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的一聲,秀可抽出了腰間的寶劍,揮手就要斬了過去,莫晨陽忙攔住她道:“秀可,別傷害它!”
“為什么?它可是一條罪蛇!”秀可急的緊皺著眉頭,她不懂莫晨陽突然間怎么變的如此婆媽,可是莫晨陽卻雙目有些泛紅,輕聲道:“它所做的一切,只是聽從主人的指令,你看……到現在這個時候,它還不忘了來看看主人,悲傷的一點危險性也沒有,我們又怎么忍心去傷害它呢?”
秀可別過臉,吞了吞口水細看著那條蛇,她對這蛇還有著恐怖的回憶,她太了解它的危險了,可是這一刻,白蛇只是輕輕的吐著蛇蕊,樣子可憐而孤單。她那持劍的手也軟了下來。不大一會兒,白蛇才慢慢離去,秀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望著莫晨陽今日的反常,她的心中覺得有些沉悶,不由賭氣的道:“莫大哥,希望你今天的舉動不要后悔,蛇是一個冷血動物,它不知道感恩的,也許剛才它只是習慣的來尋自已的主人,并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又停下了手中的長劍?”沒有回頭,莫晨陽的目光一直盯著春兒的臉,這是他最后一次看著她了,她雖然做了許多無法原諒的事情,可是想到皇室對她的傷害,莫晨陽所有的恨都消失了,若是這一切的事情都換成了自已,怕是自已也無法去接受這一切吧?或許自已比她還要瘋狂。
“莫大哥!”看到他又傻傻的發呆了,秀可不安的喚了他一句。
“來,動手吧!”說著,他丟下了手中的武器,拿過放在一邊的工具,開始埋了起來,風和日麗,云彩飄飛,這是一個美麗的天氣,不冷不熱,但是四周卻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經過兩個人的努力,不大一會兒,土就被埋平了,當秀可想在往上埋的時候,卻又被莫晨陽給阻止了,秀可不解,莫晨陽卻道:“別往上埋了,不能讓別人知道春兒的靈魂安葬在這里,也不用立碑了,在這片土地上,還要種上各種各樣的花草。”
秀可怔了怔,心中有些微微的剌疼,仿佛她感覺到了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沒有說,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里,過了很久,兩個人都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轉身想離開,只是一轉身,卻都愣在了那里。
“大……大右?”秀可驚呼一聲,扔下手中的工具,沖過去又驚又怒的道:“大右公公,您去哪兒了?可把皇上給急死了,只差把整個皇宮給翻個地朝天了。”
“我沒事!只是坐了一個晚上,昨天心情不太好!”應了秀可一句,安綺若慢慢的移著身子,走到了春兒的墳前,她將手中的花平鋪在地上,就似給春兒的身體蓋了一層花被,她嘴上沒有說話,可是心中卻默默的道:“春兒,我的好妹妹,您安息吧,我答應你,等這一切都過去,若我還活著,我一定會讓皇上還金家一個清白。一定!”
“大右公公,你去看看皇上吧,他一夜未睡。”秀可輕聲的說了句,不過眼神卻多望了安綺若幾眼,她的心中很是疑惑,今天大家到底都怎么了?莫大哥,大右公公,似乎對這個萬惡不作的春兒別有一份感情,是自已的心太冰冷了嗎?她怎么沒有感覺到春兒有何處值的同情?
“算了,你回去告訴皇上我回來了就可以了,若皇上有事,在宣召我就成了。”搖了搖頭,將最后一朵花鋪好,安綺若站起了身,一夜的露宿,讓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莫晨陽關切的道:“公公可還是為了昨天的事情生氣?其實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別人說什么又何必太在意呢,只要皇上和你是清白的,皇上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清白?”冷笑著反問了一句,她便閉上了嘴沒有在說話,只是心中卻悲傷的想著,清白,她和丁方浩之間,還有清白可言嗎?
莫晨陽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看到他的表情,他心中十分的同情,他也是一個男人,他可以想像,假如自已丟了做男人的資本,但是也不想丟了做男人的自尊。拍了拍她的肩,莫晨陽故作輕松的道:“大公公,假如我是你,我應該感覺到高興!”
“高興?”他的話一說完,立刻引來了秀可和安綺若的目光,莫晨陽重重的點了兩下頭道:“是啊,當然高興了,至少昨天皇上護著是我啊,這說明咱們的皇上是一個明君,而且為了這事,皇上也擔心你受到傷害,所以他還是一夜未睡,現在找到你了,若是你不去看看皇上,就枉為人臣了。”
“我……”心中泛著淡淡的痛,聽到莫晨陽說丁方浩一夜未睡,她的心中又有不舍又覺得心軟,這時秀可看出了她的猶豫,忙也在邊上搭腔道:“大公公,您還是去看看皇上吧,要不然皇上病了,這皇宮目前也夠亂的,假如皇上真有個什么事,這可怎么辦啊。”
“不會的,皇上不會有事的。”安綺若快速的打斷了秀可的話,心中立刻不安起來,她不停的踱了幾步,然后道:“走吧,去看看皇上。”
“對啊,這才對嘛,走……”秀可高興的拉著安綺若的手,兩個人并肩前去,莫晨陽的臉色立馬變了,他快步跟上,有些別扭的對著兩個人道:“呃,那個!大公公,您能放開秀可的手嗎?”
“為什么?”被突然間的來了這么一句,安綺若覺得挺莫名其妙的,莫晨陽難為情的抓了抓頭,小聲道:“大公公雖然身份是特別了點,可是您終究還是一個男人,這樣不太好吧!”
他的話一說話,兩個人立時明白過來了,秀可猛的抽出了自已的手,粉面嬌紅,安綺若不由失笑,搖搖頭取笑道:“喲,看來莫大人對秀可的關心,還真的是不一般哪,那不如一會我看看皇上心情如何,給你們討個旨圣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