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蹲,如果只是普通的下蹲的話,那兩腿一撇,蹲下來是很舒服的,可是有一種下蹲的方式卻讓人感覺到是在用刑——偏偏的,仝大明童鞋還真的就體驗了好幾次這種下蹲方式,他上學那會兒軍訓的教官太齷齪了。
下蹲動作要領——
右腳后退半步,前腳掌著地,屁股坐于右腳跟上,兩腿分開大概六十度角,雙手并攏,自然放置于大腿之上,上體保持直立……當然了,有鑒于這個動作太過于煎熬人,時間過久是允許自行換腳的。
仝大明當年沒少被這一招折磨的死去活來。
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作為同患難,共甘苦的兄弟,怎么說也要讓他們嘗嘗這種下蹲的滋味。
仝大明那個得瑟!
“下蹲動作要領……現在聽我口令——蹲下!”
刷拉拉!
很有節奏感,很有波紋感的下蹲啊,前后左右快慢不一樣,不過蹲下來的動作都是差不多的,仝大明剛剛給他們演示了一下,所以這個走樣兒的沒幾個人,仝大明進去糾正了一下動作后,就不管他們了。
仝大明一走,隊伍里就開始了小聲的說話聲,不過很快他們就不說話了,老村正施施然的背著手,穿著中山裝走了過來,一雙核桃仁兒一般的眼睛冒著寒光,刷刷刷的從他們的身上掃過……
仝大明沒時間和他們墨跡。
那一群小屁孩兒還等著學東西呢,這些日子下來,仝大明教孩子們的東西已經比較具體了,但是他還是將重點放在了邏輯這個上面,擁有了邏輯,就等于擁有了自己的是非觀念了,這個很重要。
“打一趟拳來看看!”
一群孩子很賣力的打了一套軍體拳,然后解散。
今天仝大明教給孩子們的東西應該說很簡單,但是卻也影響很大,他首先問孩子們,地上落下來的雪是不是非常的干凈。孩子們都點頭,你說那雪,那么的白,咋就能不干凈呢?
仝大明笑了一下。
命令二丫去找了一個干凈的碗,然后抓了一把雪白雪白的雪,放進去。
就在外面加起一堆火來。
雪化了。
化成了水,水里面還有一些黑點兒,雜質……
“小家伙兒,你們看這是啥?”
“雪里頭咋有這些東西?”
一群孩子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仝大明說道:“你看,看起來潔白無瑕的雪,實際上并不是一塵不染的,雪并不干凈,反而很臟。所以啊,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事物,不是光看到了表面,你就可以看透的!”
“哦……”
“叔,那水干凈嗎?”
二丫眨著眼,一個勁兒的朝著碗里瞅。
仝大明刮刮二丫的鼻子,說道:“水和雪一樣的,都不干凈呀,你說水要是干凈了,莊稼咋能長出來呢?水里頭沒了營養,莊稼不就死掉了嗎?都一樣,沒有干凈的東西,二丫,你們都過來!”
一群小屁孩兒將仝大明圍了起來,水泄不通。
仝大明道:“穿了新衣服了,叔和你們定個規矩中不?”
“中。”
“這樣,咱現在都穿了好衣服,所以呢,以后要注意衛生,洗手洗臉,有了鼻涕別朝著袖子上擦,也別拿手一抿就完了,知道不?還有,衣服穿整齊了,你看,你的扣子都扣的搭架了!”在一個孩子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仝大明給他重新扣了扣子。
那個孩子傻笑,丫就知道咧嘴笑。
“還有,以后天天刷牙,早起睡覺要刷牙,吃完飯要漱口,記住沒?”
“叔,我們都記住了。”
“那成了,以后誰表現的好,叔就獎勵他一個大煎餅!”
“哦……”
一群孩子作鳥獸散。
很快天色已經大亮,也算是上午了,各路人馬回歸了工作崗位,仝大明去自己的領地看了看,煉鋼廠那里還在糾結,倒是造紙的那里還真的研究出了一種新的紙張——絕對無法假冒的紙張啊。
這個,就是未來用來做紙幣的東西了。
兩塊刻著百元大鈔的底版被仝大明嗑的聲響。
“行啊木匠,這么快?”
“恩,老大,你說咱們這么翻來覆去的印那么多次,有必要嗎?”
仝大明嘴角抽抽了一下,說道:“有必要,當然有必要了,不然有人假冒怎么辦?現在的那些紙就是紙,可是等那些紙都印好了,那紙就變成了錢了,能買東西的,那群娘們倒是能折騰!”
仝大明的動力十足。
“還有啥要求沒?”
木匠見仝大明還是挺滿意的,又問了一句。
仝大明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似乎沒有什么問題了,他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哦,對了,弄個架子,要讓這些版可以滑動,還可以固定。那些紙可以不走樣,印出來的圖像要清晰,不退色……”
“哦。”
仝大明從木匠這里出來,也總算是落下了一樁心事兒。
好歹的,自己對老村正也有了一個交代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燕尾服,仝大明找到了自己的那十二個女奴,然后呢,他就帶著人去新房的跟前兒去了。仝大明讓她們都站好了,才說道:“這一次的服裝表演很成功,你們做的很好,所以,你們已經是童家村的一份子了。”
一人一個身份證的卡片收好。
十二個女人感動的熱淚盈眶——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拿到了這個小卡片,那就相當于自己恢復了自由身了,仝大明咳嗽一聲,說道:“行了,別哭了,現在呢,你們自由了,而且,我要正式聘用你們,成為TDM集團的人,在今年,你們將會受到如同地獄一般的培訓……”
蔡卓妍弱弱的舉起了手。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