓宮少爺利用一下,也無傷大雅,只管等著最后或是死或是活的結局罷了。”

宮計這次是真被氣得上了頭,他猛的從軟塌上站了起來,大步朝姜寶青走去,一把扯過姜寶青的胳膊,將姜寶青扯到軟塌邊,直接按倒在軟塌上,雙臂撐在姜寶青的肩膀兩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姜寶青,冷冷道:“姜寶青,我真想把你的心肝肺都挖出來,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肺!”

姜寶青被宮計這般壓制在軟塌上,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來。

宮計冷笑著俯視著姜寶青:“你再說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小嘴里,能吐出多少誅心之語!”

宮計不懷好意的盯著姜寶青的唇。

他這會兒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這個小丫頭再不識好歹,說出一些令他惱火的話,那他索性便封了她的唇!

宮計,宮計這是在干什么?!

被壓在軟塌上的姜寶青腦子里一團亂麻,半晌,才吐出一句有些結巴的話:“你,你放開我。”

語氣卻是弱得像是在討饒。

向來倔強又不服輸的姜寶青,這會兒竟然不敢直視宮計的眼睛。

宮計冷冷的笑著:“我看你這會兒倒老實了。放開你?放開你以后,你再說些能把我活活氣死的話么?我什么時候要利用你們兄妹三人了?你把我當成什么人,為了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姜寶青啊姜寶青,我有時候真恨不得將你拆吃入腹才好!”

姜寶青卻突然紅了眼眶,咬著下唇瞪著宮計:“你還覺得委屈?我才覺得委屈呢!什么都瞞著我,什么都不同我說。若是你自己的私事也就罷了,這次事情我們兄妹已經被你牽扯進來了,總該有權知曉一絲半分吧?囑咐你的侍衛將我們把安全地方一送,就這樣?我一夜都沒睡好,在擔心你……”

姜寶青話音未落,宮計便重重的吻了下來,直接堵住了姜寶青的嘴。

姜寶青心里像是被人轟了一錘子,腦子里又像是被人放了漫天的煙花。

宮計的嘴唇有些涼,像他這個人,略略有些涼薄。

但他的吻卻火熱,像是在攻城掠地一般,征伐著姜寶青的唇舌。

姜寶青被吻得直直喘不上氣來,只能被動的,承受著宮計的掠奪。

許久,宮計復又從姜寶青身上直起腰來,撐著身子,定定的看著被吻得雙頰通紅的姜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