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愛的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快樂,平安,幸福!本王就心滿意足了。”百里永智嘆息了一聲,望著梅花紛落,想著春季的到來,似乎他又看到了梅林中那個纖弱的身影,那晃了他眼神的美麗笑容。
“安綺若被太子殿下和主人如此的珍惜疼愛,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她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邵向天的話讓百里永智的嘴角又泛起了笑意,這時卻有一個輕脆而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話,關心憐從不遠處走來,略帶生氣的道:“什么幸福的女人,她是紅顏禍水才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女子,想的應該是對自已的男人如何如何的忠心,而不是勾三搭四的,臣妾才來這皇宮幾天哪,有關她的流言傳遍了整個后宮,二皇子,太子,現在又是碧瓊的太子,她也太風騷了吧。”
“你來做什么?不知道這里是禁地嗎?”望著她嘟起的小嘴和口中尖酸刻薄的話,笑意從百里永智的臉上消失,只余冰冷,關心憐怯怯的望了他一眼,不服氣的道:“禁地也只是禁一些奴才們的,我是你的妻子,為什么不能來。”
“滾,別讓本王說第二次。”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讓關心憐的臉色變的蒼白,眼中帶著淚水,她硬是將淚逼了回去,微微一笑道:“走就走嘛,有什么好生氣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過來的,柳將軍在宮門外求見,奴才們都不敢過來通報您,所以臣妾才進來的。”
“柳將軍?娘娘所說的柳將軍是何人?可是守墓將軍柳承羽?”邵向天不解的望著關心憐,眼中也有著一絲意外。
關心憐連忙點頭道:“正是他,臣妾曾經聽家父說過,柳承羽長住在陵墓園,一年到頭都帶著個黑色的面具,今個兒我一瞧見他就認定是他了,怪嚇人的。”
“主人……”邵向天從關心憐的口中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便轉過了頭,望著百里永智,心中很是疑惑他為什么要過來,他與皇宮一直都是素不來往的,而百里永智顯然也很是不解,猶豫了一下,對邵向天道:“你去帶他進來吧。”
“是!”邵向天轉過了身,往梅林外走去,百里永智抬眸,望著不遠處站著的女子,那個自已父皇賜給自已的妻子,他本想讓她也離開,可是他抬眸時看到的那抹憂傷容顏,竟再也說不出狠心的話。
關心憐看到他的眼神,以為他又會吼自已,忙正了下神弓身道:“相公有事要忙,臣妾也先告退了。”
低著頭踩著碎步離去,落寞的身影讓百里永智的心中升起了些許的內疚,他沒有留著她,只是目送她的背影離去,可是心中卻又浮起另一個女子的背影,眼神一直出神的望著遠處,直到兩個身影走近,他才收回了視線。
“微臣柳承羽,參見二皇子,二皇子萬福金安!”柳承羽微微的俯弓了身子,雙手并舉在頭前,給百里永智行了個大禮,百里永智起身,微笑著走到他的面前,親自上前扶起他,雙手握住他的手腕親熱的道:“柳將軍,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你連進宮都極少,十多年來不曾有過三次吧?今日來找本王是有什么事嗎?”
“人人都道二皇子聰明睿智,微臣今日算是親眼見識到了,微臣這次進宮見二皇子,的確是有一事相告。”抬起頭,望向百里永智,那漆黑的面具給人一種距離感,但是也有一種無形的威信。
特別是對百里永智而言,身為皇子,一個世代為自已百里家先祖守陵墓的人,更讓他覺得親切,也讓他覺得很信任,守陵人身上特有的忠誠讓人心里踏實,更何況柳家世代如此。
“柳將軍,請坐!”百里永智將柳承羽請到了不遠處的亭中,兩人相對而坐,百里永智又給柳承羽倒了一杯水,這才又接著問道:“柳將軍,到底是何事,讓你急匆匆的從陵墓園來見本王?”
“微臣聽說二皇子和太子近日將會有一場比試,目的是太子之位,不知道這一切可是真的?”柳承羽聽到百里永智相問,也不啰嗦,直奔主題。
百里永智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已經得到了父皇的首肯,是太子殿下親口提出來的,可能是這些年來,皇室的斗爭讓我們兩個人都身心疲憊,我們兩個血脈相連卻彼此傷害,希望能通過這一次的太子之爭,平息多年來心頭的這個結。”
“二皇子曾經受到的迫害,微臣都已經聽說過,心中也明白你的苦,二皇子真的可以放下心中多年來的仇恨,和太子殿下來一場公平的比試嗎?”
柳承羽目光炯炯的望著百里永智,言語中透出的不信任讓百里永智覺得有些不悅,沉聲道:“既然本王曾經答應過太子,和他來一場公平的之爭,但不會有任何不光明的手段,柳將軍可是不相信本王的為人,今天特來做說客的?”
“呵……”柳承羽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他站起了身,面對百里永智不解的目光輕聲道:“二皇子的心胸讓微臣佩服,微臣果然沒有來錯,其實一直以來微臣就很敬佩二皇子的為人,這一次你與太子的公平之約,微臣來時心存疑慮的,但是聽了二皇子之言,卻更讓微臣覺得自已來對了,這一場比試二皇子不必參加,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陰謀,你萬萬不可上當呀。”
“什么?”柳承羽突然的一句話,震驚了在場的百里永智和邵向天,他們兩個人面面相視,同時疑問也浮上了臉孔,邵向天上前一步道:“柳將軍,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望將軍具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