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翼鷹揚

69章 情義何價

第五季猶大的目標69章情義何價

莫斯科濃重的黑夜里,尤其是夏天的時候,總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這就是首都給予“咆哮巴賓”心頭的感覺。

他的手里提著個箱子,伸手招喚出租車。身旁是有著金色卷發的冬妮婭,她同樣提著箱子。從兩人走路的事情上就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的心里一直在念叨著。

“快……快……快……”

他訂了票,要搭乘中華聯邦的飛艇飛向自由。

在這兒,我們不得不說一下“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這句話的定義是否正確討論。

實際,戰爭與政治不過是達成國家、民族利益的一種同級別、同層面的手段。如果上面那句話正確,按照這個邏輯我們能不能推導出下面這個推論,“殺人不過是為了手中的武器實現其目標的手段?”或者說“殺人只是為了槍的快樂?”

這個結論顯然是荒謬的,任何政治不過是國家、民族利益的外在體現。至于戰爭,不過是爭取國家、民族利益最為強烈的手段,如此而已。

因此,“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這句話,不過是為了達成政治獨裁,達成軍隊從屬于政治極權這樣目標的障眼法。可以說是為了得到“蘇維埃控制軍隊”這樣一個偽命題尋找的借口而已。

最終事實證明,就算控制了槍的黨,在面臨黨內競爭的壓力時,也不得不分崩離析,而原因就在于。

“,并不會帶來什么好事!”

戒嚴的街道上,是一隊隊巡邏的蘇聯紅軍士兵。街道上,也布置了一些帶有鐵絲網的拒馬。如同面臨戰爭一樣,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

“他是一個罪人……為了自己的地位……”

冬妮埡可以感覺得到,丈夫心中的憂郁,可她也明白。男人們在面臨這些事情的時候,往往柔情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偉大的黨,偉大的領袖……難道完全的獨裁就可以制止紛爭的出現?難道獨裁利益是我們革命的目的?我們的革命到底怎么了!”

獨自思考著這個使人心煩的問題,“咆哮巴賓”神情冷漠的看著外面。

“嗚……”

一陣裝甲車沉重的引擎聲傳來,隨著聲音一輛體形笨重、龐大的裝甲來猛然從“咆哮”巴賓所乘的出租車旁沖了過去,緊接著一個急轉彎,車輛橫在了出租車的前面。

“怎么了……!”

冬妮婭驚訝的叫起來,他們的出租車幾乎撞到裝甲車上。車里的人除過“咆哮”巴賓之外,幾乎所有人都被嚇出了一身汗。

緊接著,裝甲車的后門洞開,一群荷槍實彈的紅軍士兵從裝甲車上跳了下來。

“你們這些狗娘養的!”

“咆哮巴賓”如同戰場上那樣低低的吼了一聲,緊接著一枝M1911A1被從懷中抽出來。看著把出租車團團圍住的紅軍士兵,看著他們手里那黑洞洞的槍口,冬妮婭害怕的發起抖來。

“不,親愛的,不要!”

冬妮婭盡管害怕的發抖,可她更擔心自己的丈夫因為抵抗,而失去生命。她用自己的手緊緊的壓住“咆哮巴賓”的手,嘴里的叫聲充滿了恐懼。

然而,裝甲車里最后下來的人,卻使冬妮婭啟動了恐懼。她不相信的睜大了她藍的像天空一樣的眸子,顫抖的睫毛仿佛鳥兒的翅膀。

“我的上帝,原來是那個已經完全遺棄了愛情的人兒啊!”

兒時的那些記憶如同潮水一樣,重新回到了冬妮婭的腦海。甚至保爾柯察金從戰爭里,回給她的那些無情信件上的冷酷詞語,也開始在心里翻騰著。

她不由的憤怒起來,藍色的眼睛瞪視著眼前那個曾經充滿了自己心的男人。保爾柯察金并沒有大的變化,可以看得出來高級軍官的良好待遇,也沒有使他戰爭里的傷痛再度復發。

她不禁用牙齒咬住嘴唇,痛苦的心仿佛已經破裂成了兩半。現在并不僅僅是簡單的愛情問題,她猜測如果自己的丈夫落到保爾手中,很有可能就會喪失自己的生命。

在冬妮婭眼中,自己和生命正是因為自己的丈夫——“咆哮巴賓”才重新煥發出年輕的光彩。可現在這一切變得那么不可靠,前途也就變得那么不可捉摸。

“小姐,請您拿出您的證件,還有您先生!”

令冬妮婭驚訝的是,保爾柯察金來到車前的時候,一付公事公辦的模樣。甚至他起來仿佛完全不認識認識冬妮婭與他的老上司——“咆哮巴賓”。

這個情況使“咆哮巴賓”與冬妮婭都感覺到有些吃驚。

“您可真是一個有威嚴的軍官哪,難道您不認為我們了嗎?我真不明白,難道一切友誼就可以輕易遺忘嗎?這全都是因為您的官銜吧!”

冬妮婭說起話的時候,帶著冷嘲熱諷的意味。既然命運已經注定要喪失自己最愛的人,那么就一起喪失生命吧。就算不能在天堂里再見,或者地獄里相逢也是對愛情的一種忠貞。

“小姐,您恐怕認錯人了吧,我并不認識您吶。或者您認為我少了些紳士風度,可是小姐您必須明白,這就是軍人,我是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軍人!”

保爾柯察金的態度并沒有因為冬妮婭的冷嘲熱諷而有所轉變,說起話來的時候依然是一付冷冰冰的模樣。手中的證件翻來覆去的看過幾遍之后,又還給了冬妮婭與“咆哮巴賓”。

“對不起先生、小姐,我們在執行任務,耽擱了您富貴的時間,對此我表示歉意。我們正在追捕一些有問題的軍官,我想他們一定難于逃脫我們的追捕。”

“咆哮巴賓”看著保爾柯察金的反應,似乎他明白了些什么。

“那沒什么軍官先生,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們要趕飛機所以要盡快離開了!”

令冬妮婭沒有想到的是,保爾柯察金說了一句,使他們剛剛萌生的希望又再度破滅。

“現在我們已經封鎖了包括機場大道在內的所有道路。我們也會在他們逃向國外的道路上,把他們一個個都抓起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說著,保爾柯察金一揮手,他手下的士兵們立即收起了武器。

“那么軍官先生,我們再見吧!”

看著裝甲車離開,“咆哮巴賓”收起了手槍。看著越來越遠的裝甲汽車,盡情復雜的他吸起了一根莫合煙。濃郁而又強烈的煙葉,回蕩在出租車里。

冬妮婭不出聲的輕輕咳嗽了一下,隨即她又擔心的問了一聲。

“那我們還去機場嗎?”

“不了,我想我們還是下車吧!”

“咆哮巴賓”的眼睛,從司機的后視鏡里警告了一下,已經豎起了耳朵的司機。隨后,他與冬妮婭重新來到了大街上。不同的是“咆哮巴賓”已經拋棄了行李,好在他的目標也并不遙遠了。

“中華會館”大大的金字招牌上,那么金光閃閃的巨龍在夏日的陽光下,散射出耀眼的光芒。一些紅軍士兵組成的巡邏隊,不住的在周圍來來往往。

“冬妮婭、冬妮婭,看到了那個大門了嗎?就是那兒,一會我告訴你跑的時候,你一定要全力奔跑,無論發生什么樣的事情,都不要停下來。”

“可是……可是……”

冬妮婭緊緊抓住“咆哮巴賓”的衣袖,她的心緊張的如同寒冬里的身體那樣,一直抖個不停。不知為何,他從丈夫的語句里,聽出了一些她一直在擔心的,不祥的意味。

“不,沒有可是,我親愛的冬妮婭!無論在哪里,我希望你記得的是,你是我最親愛的人兒!”

決絕的態度,使冬妮婭更加緊張起來。

“不,我們要一起,哪怕要死的話。親愛的巴賓,你不要,不要拋下我!”

“不許再說下去,我命令你!”

“咆哮巴賓”低低咆哮了一聲,他很擔心他們的拉扯已經使那些紅軍巡邏隊警覺。那兒“中華會館”那兒,直覺告訴他,命運的拐點就在那兒。

只要逃進那扇大門里,那么他們最少可以獲得暫時的安全。

“走,冬妮婭……我請求你一定要自然一些,一定要自然……”

嘴里喃喃的發出如同命令一樣的請求,“咆哮巴賓”的手則伸進衣兜,握住手槍堅實的手柄。

“我不愿意被抓,我寧愿戰死,也不愿意低頭!”

這一直是“咆哮巴賓”對自己命運的“決定”,因為這個“決定”他成了一名紅軍的將領,也因為這個決定,他又成了紅軍的敵人。

有著金字招牌的大門越來越近,眼見安全就在眼前。可“咆哮巴賓”與冬妮婭兩人的行蹤,已經引起了附近一些人的注意。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也許那里面就有政府的特工……!”

“近了,近了,我們馬上就可以進到那個自由的大門里了!”

冬妮婭激動起來,甚至這已經影響到了她的表情。可正在這時,他們身后傳來了不祥的命令聲。

“站住,你們兩個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