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衛離開后,丁方浩凝望著安綺若的臉,而在他的身后,一雙冷凝的眼眸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皇太后的眼神冰冷,望著丁方浩的身影已然少了許多的慈愛,可是陷在心痛中丁方浩并沒有發現,而他的眼中就只有安綺若。
直到皇太后走到了丁方浩的身邊,輕聲道:“軒兒,讓奴婢們將她帶到哀家宮院去吧,還有幾天你就要進行比試了,可分心不得。”
“是!”依依不舍的又一次望向安綺若昏睡的臉,他多想將她擁在懷中,可是在這里他卻不能,皇太后不在給他這種離情的時間,一揮手,身后的眾奴婢全都擠過來,將安綺若背在肩上,往宮門走去。
這時皇太后也轉過了身來道:“軒兒,哀家老了,已經保護不了你了,既然你都做了這個決定,那就按著你的決定來,但是前擔,一定要把我們天奇的江山放在第一位,你知道了嗎?”
“是,孫兒一定記住皇奶奶的話!”恭敬的彎下了身,恭送著皇太后離去,轉過身皇太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由季安扶著走出了太子*宮,一路上隨行的人兒都靜悄悄的,季安跟著皇太后最久,隱隱約約的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可是卻一直都不敢開口。
“季安哪,你說軒兒這孩子,是不是哪兒不對勁了?”皇太后的臉色有些冰冷,有些迷惑不解,她邊走著邊思考著,似乎心中對百里軒有了重新的定義。季安小心的張望著皇太后的臉色,輕聲道:“呃,太后娘娘,這殿下一直是在你身邊長大的,奴才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可能就是這會兒,他對自已的意見太過堅持了,但是奴才想,這雖冒險,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不是正說明,殿下已經長大了嗎?”
“話是不錯,可是哀家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碧衛和軒兒之間太過平和了,似乎他們之間有什么事情在隱瞞著哀家,這到底是哪兒不對了呢?”皇太后面色凝重,她的心中總是有點慌,有點不安。
季安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殿下不懂事拿不定個主意的時候,你一直在操心,可是現在殿下能主事兒了,還下了大決定,你這回怎么卻放不下心了呢?”
“可能是我真的老了吧!唉,人老了,就不行了。”皇太后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又往前走,可是碧衛和丁方浩的神色也太讓人奇怪了,還有安綺若,這個她一直不想讓她活的女子,竟然引動的碧衛對自已如引的無禮。
是她自已真的老了,又或是她太不了解年輕人了?嘆息了一聲,她邁步走進了永壽宮中,命人為安綺若解毒,而后,就一直坐在那里苦等著安綺若清醒,而在這一斷時間里,她的腦中也想了許多許多。
永玄宮中,邵向天剛步入梅園,百里永智便從琴鍵后面站起了身,望著他道:“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消息。”
“是的,主人!”邵向天行了個禮后直接道:“在主人離開后不久,莫晨陽把太子叫去了,微臣一路跟了過去,不久后竟看到了碧衛從院中走了出來,而后不久,皇太后也出來了,看來這一次,太子有著詳細周密的計劃。”
“皇太后,碧衛,百里軒!”百里永智陰冷著臉面,沉著思緒輕語了幾句后又道:“他們三個人能夠糾葛在一起,定是想一舉拿下本王的性命的,你馬上去陵墓園一次,告訴柳承羽,讓他派守墓大軍暗中到皇宮四下埋伏,然后傳令下去,我們所有的人馬,全都將永壽宮包圍起來。”
“主人,這樣不妥吧!”邵向天立刻出聲,有些擔憂的望了望百里永智,見他沒有應聲,他又道:“主人,太后邊上一定有大內的侍衛,這樣的話她肯定會發現的,而且對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太子,為什么要去圍太后呢?”
“哼!”百里永智冷哼一聲道:“在比式前的一天圍起來,百里軒不是皇太后的乖孫子嗎?到時候我就讓他的乖孫子看看那個老太婆是如何受苦的,我就讓那個老太婆看一下她的乖孫子是如何營救她的。”
“可是,這樣太冒險了吧!”邵向天還是有些擔心,百里永智轉過頭道:“如若碧衛不控制住,皇太后不控制住,你以為我們可以拿的下百里軒嗎?不讓他孤立無緣,他永遠都有辦法由敗轉勝的。”
“在比式的時候,直接給他一個了斷就可以了,何必如此的大費周折?”邵向天主張以穩求成,可是百里永智心中的恨又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解開?他冷著臉道:“百里軒就想在比式中致本王以死地,本王就讓他先動手,讓群臣看看他的手段,而后本王所有的行動都將是正義的,他百里軒想和本王斗,你覺得可能嗎?”
邵向天猶豫了一下,只得點頭道:“是,微臣這就下去準備。”
轉過身,越過了梅園,邵向天往宮門外走去,這兩天的天氣都非常好,空氣中散著清新的春意,但是如果細心的體會,不難看出四處也在飄蕩著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