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翼鷹揚

58章 激流(修)

面對法國特工裝腔作勢腔的模樣,唐云揚發出冷笑。

“那很好,水有很多,我會滿足你的,那足夠你們所有人喝的!”

唐云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已經露出一絲喜色,他已經想到了對付眼前這個家伙的辦法,而且這個辦法已經被事實證明是行之有效的。

唐云揚的神色顯然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那偽裝的委靡不堪的眼神當中掠過一絲疑慮,看來他為了自己的這個要求已經有了疑惑。

這是個好現象,如果對方穩如泰山的話,那么審訊顯然不容易有效的進行下去。面審訊的目的就是摧毀對方的意志力。

唐云揚嘴角習慣性的揚起笑容,這是向對方施以感激,一個小小的“水”字,已經讓他想到了辦法。這個辦法來源于電影《戰栗汪洋,至于新聞的出處則在于關塔納摩美軍虐囚事件。

“很好,我請你很多水!”

呆在審訊室玻璃鏡子那頭監控室里的朱斌候目瞪口呆,不知道唐云揚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片刻之后,唐云揚出現在監控室之中,來了就坐在桌子上扯過一張紙來在上面寫寫畫畫。

“允章兄,叫你的手下去準備這些東西,另外還要制造這樣一臺設備……”

這時,審訊室里的那個特工稍稍顯示出一些驚慌意亂的模樣,不知道為何他感覺到唐云揚離去的時候,他嘴角的那抹笑容顯得即冷酷而又不懷好意。

坐在那里的法國特工看著一個個進來的為拿著一些莫名妙的東西,硬的木板、長的繩子和連接在水籠頭上的水管。

這是關塔納摩當中美國CIA使用“水囚”模式,進行訊問的標準裝備。

作法也很簡單,在審問過程中,囚犯被頭高腳低地綁在一個木板上,臉用玻璃紙蓋上,然后開始潑水。此時,由于玻璃紙遮住了口鼻,因此囚犯很快就感到窒息,擔心自己會被憋死而被迫招供。一般囚犯在這種酷刑下平均只能熬過14秒,便紛紛求饒。

實際這個辦法,和我們中國古時明清時節,“錦衣衛”或雍正的“粘桿處”用過的手法相仿。不過那是用一些桑皮紙捂在口鼻處澆上水,從而達到窒息的效果。

當冰冷的水流不但開始沖刷著特工的嘴臉口鼻時,唐云揚拉住朱斌候向他解釋另外一件刑具,似乎不愿意去看在寒冷的水刺激下不斷在顫抖的身體。

“我把這東西叫水囚室,要用透明度比較好的而且比較結實的單視向玻璃做成,對就跟咱們眼前的這個目的差不多……”

朱斌候看著唐云揚畫出來的東西,聽著他的解釋,就已經開始對這種東西懷有深深的戒備之心。

這是一個玻璃制作的透明的大水罐,將近兩米五的高度及相當直徑,使任何人都無法用手臂撐住,另外有注水及通氣管,頂蓋處則射入強光及發出劇烈噪聲的喇叭。

“把人關在進面,開始注入冷水……看,如果想要活命則必須要仰起頭。強光、噪音、寒冷,外加為了保持能夠呼吸到空氣,需要不斷的劃水使自己呆在水面上……這樣他就不斷消耗體力使他疲憊,而且寒冷、強光、噪音則會使盡快瓦解他意志。”

朱斌候在聽著唐云揚的解釋時,不斷抬起頭去看那個在水流下開始感覺到窒息的特工,不斷努力掙扎著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審問方法……”

在朱斌候能夠想到的審計當中,無非是些鞭子、烙鐵等等這樣東西。可現在他看到,雖然沒有那么暴力,但明顯的一點它是把人從精神層面上摧垮!尤其是唐云揚現在講解的“水囚室”,估計效果比之現在在里面第一次被放開,而仰面大口呼吸的特工要更加強烈。

“長官,他打算開始說了!”

唐云揚抬起頭僅只低低的“嗯”了一聲,偏過頭看到的是一旁朱斌候稍有些蒼白的臉。

“怎么,允章兄心里不忍嗎?”

朱斌候吸了一口氣,再慢慢的吐出去,無言的點點頭。

“是啊,這種方法我也不愿意用,但憐憫、同情是強者的權利,而我們現在——我們現在必須要問清楚一些事情,不然明天怎么死可能都不知道,所以……特殊時候用特殊手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唐云揚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平靜,但看得出來他心里并不輕松。畢竟他不是虐待狂,折磨他人不是一件能夠使人愉快的經歷,不得不為之又使他自己也有些厭惡。

“但愿以后我們審問的時間可以足夠長,而不必使用這些手段!既然是生死相搏,大概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相比之下,可能疲勞轟炸可能要人道一些,但問題在于付出生命的時候,是選擇敵方還是自己人呢?

顯然在戰場上這是一種不容置疑的一種選擇。

唐云揚開始用麥克風問特工早就擬好的一些審訊問題,例如一些不斷重復簡單問題,間中偶爾夾雜著一些特殊問題,根據對方的回答施以不同的手段,有時安撫、有時恐嚇。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連繼“水刑”的重大壓力威脅之中,特工開始慢慢的吐露真言。

“我是法國第二軍情局的特工……!”

聽到這一句話,唐云揚點點頭,這件事的來頭正是他猜測的相仿,他伸手捂住麥克風向朱斌候發話。

“允章兄,你來問吧!問題大致差不多,另外,多問幾個人,他們的口供要能相互印證。你在這盯著吧,看來我得會會那位瑪麗安少尉了!”

瑪麗安少尉坐在囚室當中的床邊,盡量放松著自己同時克服對于未來可能遭遇到的刑訊的恐懼。作為秘密行動科,她雖然沒有親自進行刑訊門這種手下人去作的事情,但那種殘忍及血淋淋的場面她是看到過的。

另外,她還擔心著一件重要的事情。

“電臺的密碼本是否毀掉了呢?”

這一點她無法知道,突如其來的襲擊,使譯電員根本不可能毀掉密碼本。

至于譯電員是否交待他所知道的一切,那就要看他能夠在唐云揚剛剛完成“設計”出來的“水囚室”當中能夠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