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凋謝的郁金香28章無比狡猾
“嘿嘿,你娃兒上當了吧,還是長官說得對,騙死人不償命哪!”
海軍陸戰師的師長陳賓放下手中的M2突擊步槍大聲笑著。
大家請不要誤會,他嘴里的“長官”絕不是指唐云揚那樣以狠辣著稱的人物。而現在,他使用的壞點子,則直接來源于麥克.老狼。
“難道他們被重炮轟昏了頭嗎?難道他們沖鋒的時候,連自己的子彈雷也可以毫不顧忌嗎?”
幸存的,如同大火過后的森林中的樹木一樣稀疏的法國士兵一個個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光景,他們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大對勁,可是問題出在哪里呢?
海軍陸戰隊并沒有什么過多的重武器,甚至在他們的編制之中,一個師里,僅僅不過只有一個由一個坦克營及三個裝甲戰后營組成的重裝步兵團,作為全師的主要打擊力量。
所以,打從此戰開始,陳賓就沒有舍得使用他的這支進攻力量,一直到目前這種可以“放開手”作戰的時候。
“放開手”——可以使用全部力量,全部火力的時候。也就是在吉布提開戰,在上海開戰,在峴港開戰的時候。
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一直被法國殖民軍壓著打的陳賓早就為他們準備了一出大戲。
沒有火力準備,沒有航空兵的突擊。
毫無征兆之間,數百枚布雷火箭在天空里撒下“子彈雷”的同時,海軍陸戰隊發動了大規模的反擊。
“F2鐵甲蟲蟲”坦克前面的45毫米坦克炮噴射著火舌,為那些忠誠的為法國步兵阻擋子彈的馬克5型坦克,在準確的炮火打擊之中,被打成一團團的火球。
巨大的身軀,以及沒有向前發射的火炮,外加車內的步兵使它們成了活活的“鐵棺材”。
帶有半自動裝彈設備的“F2鐵甲蟲蟲”坦克以每分鐘10發的炮彈,不住向笨重的馬克5型坦克上傾瀉著炮彈。而馬克5型坦克如果想要招呼對方的話,就得先在原地轉一個90度的,并把自己龐大菱形的側面暴露給對方。
“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無論放在救人的醫院還是殺人的戰場全都是真理!
坦克后面,除過以每分鐘6000噴射著火舌的“坦克保姆”之外,就是成群結隊的海軍陸戰隊攻擊小他。
他們彎著腰,在坦克或者裝甲車后面邁動小步快速前進,一直到他們與法國軍隊接觸,并順利俘虜了戰場上幸存的法國殖民軍士兵之后。才有人驚訝的發現,他們面對地面上那些密集的如同“麻子”一樣的小坑根本就毫無顧忌。
試問,發現自己的戰友,由于這些假地雷而慘死,自己部隊的進攻由于這些假地雷而失敗的人,怎么能夠不目瞪口呆,怎么能不把望遠鏡狠狠的扔在地下。
當上當的法國殖民軍打算進行反擊的時候,沉默多日的海軍陸戰隊的重炮團以及空中攻擊力量到達了戰場。
一隊由于100架“飛鏑”護航的“流星”式中型轟炸機伴隨著突然升空的“鷹眼III”出現在天空。在他們到來之前,海軍陸戰隊的重炮團已經把敵方陣地轟成了一片火海。
重炮團的徐彈幕不遠的后方,是成群的排成進攻隊形的“F2鐵甲蟲”與“坦克保姆”再后面是成群的,以小隊模式進攻的海軍陸戰隊士兵。
至于那些流星式轟炸機,在到達戰場的第一時間,就從天空里成群結隊的俯沖下去。找尋正打算與重炮團的大口徑火炮較量的法國殖民軍的重炮部隊。
“飛鏑”則側著它們輕盈的身體,向那些被海軍陸戰隊重炮團“點名”后,殘余的防空炮射出一道道的火箭彈。
至于更高空中的另外一隊紅色的“飛鏑之鋒”戰機,不用問,他們是“紅色伯爵”里希特霍芬的嫡傳弟子。進行的也是他們的“終生制職來”。
當這些以空戰為主要目標的紅色“飛鏑之鋒”出現在空中的時候,每個聯邦國防軍士兵的心頭全都放心了好大一截子。無論如果,只要有他們在,那么下面這塊土地的天空,就是一個完全的樂土。
仿佛浪潮一樣的進攻,一旦展開仿佛就沒有打算停止。
“進攻!進攻!進攻!”
無論是古德里安,巴頓,隆美爾,李勁羽,他們對士兵們的要求幾乎從來都是一致的。不過按照巴頓或者李二桿子的話來說,就更加具有某種生猛的味道。
“緊緊抓住這伙慫人,然后把他們踢成女人!”
當然,這句話自然也是琴島們講究文明的人們所不愿意聽到的,所以“潤色與文明化”之后的版本如下。
“緊緊與敵人糾纏在一起,追趕及擠壓他們,直到他們變性時為止!”
深著心上這些名將的理論影響的陳賓,自然干起來時候毫不含糊。他可以指揮的戰區空軍與地面炮火為進攻部隊清掃著所有障礙。
已經連續攻了半個月,傷亡人數將近1/5的法國殖民軍部隊,因為人員大量受傷(大家沒忘阻滯作戰中的打法吧!)以及補給在游擊旅的攻擊下,根本沒有順暢及充足過的他們,早已經軍心動搖。
而今天沉默許久的海軍陸戰隊突然暴發的,仿佛火山一樣鋼鐵奔流,使這些剛剛上了一個天大的當,自信心動搖的士兵來說,更是一種最為沉重的打擊。
尤其,車速相對“F1雷公”坦克更快的“F2鐵甲蟲”與“坦克保姆”的進攻,更使他們感覺到壓迫的力量。
畢竟,作為使用輪式裝甲車的它們,有著比重裝步兵更快的速度。
面對這股鋼鐵洪流,法國殖民軍方面的總指揮官這才發現,由于他們一直在進行著損耗巨大的進攻作戰,所以后方居然沒有像樣的防御工事。
“我軍已經到了崩潰邊緣,請閣下無論如何抽調更多兵力及物資,……”
求援的電報如同雪片一樣飛向麥蘭總督的總督府,但這里同樣已經亂成了一團。
“海上奔雷”及“流星式”中型轟炸機,在摧毀了對方的空中及海岸炮兵之后,立即分散成小隊作戰形式,對一切橋梁、隧道、交通樞紐進行了密集攻擊。
同時,完成了糾纏任務的“越南民解”在“空中突擊師”“雷霆國際”的部隊控制了港口之后,立即進行補充,并通過飛艇飛向越南更南方的地區展開活動。
湄公河與紅河的航運及沿海公路的陸路運輸,在連續不斷的空中遮斷攻擊之中完全中斷。這些消息,比之前線戰敗更使遠在西貢(今胡志明巿)麥蘭總督頭痛。
風扇還在搖頭擺尾的給屋內帶來一些清涼,但這并不能改變麥蘭總督內心的憂心忡忡。
“整個越南可以調動的兵力,已經全部投入到對‘越南民解’所謂的根據地的進攻……”
捏著充滿了不利消息電報的手在背后神經質的抖個不停,光光的腦袋上,反射著頭頂辦公室里的燈光。
外面大街上,并沒有什么人流。在這兵荒馬亂的歲月里,原本在法國人治理下的西貢,曾經顯示過病態的興旺。然而當“越南民解”的宣傳單與游擊隊的攻擊,外加戰爭的炮聲在越南領土上響起,整個西貢重新陷入到封建帝王統治時期的沉沉死氣之中。
“這些全都怪那些混蛋……”
麥蘭總督內心的激動反映在他的眼睛上,黑框眼鏡里的眼珠在轉個不停。
當然,請大家相信,當越南的利益受到極大損害的時候,他這個像商人更多過像政客的人,是不會責怪那些正在越南北部圍殲法國駐越南殖民軍的強者——中華聯邦國防軍。
永遠向強者靠攏,是商人最直接的選擇。雖然這種選擇,往往考慮更多的政客們不會贊同。但資本的逐利性就決定,商人永遠不會是什么忠貞之人。
“……那些混蛋只知道爭權奪利,他們難道不明白,今天的歐洲經過世界大戰,經過中華聯邦的崛起,已經不再是昨天世界上最大的超級強權。而那個兩面三刀的美國,盡管同意國際社會制裁中國,但他們絕對不會去真正觸動那個撒旦之鷹的利益。
而且,這個世界誰能夠真正斗得過,占有世界1/5人口的覺醒的中華聯邦?倘若是以前由那些糊涂蛋依然在他們自己內進行爭霸的混戰。那么我們還有機會通過內部紛爭控制那個國家,可是今天,當他們使用鐵腕對付國內那些不安份的笨蛋之后,我們該如何?
難道不損害他們的利益,法國就不能發展嗎?就算把法國扔在一邊,那么我們呢?我們越南殖民政府就成了這個糊涂政策的犧牲品嗎?”
固然作為一個商人,這些想法絕對不是單純僅僅只為法國那么簡單,他自己領導下的殖民政府在當地巨大的經濟利益,才是他根本在維護的東西。
在他的心目之中,為了法國的利益而損害他的商業利益,絕對不是件正確的事情。
那么眼前這個問題還有什么解決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