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邵向天的臉色頓變,血色盡失,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百里永智,他無法接受百里永智竟然會同意這樣荒繆的辦法,但是他的擔憂和表現,并沒有引起百里永智的注目,而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望著柳承羽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微臣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主人一定可以光明正大的踩在這天奇的土地上,讓天奇的萬民恭敬跪拜,讓那些曾經帶給主人傷害的人,得到自已應有的下場。讓那些曾經沾染過主人傷痛的人們,以鮮血來償還這一切。”
柳承羽跪拜著,字字句句,都震動著百里永智的心,他感覺到了自已的仇恨在瘋漲,他感覺到了野心的彭脹,他伸出了手,緊緊的握住了柳承羽,兩個人相望,竟奇跡般的閃爍著一樣的光。
“主人!”邵向天驚喚一聲,他的聲音在顫抖,但是百里永智好似在也聽不到他的話了一般,他只是冰冷的轉過了身,望了邵向天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冷魅的低笑道:“向天,你立刻將我們的人組織起來,記住,只留下心腹,其它的……”
眼底的冷意讓周圍的空氣都變的有些呼吸不動了,他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盒子,然后從盒子中取出許多用紙包著的粉末東西,而后又接著道:“但凡對本王有異心者,一個不留,將這毒粉投到皇城的每一口水井中,本王要讓皇城,變成一個死城!”
“主人!”邵向天的臉色蒼白如紙,而他身后的秋棠等人也血色盡失,百里永智變的瞬間讓大家陌生起來,這個他們跟了幾十年的主子,到最后一刻卻根本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的是什么。
“去辦!”冷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呵斥的百里永智的身子一顫,他只能微微的弓身接過毒粉,然后轉身大踏步的離去,這時百里永智又回過頭來看著柳承羽,他還沒有開口,柳承羽似乎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淡然一笑的開口道:“主人請放心,這個皇城是困不住我們的,微臣有辦法離開,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的,而且在我們離開以后,待時機成熟,我們仍然可以通過這個道路,直抵皇宮內院,到時候讓百里軒他們,比我們今日慘上百倍,千倍,萬倍。”
他說的咬牙切齒,而百里永智聽的則熱血上涌,柳承羽表現出來的樣子好似和百里永智一樣的恨百里軒那樣,這讓百里永智奇怪,可是他卻并沒有開口去問,因為他相信,他定是忠心于自已的。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城?”他有些迫不急待的想看一下百里軒綠了整張臉的樣子了,柳承羽也沒有讓他失望,伸手一指著天空道:“夜晚,月空風輕,正是整軍轉移的好時間。”
“可是,百里軒的大軍就在圍守城墻,我們一出去,不是被他們抓了個正著了嗎?”相對于柳承羽的絕對,百里永智想的遠些,也顯的冷靜了許多,柳承羽淡然一笑,沒有直接應上百里永智的話,只是輕聲道:“主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讓你想不到的。”
“看來,本王以前的確是小瞧了柳將軍了。”百里永智望著他堅定的表情,他知道,柳承羽這個人,絕對有很多他所不了解的東西,一件事情,從頭想到尾,他不難發現,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有目的,有計劃的,但是他的目的似乎和自已的出奇相似,這讓他不覺的去相信他,去倚著他的大軍。
夜,深沉如水,駐軍就在皇城外面,安綺若覺得自已的頭更暈了,可能昨夜真的著了涼吧,她覺得鼻子塞著,而且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他的精神不震讓丁方浩也看出了一些不自然,此時的丁方浩正在軍帳中持筆寫著什么,轉頭望了安綺若一眼道:“大右,你累了嗎?”
“呃,沒!奴才好的很,殿下有什么吩咐!”忙正了正神,安綺若暗自將手伸到了身后處,捏了一把自已,吃痛的她果然清醒了不少。
“如果累了,你先去一邊躺著吧!”聽他說話那翁聲翁氣的樣子,丁方浩是現代人,自然知道他定是病了,他不是一個苛刻的人,而現在更加沒有什么事情,所以他也不會要求他一直就守在自已身邊。
“奴才沒事,多謝殿下關心!”差不多是咬牙說完的這些話,安綺若心中不由暗恨道:“你讓我去睡覺,可是你卻不睡,主子不睡奴才敢睡嗎?在說了,你還是未來的皇帝,要是不小心的伺候著,那還要不要腦袋了。”
想是這樣想的,但是安綺若永遠也沒有那個膽量說出來,正我胡思亂想見,只見軍帳的簾子一掀,碧衛走了進來,他的臉色不是太好看,徑直走到了丁方浩的面前站了下來。
丁方浩抬頭,相對與碧衛那一張臭臉,他顯的隨和多了,微微一笑,望著他的臉道:“怎么了碧兄?可是有什么事情了?”
“軒弟,你準備什么時候攻入皇城?在他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你不攻入進城,難道還要等到他們全部都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我們在攻嗎?你到底在想什么?一身的婦人之仁,如何能成的了一代帝王?”
面對碧衛口不擇言的怒意,丁方浩冷靜的很,他只是將手中的筆往邊上一放,輕笑一聲道:“碧兄莫急,皇城中雖有亂黨,但是城中還有許多的皇妃和太妃娘娘們,若是隨便就動用了武力,恐怕傷及了無辜,在說了,敵我懸殊太多,又何必去讓眾軍攻城呢?若是攻進去了,不但城要被破壞,死傷也再所難免。”
“沒有死傷的戰爭還叫戰爭嗎?你太小瞧百里永智了,雖然三皇子等人被你給接應了回來,但是你別忘了,如果沒有記錯,在皇城中,還有一個大將軍守護著百里永智,你想拿下城,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這個本王知道,明天一早,本王就會給他下最后的通知,若是還不投降,我答應碧兄,一定要會攻入城門,占取皇城登基為皇。”
“最好像你所說的,任何一點的風險都要想到,我們都是一代君王,我們的骨子里是不應該有那些仁慈,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婦人之仁后悔的!”望著怎么也勸不動的丁方浩,碧衛顯的很生氣,說完這句后,別過了身,甩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