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血染北冰洋3章滴血春天
的確,這次雷霆國際出兵俄羅斯是應了俄羅斯布爾什維克政府的邀請,至于前章提到的那位聰明人,諸位不難猜到是誰。
沒錯,他就是個頭不高,而且有一個聰明的大腦袋的符拉基米爾.伊里奇.列寧。他的目光的確看得非常長遠。
面對俄羅斯南方剛剛興盛起來的中華聯邦,他看清了這個剛剛成立,并一直保持飛速發展的國家正在成為世界性強國。
如果現在的俄羅斯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與他們搞好關系。尤其是避免與他們的沖突,利用他們提供的大量軍火,使紅軍渡過最危險的階段。
俄羅斯剛剛渡過了一個四處都流淌著鮮血的春天。
前線,紅軍的塹壕線面對的是成群的蜂涌而來的,白軍裝備的裝甲車。它們是歐洲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剩余軍火。尤其是被肢解了的德軍的軍火,正被英、法政府大批的提供給了俄羅斯反對布爾什維克政府的白軍。
成群結隊的裝甲車、突擊炮發出震天的吼聲。在冰雪剛剛融化了的,泥濘的道路上前進。這些仿造的披著鋼甲的巨獸,在搖搖晃晃的道路上,輾著稀泥沖向紅軍拒守的防線。
步兵,則跟在它們寬寬的履帶,碾開的泥濘的道路上蹣跚的前進。
面對這樣的進攻,紅軍總會使用他們密度相當大的炮火試圖阻撓這些怪獸。然而,使用對付步兵集群有效的重型炮火,對付這些迅速移動的怪獸能夠起到的作用卻并不明顯。
保爾.柯察金這時已經擔任起團的政治委員,他的提升倒不是來源于琳達的,已經充當了師長的哥哥。倒是那位“咆哮巴賓”在擔任團的指揮官時,想到了他。
“我原以為他不大喜歡我呢!”
回到保爾.柯察金身邊的琳達成為團的副政治委員,這得要提到蘇聯自從建國戰爭開始起就實行的一種特殊制度。
即,所有蘇聯軍隊的軍官們,全都包括在副職。這樣做的問題在于,一支龐大的軍隊之中,因為大群的軍官,而造成龐大的開支。但好處同樣也不言而喻,倘若發生大規模戰爭,這些有經驗的副職軍官,可以很容易被抽調出來,重新組織起新的軍隊。
這就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對于履戰履敗,但卻可以愈來愈強的蘇聯軍隊的重新組織起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與西方國家的士官生制度相比,有諸多的區別之處。至于孰好孰壞由于戰爭的復雜性而難以比較,但蘇聯軍隊的快速擴充,卻是一種顯而易見的優勢。當然,沒有良好訓練的士兵,常常又是大量傷亡的直接原因。
保爾.柯察金在塹壕之中大踏步的走著,不時扭著頭去看在泥濘的田野之中越來越近的突擊炮和裝甲車。
他的眉頭皺起來,倒不是因為對方的進攻力量,他皺眉的原因是下面這回事。
“嗨,這下可真好啊,我們全都成了步兵了!”
有什么辦法,泥濘困住了所有馬兒的腳步,使它們打著滑,一步也不能前進!忽略了裝甲部隊的蘇維埃俄國正在所有的戰線上付出血的代價。
“轟轟……”
保爾.柯察金來到碉堡里布置的機槍那兒,他低著頭,省得被頭頂上的圓木碰著。這又是另外一個短視的地方。
由于地位的提高,保爾.柯察金可以知道以前一個連指導員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中華聯邦的軍火商人們,曾經打算賣給紅軍如同保爾.柯察金見過的那種鋼筋水泥構件組成的碉堡。可不知為什么,直到現在,前線一片也沒有見到。
雖然初夏的味道,從女人們身體上散發出的那種魅力已經可以感覺得到,但碉堡之中依然是黑暗的。
他所能看到的,僅僅是觀察窗那里透進來的一線光芒,照明了的那個“咆哮巴賓”團長。此刻他的制帽被推在后腦勺上,就那樣掛在那兒。活像就掛在自家的衣帽勾上一樣,居然也掉不下來。
“嘿,瞧啊,我們鋒線上的人被這些狗娘養的裝甲車壓得抬不起頭!那些飛行員可真是一些只知道侵略安逸的大老爺,一個個只管在后方的飛機場上曬太陽!”
這是他們為一個飛行隊守過機場之后才知道的,飛行員們總是一群快活的而又悠閑的家伙。而現在戰場上的情況正用得著他們,可那些熟悉的聲音還是沒有響起來。
保爾.柯察金同樣焦急起來,他可是知道想要依靠自己這個團的士兵們駐守的塹壕來擋住朝前的裝甲車輛,那純粹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夢想。
這倒不是他會小看自己手下士兵們的勇猛與頑強,而是整個春天的作戰使人明白,戰爭與以往已經在為不同。
冬天,是紅軍的季節。高加索地區的紅軍騎兵軍的進攻,不但遏制了白軍的侵犯,甚至把他們趕了回去。可當春天到來,大家認為泥濘會阻止一切進攻的時候,白軍卻突然行動起來。
成群的仿佛蠻牛一樣的裝甲車沖著高加索沖過來,第一線駐守的步兵很快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猛烈的攻勢所打敗。
幾乎沒有防備的步兵師受到嚴重的打擊,人員傷亡與裝備的損失,使高加索軍事委員會不得不向已經更名的,被命名為列寧格勒的冬宮請求援助。
現在這些殘破的步兵師都在這道戰線的后面進行修整,并用從中華聯邦用飛艇運來的軍火重新裝備與編制。唯一值得慶興的是,中國人的軍火到達的非常及時,高加索方面的飛機與對方相比,占據了上風。
保爾.柯察金放下心里想的事情,舉起手中的永遠鏡向鋒線的方向望去。那兒,裝備著德制37毫米火炮的突擊炮在一個勁的向前推進,偶爾他們停下車,緊接著炮口處就噴射出來大團的白煙。
自己一方陣地上就會騰起爆炸的煙柱,一個碉堡或者機槍巢就會受到毀滅的打擊。雖然俄羅斯自己生產的,那各沉重的帶有護盾的馬克泌機槍,可以保護射手不受普通槍彈或者炮彈的傷害,但面對這種37毫米的穿甲彈的攻擊,那些護盾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從這兒,保爾.柯察金用望遠鏡看得見,當突擊炮與它們附近的裝甲車逼近了鋒線時,騎兵們緊緊伏在散兵坑里,一動也不動。仿佛他們在前面的打擊之中,已經失去了生命一樣。
可當突擊炮或者裝甲車路過他們的身邊時,這些勇敢的騎兵們跳出自己的散兵坑。手中舉著手雷或者燃燒瓶,這些在近距離對付裝甲車,都非常有效的東西。
“這些可惡的飛行員,他們又來晩了!”
保爾.柯察金咬著自己的嘴唇,作為一個團政治委員,他不能講出這樣的話。而且,他也不能如同“咆哮巴賓”一樣,向所有自己不喜歡的人咆哮。
但他的心中贊同團長嘴里不住發出的詛咒聲,如果誰能夠從望遠鏡之中,看到那些士兵們不停的撲向戰車,卻又被后面裝甲車上的機槍打倒在地。
甚至在這兒,他的耳邊都可以聽得到那嘶心裂肺的叫聲。
“團長,我要去炮排,讓我們狠狠給這些家伙一下,他們就會逃跑的,一定會的!”
保爾.柯察金彎著腰離開碉堡,他只是感覺到碉堡里的空氣似乎過份沉悶。沉悶到使人不能呼吸。他得要離開那兒,好好吸幾口氣。
這時,天空中傳來飛機引擎的吼聲,姍姍來遲的由“奔雷II”組成的攻擊機群總算到達。
其實保爾.柯察金明白,來得早晚根本與這些飛行員過關,他們同樣是一些好樣的軍人。來遲的原因,總是因為這樣或者那樣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不該扯得皮而耽誤了時間。
“太晚了,戰車已經沖進了我們團的陣地之中!”
扭頭看著陣地前方,那仿佛一堵巨大的墻壁一樣涌來的敵軍的戰車,自己給自己說了一聲。腳下的步子加快,他得趕快跑到炮排那里去,指揮那些37毫米炮進行猛烈的反擊。
這時,“突擊炮”與“裝甲車”的洪流突入到整個騎兵團的防區之中。突擊炮依舊在噴射著火舌,打掉每一個碉堡或者有威脅的機槍巢。裝甲車的后門處,則跳下一群群的步兵。
“轟……轟……”
巨大的響聲傳來,保爾.柯察金習慣性的縮了縮脖子,矮下身體躲在塹壕之中,接著又探出頭,望向發出爆炸的地方。
鋒線前面一些的地方,一道高大的火墻騰起來,完全遮斷進攻者后續步兵們的身影。天空之中,仿佛剃刀一樣俯沖下來的“奔雷II”發出呼嘯的聲音,炸彈與火箭向戰線前方的敵人進行攻擊。
保爾.柯察金的心情稍稍的愉快了一下,可是并沒有保持多久,因為這里對方的天空上,同樣響起了相似的引擎聲。
這些聲音與俯沖的奔雷型攻擊機并不相同,而是與天空之中的,那些“軍刀”飛機相似的聲音。
這使保爾.柯察金疑惑起來,他端起望遠鏡看過去,他看到的情景使他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