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你醒醒,醒醒!”富饒市第一人民醫院中的高級兩人病房中,田甜醒來之后,望著天花板,吃了一驚,她的記憶中只記得跟陳默表白之后,然后心臟病發作,便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之間,她隱約的看到陳默再給她療傷一樣,還有鐘欣怡焦急的表情。
鐘欣怡幽幽醒轉過來,她的手臂上還掛著一瓶點滴,身上也被換上了干凈的患者衣服。
“田甜?”鐘欣怡睜開雙眸,見到眼前的田甜,當下精神了,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把著田甜的肩膀道:“你沒事了?太好了!”說著將田甜涌入自己的懷中,眼淚已經在眼圈中轉悠了,下一秒鐘就會流淌出來。
“咝……”鐘欣怡忽然感覺到手臂上傳來涼颼颼的疼痛,不由轉頭一看,但見到插在她手上的針頭已經由于她的劇烈動作變的走形,開始流血了。
“hù士!”大叫著讓hù士來幫忙摘了點滴之后。
鐘欣怡和田甜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居然是醫院,而且還是高級特護病房。
“hù士,這是什么醫院?誰送我們來這里的?”鐘欣怡奇怪的向整理房間的小hù士問道。
“這里是富饒市第一人民醫院,我也不清楚是誰把你們兩個送來的,倒是聽人說過,好像是幾個男人送你們來的,來了之后辦理了住院手續就離開了!”小hù士回道。
“謝謝你了!”鐘欣怡點點頭。
小hù士推著推車離開病房,并禮貌的道:“如果有什么問題。你們可以隨時叫我!”
鐘欣怡和田甜點點頭,小hù士關好房門,離開。
“欣怡,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們怎么都在醫院,不是我生病了嗎,怎么你也?”田甜吃驚不已,她根本不清楚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是陳默,一定是陳默!”鐘欣怡嘴里叨咕著。
“什么陳默?”田甜道:“我倒是在夢里夢見他了,夢見他回來給我治病!”
“你不是在做夢。就是陳默把你治好了!”鐘欣怡道:“一會兒我們做個全身檢查。你就清楚了!”
“什么,他把我的病治好的?”田甜吃驚道:“欣怡,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他不是走了嗎,怎么可能會救我的命?”
“陳默并非你想象的那種人。他為人還是很不錯的。你的表白和難纏確實把人給驚著了。他已經用他特殊的本領將你心臟上的毒瘤銷毀了,不過我還是想給你拍個片子看看!”鐘欣怡道:“但這里不是很安全,我先給家里面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保護我們!”
說完,鐘欣怡不等田甜反應過來,直接給鐘家的人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二十分鐘的時間,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病房門被打開,隱約間還傳來小hù士阻攔的聲音。
“大小姐!”清一色的黑衣人,氣場十分強大,其中領頭的是個老者,穿著西裝,身材高大,花白的頭發,帶著金絲眼鏡,看著很穩重,當見到鐘欣怡穿著一身病者的服裝時,吃驚的道:“您是怎么了?”
鐘福是鐘家的大管家,也是從小看著鐘欣怡長大的長輩,雖然一口一個大小姐,但是鐘欣怡拿他跟親人一樣,本身他們也有血緣關系,只不過由于親戚隔得太遠,血緣淡薄了,不過一筆寫不出兩個鐘字,都是一家人。
“福伯!”鐘欣怡不踏實的心見到鐘福之后,瞬間踏實了,就像是放學回家的路上被欺負然后碰見自己父親一樣的小女孩,直接摟住鐘福的脖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哭道:“我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呵呵!”鐘福很享受鐘欣怡對他的親密動作,當然他可不是老色鬼,只是覺得鐘欣怡和他非常親,其實他將鐘欣怡完全看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從小就呵護備至,當下笑道:“大小姐,誰敢欺負你,跟福伯講,我去滅了他全家!”
鐘福的話并非只是哄哄,而是真的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沒什么,福伯,不好意思,急忙忙的把你就叫來了!”鐘欣怡緩了一會兒情緒后,松開摟著福伯的胳膊,退了一步,眼睛紅紅的還露出一個笑臉道:“麻煩您安排一下,我想看看這個醫院的監控錄像,是誰把我們送來了,還有,田甜要做個片子,福伯,您安排一下吧!”
“嗯!”鐘福知道鐘欣怡身上一定發生了什么事請,就鐘欣怡之前的舉動,至少三年了,三年鐘福沒有見到了,可見鐘欣怡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當下點點頭,又見到病房中的田甜,禮貌性的點點頭,并沒有打招呼,雖然對方是田市長的千金,可是仍舊不放在他眼中。
半個小時之后,田甜拍了心臟部位的片子,得到富饒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的親自招待,而且親自解說,這心臟上沒有任何的問題。
院長本人都非常驚異,因為田甜是田市長的千金,整個富饒市上流社會的人有幾個不知道,田甜有心臟病以前可是在他們醫院治療過,當時就是院長親自看的,記得明明心臟上長了個東西,而且不斷惡化,這個女孩兒明明活不過幾年了,怎么突然之間一下子好了,那心臟部位居然比普通人都要好上十倍,強健有力,簡直就像是重新換了一個一樣。
詢問之后,田甜自然不會將陳默的事情對誰都說,只是和院長說不知道,就是自然好的。
院長低著頭,連聲稱道這是個奇跡,難以讓人置信。
“大小姐,這是醫院保衛科調取的視頻資料,您是要在這里看?還是回家里去?”鐘福問道。
“我們先回家吧!”鐘欣怡確認了田甜的病真的已經好了,心中長松了一口氣,她沒有和田甜將王銘派人來綁架她們的事情,因為當時鐘欣怡自己也暈了,后事也不清楚,更不明白為什么醒來居然在醫院里而不是王銘的私人別墅中。
因為擔心田甜的安慰,鐘欣怡不想讓田甜一個人回家,也沒讓田甜給她父親田市長打電話,而是將田甜接到她自己家中。
半個小時后,富饒市鬧市區最繁華的地段有一棟棟高級住宅樓,其中有一棟是獨立式的別墅,這里就是鐘家的大本營。
當然,其實所有人都不清楚,這整個高檔小區,住的人都是鐘家的人,一個外人都沒有,可以說這價值幾十億的小區就是鐘家的私人王國。
鐘欣怡的父親在忙著,還沒有回到家中,鐘欣怡回來之后,也沒有刻意去和家里人打招呼,而是拿著醫院的監控u盤,直接拉著田甜來到她的房間,打開電腦,將u盤插入進去,當看到兩個壯漢把她們兩人抬進醫院的時候,鐘欣怡的眼珠子瞪的溜圓,玉手捂在自己的嘴上,露出十分吃驚地表請,甚至脫口而出的尖叫道:“不可能!”
“他們兩個人是誰?”由于三虎和四虎當時受了傷,故而并沒有下車,而將鐘欣怡和田甜送到醫院內部的人則是大虎和二虎。
田甜亦是吃驚的看向畫面中的兩個老農一樣打扮的普通人,他們的樣貌很平凡,甚至看了一眼之后幾秒鐘之后就會忘記,但是他們身上透過視頻中仍舊能夠感覺到一股非常狂暴的氣勢,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不好招惹。
“田甜,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鐘欣怡將她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講了出來,包括陳默怎么給田甜療的傷,以及陳默讓鐘欣怡轉達的那些話。
“哼,我是不會放棄的!”田甜握著小拳頭,冷笑的說道。
鐘欣怡一陣無奈道:“你就消停點吧,現在病也都好了,以后就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吧,別在去打擾人家了,我說過,我們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他的世界中并沒有你我的存在!”
“可是我的世界里已經多了一個他!”田甜咬著嘴唇說道。
“忘了吧!”鐘欣怡道:“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件鐘情,其實你對陳默根本也沒有愛,只是更多的好奇罷了,你要想明白,不要糊涂!”
“初戀哪是那么容易忘掉的,再說我干嘛要忘掉,他摸也摸了,還想抵賴,我這輩子跟定他了,我現在就要去找他!”田甜說道。
“你快得了吧!”鐘欣怡翻白眼道:“我的話難道你聽不懂嗎,我們不是一路人,別瞎摻合了行不行,另外,現在你知道你自己多危險嗎?”
“有什么危險的,不就是王銘派人把我們從鎮龍寺帶走了嗎,而且你看,這兩個人你親口說的就是王銘派來的人,既然他們兩個把我們送到醫院,可見王銘這個人也沒做什么,你身體有什么異樣嗎?”田甜忽然眼皮一跳,吃驚的看向鐘欣怡道:“你該不是被他在你昏迷的時候做了什么吧?”
鐘欣怡手撫玉凈一般的額頭,完全被田甜干敗了,她無力的道:“如果那樣的話,我早就去死了,這件事從里到外透著古怪,那兩個人為什么要把我們送到醫院,王銘根本不會干出這種事,也許就是陳默逼迫他們做的!”
“大小姐,老爺回來了,有事找您!”鐘福出現在鐘欣怡的房間門口,聲音不大不小,卻顯得很古怪,似乎有很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