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翼鷹揚

21章 兩個土匪

第六季我這十年11章兩個組合

政治,本身就是一種詭異的事情。人一旦被卷入這個漩渦的時候,往往有的時候就會身不由已。倒不是由于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而是陷入到各種不能鑒別真偽的信息之中,

就仿佛李石曾一樣,他是一個冷靜的人,但并不能說明他不信任唐云揚。截止目前為止,他依然都還在相信,唐云揚正是那個把中國帶入到新時代的人物。

可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呢?為何要表這個態呢?他受了誰的蠱惑呢?

唐云揚自己!

這件事發生在前一天的夜里。

李石曾坐著車來到水晶宮的門前,每次被唐云揚夜間召見的時候,他總是會稍稍多些激動。不知為何,唐云揚給他的感覺總是一種到了夜間總會比白天要有更多的激情。

那個在南錫城內的水兵酒吧里的夜晚,那些在夜晚里的軍事行動,一切、一切的主要行動都是在夜晚發生。

草叢之中一些向上發出光亮的射燈,把淡淡的桔色光芒打上天空,這些燈光的邊緣掃在“水晶宮”的墻上,使它在周圍的夜色之中更顯出幾分瑰麗。

對比著那些發出青冷色的,熒光燈管組成的造型現代的街燈,那兒體現出的幽雅與澄凈更給人一種溫暖的遐想。

大門處沒有什么衛兵,但并沒有人輕易可以闖進去。

“今天唐先生叫我來這兒做什么呢?他又會有些什么新想法?難道是為了那些新議員們的事情嗎?”

這時的中國,已經到達了即將統一的前夜。就如同前面說過的那樣,一些合理的條件以及特赦足以使當時的中國地方實力派們明白,這是交權的時候了。

畢竟,在合理的條件下回家做足谷翁,比被別人干掉的結果要好得多。而且,經過游覽琴島之后,他們看到了一個新的中國的強大的形象,這更令他們認為這樣的選擇是完全明智的一種對得起皇天厚土與父老鄉親的選擇。

余下的一部分,諸如對于建設更感興趣的閻錫山,則競選了山西的執政官。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沖撞《中華法典去舞弊,但他依然高票當選。

里面有沒有貓溺天不知道,相信各省的執政官及議員們,包括“水晶宮”里的人,可是明了的很吶!

但民主必須已經開始了在中國的進程,這一點是李石曾最為滿意的地方。倘若從中國的大面上去看,各省的競選由于地區安全部隊的監督,包括調查局不遺余力的調查。都使玩票盡可以的得到壓制、降低。

但不爭的事情是,現在的中國距離進入實際的民主,距離還相當遙遠。

在這樣的夜晚里水晶宮里同樣顯得安靜平和,客廳的一角,坐著幾個身著制服的警官,看起來這樣的夜里他們都會聊聊天,聽聽廣播。

一些身上穿著嚴謹的水晶宮近衛,看起來嚴肅而認真。其實這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事情,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于水晶宮這樣的目標來說,無論防守者還是進攻者這一原則都是適用的。

水晶宮前面是辦公的地方,后面才是未來總統的住宅。李石曾邀請的地方是后面住宅而不是裝點門面的辦公場所。

此刻,唐云揚一家正在晚飯。女兒被他起了個丫丫的小名,小丫頭此刻抱著個奶瓶在一旁的嬰兒車中吃得起勁。

所謂的一家人,唐云揚的對面不過是他的總管艾琳娜.蓓爾,一旁是他那已經兩歲半的兒子。他當時被取名唐安的原因,就有在于當時的瑪麗安女巫已經生死不明。兩歲半的孩子的面前雖然放著包括刀叉、筷子在內的餐具,但他顯然更愿意用自己的小手去處理眼前的食物。

小唐安身旁的一側坐著的是他的教母艾琳娜.蓓爾,對面坐著的他的父親唐云揚。不過就孩子本身來說,身邊的教母比起父親來更要受他的喜愛。

“李先生,快請坐吃過飯了嗎,一起來品嘗下我們的食物好嗎?”

唐云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艾琳娜.蓓爾已經在一旁如同女主人一樣張羅開了。最終,要了一杯咖啡的李石曾坐到唐云揚的一側,品嘗起艾琳娜.蓓爾親自為他送來咖啡。

“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在晚上打擾您。不過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與您商量,您知道現在開國大典在即,隨后就是國家議會的選舉,再然后就是國家總統的選舉!所以,我想近期我們就要大確定我們自己的總統候選人出來,這樣才可以利于蓓爾小姐的宣傳工作!”

唐云揚這樣說話使李石曾稍有意外。

唐云揚作為未來中華復興黨提出的總統候選人,幾乎已經是件一定的事情。而且就黨內的諸派別的領袖而言,并沒有人是他的競爭對手。需要確定的一件事,無非就是他的競選搭檔將由誰來參加的問題。

可唐云揚全天做的事情,卻仿佛是在擔心他自己的候選人地位一樣。這難道就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敢從日本人手中搶山東,敢從協約國的戰利品中奪走最好的一塊利益的,那個被稱為“撒旦之鷹”和“問題土匪”的家伙嗎?

“不,這不可能,唐先生不是那種把利益放在首位的人物!甚至可以說,他根本不在乎這些政治方面的利益!”

李石曾沒有先答話,倒是喝了幾口咖啡,如同上面一樣思索了一番隨后才張口答了一句。

“唐先生,您的意思是要我們大家提出您的競選搭檔嗎?還是說您已經有了競選搭檔的合適人選呢?”

此刻,燈光下李石曾的臉稍有一些蒼白,而他的盡情則更為復雜。

就中華復興黨的候選人而言,總統之職不用問,自然黨內上下中意的人選也僅只有唐云揚一人,所以費人心血的,無非是那個選舉搭檔的問題。

至于中華復興黨內部而言,夠得上這外資格的,自然不會是那些二級或者三級黨員。而在一級黨員之中,比起麥克.郎、朱斌候、顧維鈞與李石曾自己的名望的人并沒有幾個,因此,從某種角度上說,中華復興黨候選人的提出,除過這四人所爭取的那個競選搭檔之外,并不包含什么其他人。

基于這種理由,李石曾的心中可以說稍有酸楚,同時又稍有遺憾。他的的確確是包含著一腔熱血,想要把中國帶入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發達的水平。

他甚至曾經想過,作為副總統大約也會如同美國一樣,將兼任議會的議長。那時他可以更傾全力提出類似義務教育之類的法案。更可以在唐云揚注重對外的強硬手段的時候,為他照顧好“家”里的一切。

然而,現在被唐云揚如此親熱的約至家中談話,恐怕自己的那個愿望將成為泡影。因為這是中國人對于競爭失敗者的一種安慰。

親切與地位將受到別人尊重,談話也是從失敗者先談起,以防失敗者做出些什么不智的舉動。在中國歷朝歷代之中,這種手段都是常常會有的,甚至包括現代企業當中領導們的任免也是同樣。

當然,怨念李石曾是不會有的,畢竟這是唐云揚的選擇,將來還要受到三級黨員、二級黨員、一級黨員的民間決定,最后還要受到執行委員會關于黨內表決程序是否公正的審查,最終形成中華復興黨的總統候選人。

在李石曾來看,中華復興黨的副總統候選人既然被唐云揚提出來,那么以上所說的程序幾乎可以不記。因為其黨內的威信,已經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比擬的了的。

然而,事情的發展是令李石曾感覺到實在難以預測,他根本就沒想過唐云揚會做如下的安排。

“不,李先生,我想您誤會的。我的意思是,就前期提出的總統候選組合我有兩個,但我不知道如此組和是否適合中國的需要。

眼下,中國對外需要一定的軍事強硬手段,其次中國將還需要經濟或者文化方面的發展。所以就我個人而言,我提出的我們黨內的總統候選人的組合是您與朱斌候、麥克.郎與顧維鈞,就以上兩種組合,您認為哪一個組合更適合今天中國的需要呢?”

此言一出,李石曾愣住了。

如同幾乎所有中華復興黨的黨員一樣,他從來沒有設想過,唐云揚居然會不參加總統的選舉。如果不是他非常了解唐云揚的性格或者說人格的高尚,他甚至會懷疑,唐云揚是不是正在做那種沽名釣譽的手段。

但現在如同前面所說,根本不存在這種可能。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唐云揚在這件事上,將會有更大的作為。

“唐先生,我……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是不是打算告訴我,您不打算參加總統的競選呢?不……我想這不可能,您的提案不會獲得執行委員會的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