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姐也是狠人啊,見仝大明如此窘態,更是不依不饒,笑嘻嘻的問:“哎呀虎子,你想啥事情那么出神呢?是不是想媳婦了?要是想媳婦,姐明天就給你找一家人家說說,嘖嘖,咱虎子這條件……”
“咳——那個姐,哦,三角褲衩都在這里了吧?我趕緊給孩子們拿過去,你說這個吧,浪費時間是一種很可恥的行為,偉大的生物學家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不想當士兵的廚子不是好郭德綱,那個我先閃!”
仝大明趕緊遁。
再多呆幾分鐘,還不知道被人埋汰成啥樣呢,這個村里可是有幾個不怕他的潑辣娘們兒的,還有幾個人和這具肉身的前主人有肉體交集,仝大明那是想到了就反胃,趕緊拿起一大摞紅褲衩,黃褲衩就閃人。
抱著一大摞的褲衩離開了那個如同地獄一般的紡紗織布廠,仝大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古今中外,那個女人就是女人,女人都是老虎,威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那個誰,二丫,你讓小家伙兒都過來!”
順眼住了二丫,仝大明很不客氣的讓小丫頭去集合人馬,童子軍的大軍經歷了大概十來分鐘,就已經在仝大明的跟前集合完畢了。仝大明晃悠了一下手里的褲衩,說道:“這里有五十多條褲衩,數量不夠,怎么辦呢?”
“比武,誰厲害誰拿!”
“比唱歌!”
這群小家伙兒個個那是猴精,都挑自己最擅長的說,仝大明曾經告訴他們,要抓住機會,不能讓機遇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溜走,那么,現在這個東西就是機會,如果非要做出虛偽的樣子來謙虛的話……
誰傻啊?本來傻的也被仝大明這個家伙忽悠的機靈了幾分。
仝大明問道:“你們認為誰唱歌最好?”
“二丫!”
“來,二丫,好好唱首歌,這個就是你的!”
這是一種換取,并沒有公平不公平的成分,而換取的方式,就是二丫通過唱歌的勞動,換取仝大明手中的褲衩子。
“叔,打拳成不?”
哎,看看人家孩子這追求,那一定是要當高手的。
唱歌算啥啊?
“成。”
“那好,我選擇打拳!”
仝大明笑一笑,又問:“誰認為自己打拳比二丫厲害,就出來比比,二丫輸了,這個褲衩子可就沒你的了,明白不?”褲衩子在二丫的眼前一晃悠,二丫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改變了主意,“叔,我還是唱歌吧。”
那個滑頭啊,圓滑的太厲害了——
從二丫和小狗剩子打架上面就能夠看出很多的問題,這個二丫的腦袋絕對靈活,仝大明童鞋摸摸下巴,讓二丫唱了一首《隱形的翅膀,一陣清脆的歌聲過后,就給了二丫一個褲衩子,二丫歡呼一聲,從仝大明的手里就奪了過去!
“哎,看來還需要一些禮儀教育啊。”
仝大明嘆氣。
禮儀啊,這個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東西,和孔子口中的“禮”不一樣,這個說的僅僅就是一種坐立行走的學問,如何讓人感覺到舒服,有教養,接人待物啊,說話談吐啊什么的進行一種規范,這個就是仝大明心中的禮。
禮并不是要束縛人的思維,性格,人身自由,而是一種規范,讓人看著舒服的辦法。這個就是和傳統的禮儀的最大不同。
傳統的禮,講究的是等級,持孝,服飾,典籍,規格等等。
那個范疇仝大明不需要,看到了就感覺惡心,天子九鼎那是禮,但是在仝大明這里,禮就是一種讓人感覺舒服,有教養的談吐,在服飾上規范,卻并不是限制,而是一種品位,無論對待什么人,也都是溫文爾雅的。
或者,有人說這個是“紳士”。
紳士很虛偽。
但是禮儀卻并不虛偽——虛偽的人的禮儀是刻板的,而直率人的禮儀是深入骨髓的,這個同樣也是君子,小人之間的區別。
仝大明的腦袋里又走神兒了,不過這次回來的快,他看二丫得意洋洋,就問她,“二丫,你著急搶過去,知道咋穿嗎?”
“額,不知道。”
二丫搖頭。
仝大明呵呵一笑,說啊……
“以后記住了,不要著急,對于一個東西要了解了以后,再搶過來,你太著急了,來,叔給你穿上,這樣你就知道怎么穿了,對不對?”抱起二丫,給她套上褲衩,收緊了腰間的褲袋,木頭的口子一緊。
“恩,好了。”
二丫感覺穿上褲衩以后很奇怪,有些不適應的用手摸摸,然后問出了一個很雷人的問題:“叔,二丫撒尿的時候咋辦啊?”
“解開就行了。”
“我不會。”
“叔教你,要不然撒尿的時候就吆喝叔,叔給你解。”
“哦。”
二丫心滿意足的穿著黃色的褲衩跑開了,仝大明接著給其他人發,自認為擅長的都表演了一下,那是群童懾服啊,每一個孩子都有自己最擅長的,每一個人都踴躍的表現自己,這個也是仝大明最喜歡看到的。
褲衩一個多小時就發完了……
狗剩子家的那個小狗剩子光腦袋頂著地,倆腳丫子在天上亂晃悠,屁股上穿著新褲衩子,那個得意勁兒就別說了,還要和一邊兒的二丫拌嘴呢……“你的黃褲衩沒我的紅褲衩好看,丑死了!”
“壞小狗剩,你的紅色才難看呢。”
二丫撇嘴,不服。
仝大明也撇嘴,郁悶,無聊,只能夠聽孩子吵架了。
對了,有必要對孩子們進行一些禮儀教育啊,對了,記得網絡上看過空姐培訓的視頻,衣食住行樣樣都有,哇哈哈,女孩子都培養成空姐那樣的,看起來高貴,典雅,母儀天下,美麗絕倫……
仝大明進入到了緋色幻想當中,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哈喇子。
禮儀課,老子和你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