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翼鷹揚

49章 驗明正身(修)

第六季西線驚雷49章驗明正身

“咦,這家伙怎么也在這兒?”

王安陽,如同所有的新兵一樣,在完成了訓練之后,他終于有機會領略一下,在飛艇上看起來相當繁華的南錫城。

也如同戴笠一樣,他來到了這所專門指定的小酒館,想要嘗嘗法國酒的味道。雖然,如同所有法國士兵與雷霆國際的士兵一樣,他最后也被卷入到拳戰之中。

但在這之前,他大約是唯一看到戴笠把手里的小紙卷塞進吳稚暉手里的人。隨即,吳稚暉仿佛非常厭惡的大吼一聲,與他的同事離開了這兒。

“他們在干什么?他把什么東西給了那個人!”

直覺當中,已經成為中華復興黨二級預備黨員的王安陽有心上去攔住吳稚暉,好把這件事問個明白。

可惜的是,還沒等他動身,已經被一個法國兵揪住衣領,拽入到戰團之中。

正如同戴笠的班長約翰.劉預料的那樣,這場群毆最終結束于憲兵的到來。哨子聲中,一群法軍與雷霆國際士兵共同組成的憲兵隊沖了進來,打架的無論法軍士兵,還是雷霆國際的士兵,無一例外會被各自抓回到自己的部隊去。

就這樣戴笠在軍中站住了腳,同時他也加入到中華復興黨里成為了一個三級黨員,可他的心里,對于自己的使命卻越來越害怕。

“啊!”

固然,他的表面上可以裝作若無其事,面對別人目光審視的時候,他也可以堅強的仿佛一塊堅硬的石頭,可人終究是騙不過自己的。

慘叫聲中,戴笠被自己的噩夢驚醒。

隨著在軍中生活的越久,他越發斷定這支軍隊的建立者,唯一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回到中國去。無論他們的裝備、訓練都明白無誤的指明了這一點,也正是這一點,使他在執行自己的使命時,越來越害怕。

黑夜當中,他悄悄坐起身。在班上弟兄們的酣睡的呼聲中,燃起一枝香煙默默的思考起來。他的雙手捧著頭,嘴里的煙頭冒起裊裊青煙,仿佛他憂愁的心一樣,被夜里的風吹得怎么也安定下下來。

然而,他的這種苦惱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的行動已經引起了唐云揚的注意。夜里,辦公室里僅僅亮著一盞臺燈,身側是負責為唐云揚準備資料的瑪麗安女巫。

“哼!這小子是夠能折騰的!我可真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呢?”

唐云揚拿著剛剛自遙遠的中國來的情報,自從他注意到戴笠之后,就向李志成那兒進行了詢問,很快一些相關資料就從來往的飛艇之上,帶到了法國南錫城。這也是唐云揚為何在迎接汪精衛的酒宴之后,不得不趕回城堡的原因。

“戴笠,字雨農,是浙江省江山縣保安鄉人,家住仙霞嶺下保安鄉街中段西側。他是個天生的領頭人物。1909年,戴笠離家進入了縣立文溪高小;16歲時成了學校“青年會”的主席;1913年他從文溪高小畢業,次年結婚了。

1914年秋,戴笠考取了浙江省一中,1916年他因偷竊被抓住,在杭州的一家豆腐坊里干了一段時間后,便回到了山區的老家與家人團聚,

回到家鄉對賭博的嗜好使他卷入了更深的麻煩,他把撲克牌玩得得心應手,而且這些年來學會了在洗牌時做手腳的訣竅,后因屢次作弊而被抓住,為了保命,把偷來的扇子賣掉,湊足了路費回到杭州,在那里志愿報名加入了潘國綱指揮、總部設在寧波的浙江陸軍一師。

參軍后繼續賭博。晚上熄燈以后,他會翻越柵欄到兵營外去和流氓、光棍們打牌。不管戴笠是否作了弊,他的確從打牌中賺了很多錢。他用這些錢請他的戰友們吃喝,他還用這些手段與地痞們結交,而這些人最終又把他介紹給青幫分子。

其人好嫖、好賭,但在青幫當中,也稍有名氣……”

把李志成送來的資料看完,唐云揚終于知道了這個探子的身份。無論是瑪麗安的監視還是王安陽對于詭異行動的報告,一直使唐云揚有些擔心這個家伙。現在,既然弄明白了他的身份,這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我說是誰呢!真沒想到居然是戴笠這個家伙,現在還這么年輕!實在沒想到……!”

戴笠在唐云揚的印象當中,僅限于電影上的“戴老板”。如同大家看到的那樣,戴笠不但是個陰險小人,而且是個非常愚笨的人。

可那是電影,那么事實呢,事實上戴笠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說真的,唐云揚不知道,他只是很明白這是一個當特工的好材料。不過這種自學成材的家伙,欠缺的是正規軍校的磨練,因此唐云揚心中想到富蘭克林.羅斯福提供給他的那個機會。

“美國的其他名校,只教管理方法和技巧,西點除此了這些以外,還塑造了成功管理者的靈魂,這種課程是連哈佛也沒有的!”

那么請試想一下,一個經過西點軍校專業訓練過后的,中國的“特工之王一一戴笠”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模樣呢?

“瑪麗安小妞,你認為法國的軍比校好,還是美國軍校更對你的胃口呢?”

瑪麗安女巫知道,當唐云揚開始叫她的“昵稱”的時候,表示他的心情相當不錯。晃細軟的腰肢來到唐云揚身畔,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脖子。

她的紅唇依在唐云揚耳畔,軟軟的法語當中分明并且含著憂傷。

“你不是要把我從這里趕走吧!難道我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還是離開吧!”

唐云揚知道大約自己剛剛的話使瑪麗安誤會了,他伸手撫住瑪麗安女巫的手背。

“瑪麗安小妞,很少看到你這么軟弱,可你知道嗎,現在想要離開我的身邊,可能已經稍稍有些晚了,你明白嗎?”

“那你……哦,我明白了,你說的是那個家伙!”

唐云揚點點頭,把手頭的資料拍拍。

“我想,我得和這個家伙好好談談,如果他可以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說明白的話,或者我會給他一個絕然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