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在暗中提升自己的時候,也在小心翼翼調查活尸蔓延。
經過多次的解剖,芩谷發現,這些活尸的腦域已經死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的以某種特殊能量波傳遞信號的病毒。
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么活尸之間可以交流,明明聽起來都是一樣的嚎叫,卻能夠代表不同的含義。
他們的身體仍舊存在新陳代謝,若是不破壞其消化系統的話,甚至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這就是活尸。
不過,因為他們腦域已經被那種奇怪病毒取代,病毒存在需要能量,病毒支配身體行動也需要能量,所以它們就只剩下進食和嗜血的本能。
病毒尤其對真正具有生命元力的活物非常敏感,所以活尸一旦發現有生人靠近,就會本能地發動攻擊。
除非有更高一級的命令控制那個病毒,比如之前芩谷遇到的黑鐵鎧甲頭領的幾個手下,在他控制下,那些活尸十分規矩,他一死亡就開始憑病毒的本能行事了。
這種病毒遍布活尸的每個部位,可以傳播給任何生物,只不過其作用究竟是完全占據和控制對方腦域,還是被對方控制,亦或是在同一個腦域中同時存在…視被感染者的靈魂和精神力強度而定。
之前他們說的神選者,其實挑選的就是那些在這種病毒入侵下還能保持自己一定意識的人,甚至是能夠反過來控制這種病毒的人。
而病毒中蘊含了強大的神秘能量,為其所用,成為非常強大的存在。
這便是“神選”的真正含義。
至于那些普通的沒有通過“神選”的人,便是病毒控制下的真正的行尸走肉,有新陳代謝,但是只對具有生命元力的東西感興趣,比如活物。
所以只剩下進食和嗜血的本能。
沒有外界刺激,沒有進食,活尸基本上最多一個月就,若是天氣陰冷干燥,或許能保存時間更長。
在這期間,它們依舊能行動,因為具有蠻力以及不懼怕疼痛,所以相對普通人而言還是具有很強的戰斗力。
不過會隨著身體水分流失而逐漸僵硬,直至徹底以及變成干尸。
只要被病毒感染,身體就會出現一場,才會用黑氈布或者鎧甲覆蓋它們全身,是防御,也是一種掩蓋。
——芩谷雖然弄清楚了這個小時空的情況,卻還沒找到破解之法。
她的級醫術在這個病毒上沒有任何效用,因為這個病毒并不是以破壞身體為目的,而是屬于更高一層的神經控制。
芩谷在想,自己究竟要怎樣才能攻略下這個世界呢?
她在進入小時空的時候,整個氣泡就呈現赤紅色。
絕大多數地方的人都被病毒清理過,難道要把這些活尸都干掉?
那這個小時空豈不是變成一個死域?!
至于那個圣女安蘇,芩谷后來也陸續得到過她的一些消息。
據說那個強大的神選者已經是半神之身,就是自己強大意志力反過來掌控了那種病毒,并且吸收其中詭異能量為自己所用。
但是一路上仍舊有很多的幸存者企圖奪回圣女,將其送往祭壇。
但是無一例外,這些人最后要么變成了活尸,要么成為活尸的食物,全部死亡。
這就不是芩谷能夠掌控的了,其實算起來這種結果恐怕是死亡最小的吧。
芩谷已經完全不把希望寄托在獻祭圣女的事情上,還是通過自己努力,用自己的手段,一點一點清理這個世界的污濁。
她一邊盡可能地將那些被感染了的地方清理掉萬一在周邊還有漏網之魚的幸存者呢?只要把這些病毒之源清除,那些幸存者才有生存下去的空間啊。
另一邊則是瘋狂的搜集物資和修煉——實力是王道!
其實物資沒啥好搜集,這個小時空因為的平衡被病毒打破,氣候異常,人們早已經處在食不果腹的境地。
芩谷做的就是在隨時保證自己隨身背包里塞滿干糧之后,把那些還殘余在某個旮旯里的不管是糧食還是果蔬種子拋灑在這些荒寂的土地上。
與其讓它們在旮旯里霉爛,還不如在外面博一線生機。
從一個村莊到另一個村莊,所見都是荒蕪的土地,晝伏夜出的活尸,或是已經腐爛,或是正在腐爛。
芩谷就像是一個清道夫,一個流浪著的清道夫。
用火肅清這個小時空的污濁。
事實證明,不管多么嚴密的算計,仍舊會有幸存者存在。
芩谷走過幾十個村莊,便遇到了一兩百人。
經歷了那般慘烈的劫難,有些因此變得堅韌,而有的已經崩潰,瘋了……
芩谷在掃除了那些活尸和隱藏威脅之后,也順便幫他們找到棲息之所,把收集到的多余糧食分給他們……堅強和自救是在這個如同末世一樣的世界中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則。
芩谷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因為在原主記憶中也沒有。
芩谷更不知道到底是誰造成這樣的末世,想來肯定是非常的強大。
可是不管怎樣的艱難,芩谷都堅定地一步步往前走。
她現在的確還沒有直接去觸碰末世核心的能力,但是她現在卻可以用自己最大力量,一點一點地掃除黑暗,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不管前路如何,芩谷心中依舊堅定如初!
……神棄者被肅清的消息從各地傳回王城中。
與塔路星相距不過數十公里的蒼穹之上,懸浮著一座巨大的蝶形飛行器。
飛行器里,偌大圓形議會廳中坐著一圈一圈的黑袍人。
而在他們的上方,分布上百個的黃金寶座,每個座位上都坐著一個全身籠罩在寬大黑色斗篷里的人。
這次會議是各方將自己轄區的神選進度匯報,以及中央殖民區的管理情況。
根據數據來看的,神選進度基本上完成,即便有漏網之魚也會在下一輪的混亂降臨之時而被湮滅。
而第一批神選者已經輸送到前線,效果還不錯。
就在快要散會的時候,坐在最下面一層外圍的一個黑袍人突然舉手。
中央的黑袍掌事示意他可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