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煉丹師這里的拜師禮節也不多,陳默,你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說的做就行了。<”巫啟扭頭看著陳默說道。
“好,師傅再上,請受徒兒一拜。”陳默當即躬身對著巫啟行禮,他們煉丹師都是很有尊嚴的,所以不會行跪拜之禮,對于自己的師傅也只是鞠躬而已。
“好,陳默,從今天開始,你jiù侍我巫啟的關門弟子了,以后我會將我畢生所學盡數傳授與你。”巫啟看著陳默,嚴肅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他巫啟一門總算是有一個正經的傳人了。
何方在后面也跟著行禮,但是他彎腰的時候,臉色卻相當陰沉,原本他以為,這巫啟的關門弟子,除了他就不會有別人了,但是現在卻冒出來個陳默,硬生生的奪走了原本屬于他的東西。
zhègè儀式舉行的很簡單,但是來的都是煉丹師里重要的人,儀式jiéshù之后,陳默也就正式成為了巫啟的關門弟子,這一切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因為在巫啟眼中,這種事情根本就不上心,之所以把大家都叫來,也只是想把陳默介紹給眾人,僅此而已。
這時候,元武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但是他也沒敢進來,而是隔著老遠就大喊:“巫啟先生,掌門讓您趕緊去前殿一趟,有大事跟您商議。”
“知道了,你先huíqù吧,我隨后就到。”巫啟略微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元武能到這里來。就說明長平那邊是有事發生,還沒去,但是巫啟心里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我還有事,先去前殿一趟,陳默,你回頭就讓何方帶著你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畢竟以后你是要長時間呆在這里的。”巫啟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了。
這幾個煉丹師因為巫啟離開之后。也都紛紛離開了。雖說巫啟很看中陳默,但是其他的煉丹師們可不這么認為,在他們看來,陳默沒什么能夠讓他們看的順眼的能力。甚至于陳默還不如一直從小跟著巫啟的何方呢。至少何方從小就在地海派長大。再怎么說,也是巫啟一手教出來的,就算他實力再不濟。那也總好過從外面找來個小子強。
其實這些煉丹師們心里也都有各自的想法,如果能夠讓何方接替巫啟的èizhì,成為新任首席煉丹師,他們無疑就會成為長老級別的煉丹師,對于地位上就會有所提升,而如果是陳默接替了zhègèèizhì的話,對于這幾個煉丹師都是不利的,因為,陳默是巫啟的關門弟子,也等同于是巫啟這輩子唯一的徒弟,他做事自然是面朝著巫啟這邊的。
如果陳默成為了地海派的首席煉丹師,那么他們以后的日子甚至都沒現在滋潤,何方zhègè人,他們畢竟都是了解的,而且他們也都清楚,何方很想成為巫啟的正式關門弟子,這么多年來也都在不斷努力著。
不得不說,何方zhègè人,是很會做人的,他從小就知道怎么做事,也知道往什么方向努力,他很清楚,得到這六位煉丹師的支持比什么都重要,在這地海派里,巫啟雖然是首席煉丹師,但是像這種傳承下一任煉丹師的事情,都是要精guò投票表決的,如果能得到剩下六位煉丹師的支持,無疑給自己留了條后路。
按照每個人的利害guānxì來說,這六個煉丹師還是愿意支持何方,何方zhègè人,他們了解,他上位,對他們幾個老一輩的煉丹師也不會太差的。
這幾個煉丹師也都是冷冷的看了陳默一眼,實在是想不出來,陳默到底哪點好,不用自己人,非要從外面找個小子回來,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個騙子呢。
陳默當然能從這幾個人的目光中感受到敵意,沒bànfǎ,當自己決定要來地海派的時候,就想過會是這種情況了,在這種大門派中,這群人肯定已經是自成一派,各自為各自的勢力做事,自己一個外來的小子,一上來就占據了重要的地位,以后按照巫啟的想法,是想讓自己接替他的衣缽的,但是這群人又怎么可能答應。
巫啟不是不知道地海派這些事情,他心里很清楚,只是他也有自己的dǎsuàn,既然收下了陳默,當然就會安排好后面的一切,但是巫啟沒想到的是,他從小調教出來的弟子,個個都心懷鬼胎,尤其是他的外門大弟子何方。
何方在他面前,那是一等一的乖巧,雖說天賦不怎么樣,精神力增長的也相當慢,但是這孩子肯學,他在煉丹上面所花費的時間并不比自己少,只是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很多事情也都不能強求,如果按照何方這樣勤奮的修練下去的話,以后的成就也不會很低,至少他能夠在整個地海派站穩腳。
再說了,煉丹師zhègè職業本來jiù侍一個相當受人尊敬的職業,即便是他一輩子都達不到自己的那個gāodù,那至少一輩子也能衣食無憂,精神力是可以慢慢修煉的,但對于煉丹的經驗和技巧也是可以慢慢累積的。
但是人都是有好多面的,就看是在誰面前了,對自己有用的人,自然是笑臉相迎,至于對自己有害的,或者沒用的,那又為什么要花費心思去討好呢,在這種情況下,何方心情能好的了才怪了。
當這些煉丹師都走了以后,就剩下這十二個外門弟子了,何方是這些外門弟子里的領頭羊,這些弟子們都是后來才被招收進來的,只有何方是從小就跟著巫啟的,單單是憑借zhègè,他jiù侍這些弟子里面當人不二的老大。
對于陳默,可不止是何方對他有意見,因為在這些弟子里面,所有人都認為以后何方才是巫啟唯一的繼承人,就算巫啟一直沒有親傳弟子。那最后zhègèèizhì也肯定是何方的,沒想到,來了個陳默,就徹底的打亂了現在的一切,所以眾人看陳默的眼神中都帶著很強烈的不滿。
“哎呀,陳默是吧,你既然來到這里,拜進了咱們師傅門下,雖說師傅收你做關門弟子,但是我們師胸dì之間。也得有個先來后。我們這十幾個人,都是你的師兄,你入門最晚,所以你是師弟。這跟年齡無關。這一點。你懂吧?”何方一臉陰沉的對陳默說道。
“那是當然,你們來的早,自然都是師兄。我來的晚,自然jiù侍師弟,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這跟我無關,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也jiù侍說,以后我的地位要比你們高很多,這一點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至于你的心思,我們人人都明白,包括我也很清楚,但是我在這里要告訴你,你別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你想跟我斗,門兒都沒有!”陳默懶得跟何方fèihuà,所以這番話說的相當直白。
“你,你什么意思?”何方一愣,但隨即臉色就有些扭曲起來,顯然是沒想到陳默說話會這么直接,完全不理會自己剛才的警告。
“我的意思,你清楚,我清楚,大家都清楚,你就不用裝作不知道的還來問我了,做師傅的關門弟子,可沒你們想的那么輕松,師傅剛才說讓你帶我來熟悉一下環境,我想就不必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說完,陳默扭頭就走,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留。
“師兄,這小子很狂妄啊。”、
“是啊,第一天來,竟然都敢不把您放在眼里,這時間長了,那還得了。”
“這小子簡直是太kěè了,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站在何方身后的這些弟子們也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很明顯是在為何方抱不平,偏偏何方又是這種好面子的人,最見不得的jiù侍在自己師弟面前抬不起頭來,一直以來,這些師弟們都是以他馬首是瞻的,但是如今,有了陳默,不止是巫啟的心偏了,就連新來的陳默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身后這些師弟們的話還回蕩在何方耳邊,如果現在不給陳默一個下馬威的話,那以后就更加沒自己的地位了,想到這里,何方的臉色就變的冷了下來,他的雙拳也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很少有人知道,何方除了是一個煉丹師之外,他還是一個修真者,至于實力,倒不是那么強悍罷了,但是在地海派里,一個既修真又能煉丹的人確實是少見,當初也jiù侍因為zhègè原因,巫啟才將何方收做自己外門的大弟子,希望在以后能夠好好培養,只可惜,何方對于煉丹的天賦一直不是很高,精神力再這么多年里,也并沒有多少進步。
其實只有何方自己知道,他jiù侍因為分心在修煉,所以才導致了自己的精神力一直進步的不是很快,這也是他自己天賦的問題,其實當年,如果他僅僅只是選擇一樣來修煉的話,任何一個的成就都要比現在強的多。
只可惜何方看不透,當他知道他有可以成為煉丹師和修真者的潛質時,他就毫不猶豫的選擇雙休,只可惜,他的天賦畢竟不能跟陳默這種變態來相提并論。
陳默的天賦在雙休上,那也是難得一見,也是因為各種情況,各種機遇,所以陳默才有了如今的能力,但是對于何方來說,他并沒有陳默的這些機遇,所以自然不可能修煉到如此的地步。
何方看著陳默離開的背影,他的雙拳忍不住握的噼啪響,這么多年,自己努力修煉,從一個無名的小角色,一直修煉到今天zhègèèizhì,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這其中,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
雙休的辛苦,根本是常人所無法想像的,但是雙休所帶來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如果說現在帶給他的都是辛苦和困難,那么在以后,雙休所帶來的好處jiù侍別人所難以想象的。
一個修真者,卻擁有煉丹的技能,這是一種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在別人看來,就算兩方面修煉的都不是最高境界,但是得到的尊敬和那種崇拜的目光,jiù侍何方一直想擁有的。
但是,jiù侍因為zhègè陳默,jiù侍因為他,他的到來,讓自己的一切都陷入了危機中,原本的自己,是師傅看好的,別的煉丹師他們也看好的,可是,zhègè人的出現,打亂了自己原本的一切。
“陳默!”
何方大喝一聲的同時,他的身形也快速的沖了出去,而且在雙拳上,就已經覆蓋了一層真元,何方的zhègè動作,讓身后的這群師弟們都是吃了一驚,他們可不知道何方除了會煉丹,竟然身上還有真元。
就在他們驚愕的時候,何方的身影已經快速的沖了出去,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fǎn陰g過來的也就只有陳默了,其實在他第一次看到何方的時候,他的精神力就感受到了何方體內真元的波動,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是又怎么能逃得過自己的精神力。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就能讓這家伙這么沉不住氣,看后面人的fǎn陰g,應該也是不知道他還在修煉的,這件事倒是越來越有看頭了。
當何方的雙拳快要砸到陳默背后的時候,陳默突然停下了jiǎobù,并且全身猛地來了個詭異的轉身,整個人都平行著從一邊給滑出去了,何方因為憤怒,他的攻擊力很大,所以整個人的身子都是在前傾的。
所以當陳默的陳默傾斜過去之后,何方的身子就一時間無法掌握平衡度,而jiù侍這么短暫的一瞬間,陳默的身子就已經快速的沖到了何方背后,對著何方的后腰jiù侍一腳。
何方的實力連心動初期都差得遠,不管是攻擊力還是速度,壓根就不是陳默的對手,所以陳默這一腳,就跟玩兒似的,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