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以上幾天幾夜里的驚險生活之后,現在咱們回到聽證會的前夜。
一切都如同睡著了一樣,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工集團似乎已經放棄了他們的副總裁,包括他們控制的越來越成為權威媒體的無線電廣播電臺,似乎一切人都已經拋棄了唐云揚。既使有反對的聲音,也因為報紙與媒體的不予采信,而聲音越來越低。
明智的人卻知道,這不過是決戰前那種死一般的沉寂,明天聽證會上恐怕就是最后決戰的戰場。
“真的嗎?這個混蛋,這是一個可以……!”
聽到米勒少校與卡郎上校的匯報霞飛沉默了,甚至后面半句“可以盡快結束戰爭”的語句也被他吞進肚子里。當然,他也沒有從米勒少校口中聽到關于“血腥彈帶”的故事。
習慣性的,霞飛嘴里叼上粗大的雪茄煙,來到窗前推開窗戶,外面冰冷的空氣涌了進來。他的眼睛凝望著外面的夜空,透過這黑沉沉的迷霧他似乎查覺到了什么危險。
“他的羽翼已經漸漸豐滿,而他做起事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么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現在已經看得出來,他的目的并不是當一個富翁或者一個英雄那么簡單,他到底想干什么?”
霞飛沉吟著,他認為自己在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之前,不該在給唐云揚任何助力,或者要想些辦法對他加以控制。不然的話,他這么快速發展之下,最后究竟會鬧出什么樣的事來呢?
想到最后,他甚至已經打算要與其正在攻擊唐云揚的那些人取得某種合作,當然并不是要毀掉唐云揚擁有的一切,但要削弱他的力量。
正在這里,他新的副官來到了面前。
“將軍,門外來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他自稱是拉菲特小隊的飛行員!”
“坐在輪椅上的拉菲特小隊的飛行員?”
霞飛莫名其妙,這幾天發生的同拉菲特小隊有關的事情,除了拉菲特小隊的中隊長瑞烏.盧貝瑞少尉發起的,協約國其他飛行隊參加的,他們將在聽證會開始的這一天全體罷工,以示對于唐云揚被禁閉一事的抗議。似乎并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哪,或者這位飛行員與這件事并沒有關聯也說不定。
既然來了萬一與那件事有關呢?他猜測的同時,揮揮手叫副官把人帶進來。進來的人并沒有使他們吃驚,他們全都認識這個家伙,他是拉菲特小隊那個這次被從德軍方面救回的麥克.郎。
“將軍,今天我并不是作為一個軍人,而是作為一個受了傷不能再上天飛行,只好轉行做商人的前飛行員來拜訪諸位。”
麥克.郎的話透露出的他的選擇,經商這個復興黨的任務與自小的愿望,最終使他放棄了飛行的夢想,當他發現自己從小就有的夢想與復興黨的發展,中國的強盛有這么強的聯系時,他只好無奈而悲哀的放棄了自己的愛好。
所以,今天來的時候,已經把淚水流干的他臉上僅僅帶著歡顏,而且他的笑看起來那么使人不容人置疑他的好意。
“這不是一個軍人,但他是一只老虎前面的狐貍,它在巧妙的使用老虎的威風!”
狐假虎威,這個成語到過中國的霞飛聽說過,不過翻譯成法語就成為了這么累贅而又沒有詩意的東西了。
“您的遭遇實在很令人同情,現在您能從德軍戰俘營歸來……!”
“這全得感謝米勒少校,一切行動都是他帶領下進行的!”
麥克.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感激的看著米勒,簡直要使他自己都相信是米勒帶隊沖進德軍戰俘營把他們救出來的。
“我在得到了霞飛將軍的命令以及卡郎瑟上校的安排之下進行的這次行動。”
這是唐云揚與他們約定的答案,所以米勒順口接上了麥克.郎的話,使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會透露出這個小圈子去。
“所以得感謝在座的諸位,為了達到這個愿望,我有一個小小的請示,我們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工集團打算把我們旗下的自由法國之聲電臺交給軍方來管理,當然為此我們的股份將不再對于電臺發展具有決定權!”
“法蘭西自由之聲廣播電臺”!這個決定意味著什么!在座的人都完全也解,尤其是作為半個政客半個軍人的霞飛更加了解。
如果他掌握了這個剛剛興起的強勢媒體的話……那么,在霞飛未來的政治生涯當中,他比法國現有的政客們更具有話語權,對于某種深藏不露的政治野心來說這是一份難以拒絕的誘惑。
“這完全出自那個唐的授意,他只是在表示他不可能給法國或者我們造成危險!唔,這個電臺確實有比一支軍隊更強大的力量!”
很明顯,唐云揚把法蘭西自由之聲電臺送給軍方,實際不過是拿來給他霞飛的禮物,而這份的頗有禮物背后一定隱藏著什么不可預見的東西。
“另外,我想給諸位說的一件事是,唐已經辭去了我們公司副總裁的職務,他到我們公司旗下新成立的保安公司里充任總經理去了!”
“這件事預示著什么?難道唐在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工集團失勢了?”
這是卡郎瑟上校的想法,見過特種部隊作戰的米勒少校不會這樣想,把唐云揚看作那個鷹一般軍人的霞飛也不會這樣想。前者是親眼所見的猜測,后者是根據自己人生經驗的推論。
“當然,諸位知道,我們生意人沒有利益的事情是不做的,把電臺交給軍方一來是表達我個人的感謝之意,另外還有一件小事需要得到諸位的支持!”
剛剛得到一宗別的政客會饞得流口水的禮物的霞飛看起來心情不錯,對于眼前這個狐貍一樣的麥克.郎多少放松了一點警惕,他用眼色鼓勵麥克.郎說出他的請求。
“這件小事很簡單,諸位知道我們組織了一間保安公司,我們將向我們的所有客護提供安全的保護,我想我說的諸位先生都明白了吧!”
麥克.郎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付神情是輕描淡寫的,讓人以為他們提供的,不過是那種給顧客當當司機或者說拎拎皮包的普通保安。
他說話的神色卻使霞飛心中泛起疑問。
“這樣一間普通的保安公司,難道用得著一個鷹一般的軍人去主持嗎?我的上帝,這些家伙想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