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聲帶著疲憊的男音傳來,這兩個人的聲音也太過曖昧了,但是莫晨陽知道那代表著什么,看來大右是去為這個小姐找衣衫去了,只是她又是誰?啥時候會上了主人的床?
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眸緊緊的鎖上了珊瑚的容顏,身體上的觸感已經讓他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內心卻極為郁悶,堅毅的嘴唇只是生冷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殿下……”珊瑚的身子一震蕩,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就似重新審視那一張自已曾經極為熟悉的臉龐,可是丁方浩卻沒有這個耐心了,他的腰部一用力,整個人彈坐起來,雙臂同時也回收,將珊瑚甩到了床角的最里面。
“殿下!”珊瑚不死心的喚了句,可是丁方浩頭也未回,是啊,如此的被暗算,誰又會心里不難過呢?他光著腳下了地,撿拾著地上凌亂的衣衫,這時殿外腳步聲傳來,隔簾被拉起,大右抱著一套女裝正走了進來。
兩個人對視均是一愣,特別是丁方浩未著寸縷的樣子,讓安綺若的心中又羞又氣又恨,她冷著臉越過他,將衣服放在床上,極可能用最冷靜的聲音道:“小姐,你的衣服來了。”
珊瑚沒有說話,可是下了床的丁方浩卻冷聲道:“大右,過來給本王更衣!”
安綺若僵直了一下*身子,他半晌都未回頭,自已可是女扮男裝,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未穿任何一件衣服,就算她是一個再怎么開放的女子,就算她和他有著肌膚之親,但是她也難如此的灑脫。
“大右!”丁方浩顯然有些上火了,接連不斷的悶氣讓他忍不住聲音上揚,安綺若自然聽出來了,她并沒有應聲他,只是幫特地踩著重重的腳步走過來,瞪著丁方浩的眼睛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后走到一邊拿起一套干凈的衣衫。
他鄙視他?丁方浩有些錯愕,安綺若撐起了白色的短褲彎身在他的面前,面對他直對著自已的面部那雄糾糾氣仰仰的家伙,她臉色一紅轉到了一邊。
丁方浩嘴角一勾,越發覺得這個小太監可愛,先是不屑自已的行為,而后又是鄙視自已,接著又來了這一招,讓他心底的郁悶有些消退,捉弄他的意愿立起。
“大右,你是不是有些不好意思?”抬腿穿上了他交過來衣衫,丁方浩一臉好笑的問著,安綺若仍是那張臭臉,半低著頭一語不發,碰了個不軟不硬的丁子,丁方浩的心情卻一點也不受影響,仍堅持的道:“以后你跟在本王的身邊,可不能動不動就臉紅,都是男人,又不是沒見過。”
“回殿下的話,奴才沒有,所以是沒見過!”抬起頭綻出一抹笑意,但是那眼底卻有著殺人的沖動,雖應了他一句話,可是這話也真夠嗆的,丁方浩又笑了,好似有他在自已的身邊,自已的心情便不自覺的好轉起來。
“殿下,莫統領還在外面等候,似乎是有要事要相商,請問殿下是快些還是慢些!”受不住他那打量自已的眼神,也怕自已的易容之術被看穿,別扭的背過了身,整理起邊上的雜物。
丁方浩挑了挑眉頭,不再發言了,只不過他對大右的反應好奇極了,他伸手扣著自已的衣衫,人也邁到了殿外,莫晨陽果然候在那里,似乎是等了一段時間了,見他一走出內室,莫晨陽便忙上前一步道:“參見主人!”
“怎么不多睡一會?這么早就起來了。”丁方浩知道他睡的晚,關切的問了一句,莫晨陽微微一笑道:“多謝殿下關心,微臣聽到手下的人說,今天早上春兒去探視了西廂房的一個柴房,然后過了許久才出來,微臣想,玄機可能就在那柴房中,所以特地來像殿下報告。”
“柴房?她去柴房做什么?”一般這樣的地方,都是一些破亂不堪的偏壁小屋,在宮中許多的宮院都有,一般都是無人居住的,春兒這樣的舉動立刻引的了丁方浩的懷疑,而這時莫晨陽又道:“殿下可是也認為此事可疑?”
“沒錯,難道……”是太后被關在那里?突然間從腦后竄出來的問題,嚇了丁方浩一跳,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如果是被關了,又是被誰關的?
“派出去的人有到柴房去查看嗎?”回過了頭,丁方浩越想越覺得柴房可疑,莫晨陽也是這樣認為,而且也正是為這事而來的,他忙道:“微臣也正這樣想,事不宜遲,不必等到晚上,只需要想辦法引開守兵的柳承羽,微臣便能進永壽宮一探!”
“柳承羽是二皇子的人,此人本王接觸過一兩次,個性十分強硬,怕是不太好辦啊!”緊皺著眉頭,說不上來為什么,每一次碰到柳承羽,自已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但是莫晨陽似乎已經為他想好了,上前一步道:“殿下,安姑娘不見了,從前他們兩個也有些交情,如若殿下去詢問柳將軍安姑娘的下落,殿下覺得柳將軍會是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