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在分撥分批分層次的進行,進度幾乎就是一天一百米左右。頭一撥人挖坑,埋設下水管道,第二波人填坑,鋪設碎石,軋路,然后第三波,第四波……就這樣一波波直到最后的路面完全成型。
在這個修路的過程中,仝大明為了工作進程的加快,大量的使用了畜力,你比如說牛,驢,馬,騾子等等。要不是他們俘虜的東西夠用,這個工程還真的拿不下來。本來耕地用的排犁更是在這里成了挖坑的利器!
修路,修路,修路……
對于紐約來說,這是一個摩登時代。對于奴隸來說,這是一個讓人瘋狂的血的時代,他們的血汗鍛造出了一條大路,許多人都看到了同伴死在這里,許多人都感覺到了那么一點點的絕望,絕望的讓人發瘋!
但,仝大明也給了他們一點點的安慰。
在那個廣場的地板上,仝大明讓人記錄下了那些死去人的姓名。這樣死了,總算是留下了一些什么,他們沒有因為默默無聞的操勞而死也沒有留下什么,他們留下了名字,后人都會看到,他們為這一片大地做了什么。
仝大明很仁慈——奴隸們很多人都這么認為的。如果是在中土,你要是被發配,被勞役,那死了就是死了,不會有這些待遇的。
而且他們吃的東西都很好!
白面的饅頭,莜麥的窩窩,一個星期還能吃一顆雞蛋,一個月有一頓肉,這樣的待遇,就算是累死,很多人也都感覺心甘情愿了。他們吃的東西能夠配得上他們的工作——雖然那些所謂的公民吃的更好!
他們是一群很容易滿足的人!
他們并不對不起誰,真正對不起他們的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沒有他們,這個世界會平安許多。
仝大明感覺自己也挺造孽的,因自己而死去的人大概都要上了百位數了。但是他自認腹黑,殺的人都夠當保齡球玩兒了,也不在乎這一點點的血債,既然如此,就在殘酷一點兒吧,大不了給他們一點點物質上的安慰。
比如說一個雞蛋,一頓肉。
這一天,仝大明在工地上看到有人累倒了,估計是因為食物不夠,于是就和管理這些奴隸的頭頭說,要給奴隸們增加伙食。以前一星期一顆雞蛋,變成了現在每三天一顆雞蛋,并且還重點表彰了他們的工作效率……
“大家都不要害怕,三天一顆雞蛋,是你們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的。我是一個好人,如果誰好好的干活兒,那么我,是不會虧待他的。剛剛累倒了的那個人,我們已經讓他去休息了,明天他還會和你們在一起工作!”
“在紐約市,奴隸也是有人權的!”
“你們除了比這里的公民地位差一點點,沒有工資外,你們的食物可是要比山外頭好的多。所以都安安心心的干活兒吧,你看看,現在呢,已經有上百名的奴隸通過了自己的努力換取了自己應得的地位!”
“而更有一個人,胡三年,他千古留名了。”
仝大明的話三真二假,但是偏偏卻讓這些奴隸感覺到深以為然,本來有些絕望的情緒,卻燃燒起了希望的火焰。仝大明這廝還在繼續挑逗他們的敏感神經……“表現好的人,可以留下自己的姓氏,找女奴配對,生下的孩子,就是紐約市的公民了。”
傳宗接代,要打蛇,就要打七寸。
傳統的子嗣觀念讓那些奴隸有了一些騷動,但是呢,仝大明也就是說說罷了,你愿意配對就去配對,即便將來孩子跟著你姓了,那他有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仝大明從來不介意多出一些小崽子的。
但,奴隸們卻是心甘情愿的開始給仝大明干活兒了。
仝大明說話算話,以后還真的是三天一顆雞蛋,在糧食的問題上真的沒有必要克扣。就說這些奴隸們,你即便讓他走,他也不會走。吃慣了白面饅頭,雞蛋的他們難道還能受得了其他的那種粗糙的食物?
仝大明冷笑!
沒有幾個人可以經受糖衣炮彈的洗禮,有人堅持了下來,不過是因為糖給的少罷了。你把它言之在蜜罐罐里,就算是發臭的蛆蟲都能帶著一股膩死人的甜味兒。
擺平了這里的事情,給奴隸們打了氣以后,仝大明明顯的感覺到公路的修筑進度又加快了很多。一月份一轉眼就到了月末,一個金銀匠送給了仝大明一份特別的禮物——一支金頭的鋼筆。
仝大明很激動。
這支鋼筆有十三厘米長,直徑大概是一厘米左右,抓在手里沉甸甸的。
仝大明實驗了一下墨水,很成功,這個東西簡直做的太過于精巧了。于是,有一個人獲得了自由,并且留下了一份鋼筆的生產秘方。仝大明拍拍那個金銀匠,說道:“別舍不得東西,這個秘方是吧……”
“你看,你這么短的時間,就研究出了這個東西,難道以后還研究不出來了?吃老本兒怎么行?以后你可以研究各種的東西。比如說更好的鋼筆,比如說一些小巧的電器等等,你都可以研究嘛,不必一棵樹上吊死!”
“是是是……老奴明白了。”
“以后你也不是什么老奴了,是老漢,現在有兒子沒有?有弟子沒有?那老伴兒呢?哎,一個人過怎么成?這樣,你幫了我的大忙了,我也給你找一個老伴兒,再給你找一個干兒子,養老送終!”
老頭兒感動的熱淚盈眶……
仝大明擺擺手,說道:“得了得了,別哭了。”
“我……”
“身份證我明天給你送過來,不過找老伴兒一下子很難,需要給你好好的物色物色。老漢你自己也注意注意,看上什么順眼的和我說一聲,我去給你拉線。以后,多做一些好東西出來,這里頭的設備你喜歡什么,我送你一套,作為起家的資本!”
老頭兒更感動。
擺平了這個老頭兒以后,仝大明興沖沖的插著鋼筆在上衣的兜子里,牛皮哄哄帶閃電的一路閃回家,進了自己的書房以后,就是奮筆疾書……奶奶的,比那個雞毛筆好用多了,寫字舒服而流暢啊。
今天,我得到了一根鋼筆……你個傻×,傻比,二貨,傻鳥……孩子,你媽叫你回家吃飯,再晚了,都趕不上二路汽車了都……婠婠小妞兒,勞資今天高興,想要和你玩兒SM,滴蠟捆綁緊身衣,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