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報恩,十世不晚

第二十六章 真龍之氣

“這話你也敢亂說,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豈不是又是一樁麻煩事?”

云卿瞪了一眼宓月,皇宮不比別處。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可能會引來極大的麻煩。

馬車的車輪滾滾向前,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宓月被云卿這么一訓,便不再說話。

她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袖。這裙子是好,任她如何大力的撕扯,都不會扯壞。

云卿也沒太注意宓月的動作,他伸手撩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外面。

莊嚴且巍峨的皇宮出現在眼前,宮門打開,長街兩側站著的是齊刷刷的羽林軍。

他們身穿鎧甲,手持長槍立在長街兩側,英勇而具有威懾力。天家的威嚴,一進宮門便讓他們感到壓力。

坐著馬車又走了一會兒,他們便被從馬車上請了下來。下了馬車,他們便算是進了內庭。

靜安公主在前面走著,云卿和宓月在后面默不作聲的跟著。他們的身后,還跟著男男女女數十位宮人。遠遠看去,還很壯觀。

天寶殿緊閉的門前。靜安公主停了下來。她理了理袖子,雙手端正的放置胸前。言語恭敬,卻沒什么多余情感的朗聲說道:

“女兒李嬌,請見父皇。”

靜安公主說完,空氣中陷入了一片寂靜。靜安公主是個暴脾氣,急性子。她的端莊大方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她站直身子,踮起腳正準備著透過緊閉的門,悄悄窺探里面的情況時。里面出來了一個衣衫顏色顯眼,比其他宮人穿的好看的男人。

他的聲音尖尖的,聽上去有些像女人。但又不同于女人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舒服,總之在宓月眼里這是一個很有特色的人。

“傳,天虞上仙云卿面圣。”

他的聲音尖銳的嚇了宓月一跳,不過她看了看云卿和靜安公主一干人等。

他們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反倒是宓月的表現有些特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云卿上前一步,便打算跟著那個尖嗓子宮人進殿去。

靜安公主和宓月一樣,理所當然的跟了上去。沒想到,她們兩個都被攔了下來。

“陛下只傳上仙一人面圣,靜安殿下和這位······仙姑還請在殿外等候。”

沒等宓月說什么,靜安公主先一步垮下臉,言語中掩蓋不住的怒意:

“你個死奴才,連本公主都敢攔?嫌命長了是不是?!來人,掌嘴。

替本公主告訴曹公公一下,什么人能攔,什么人不能攔。”

靜安公主這么一說,一開始跟在她身后的人便有些猶豫著上前。宓月退開,站到一旁看熱鬧。

眼下她也是看明白了,這個被叫做曹公公的男人雖然是個奴才,但地位應該很高。

靜安公主的地位看上去也不低,這么一來難為的是公主身后的人。一時間,猶豫著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還愣著干什么?本公主的話不好使了?”

靜安公主臉紅了,聲音提的又高了幾分。她這次,怕是真的生氣動怒了。

“靜安,不得胡鬧。”

“父皇……”

外面爭執這么會兒的功夫,云卿已經進了天寶殿。這場鬧劇最終是在當朝皇帝李兆輝出面后,才算是得以解決。

皇上訓斥了靜安公主幾句,但是說的也不疼不癢。靜安公主雖然認了錯卻并不像真正悔改的樣子。

皇上對此不甚計較,曹公公自然也不會跟靜安公主過不去。

云卿跟在皇上后面一起出來,打發走了靜安公主一行人,外面也就剩宓月一人。

“你就是同上仙一起來的仙姑?”

宓月看去,直面眼前的皇上。皇上是個看上去年近四十的男人,他眉目間渾然天成的帝王氣息張揚恣意。

宓月的眼微微瞇起,皇上身上的真龍之氣撲面而來。宓月看清之后,不得不連連后退。

真龍之氣逼人,就是她從天上來的兔子都有些害怕。宓月從未見過真龍之氣,這也是第一次見到。

那是一條尋常人見不到的龍,金黃色的龍圍繞在李兆輝周圍。令一切妖魔鬼怪不得靠近,這氣息護著皇帝本人成為人間的主。

“宓月,皇上問你話呢。”

云卿出言提醒,說句話才叫醒思緒飄的十萬八千里的宓月。

“啊?啊!正是宓月。”

宓月微微彎了彎身子,學著剛剛靜安公主的樣子給皇上行禮示意。

皇上也沒說什么,對于宓月這個人他貌似并不感興趣。但是他的眼神一直盯著宓月的身上看,這讓宓月有些不自在。

“陛下,我和宓月先回去了。您有事隨時傳我便好,天虞的其他人近日也會趕來。”

云卿也看出宓月的不自在,他恰到好處地開口打斷了皇上一直盯著宓月的眼神。

“許了。曹公公,帶上仙去七星軒休息。”

皇上一揮手,曹公公上前。皇上囑咐過后,曹公公帶路領著云卿和宓月去他口中的七星軒落腳。

隨著曹公公到了七星軒,這是內庭最外側的一個小房子。說不上簡陋,但也絕對算不上什么豪華的地方。

“還以為皇上會讓我們出宮呢,沒想到把咱們給留這里了。”

宓月進屋說的第一句便是這個,曹公公還沒遠一聽宓月這么說便又折了回來。

看曹公公一回來,宓月心一驚。她以為自己無意中說錯了話,求救般的看像云卿。云卿走至曹公公身邊,只聽曹公公說:

“就目前的情況看,短時間內圣上應該都不會讓兩位離開。宮中是非糾葛不比外面,兩位多加小心。”

“謝謝曹公公提點。”

云卿笑了笑,同曹公公道謝。

“上仙客氣了,咱家還沒謝過上仙。若不是上仙及時替咱家解圍,那靜安公主怎能輕易饒了咱家。

那靜安公主可不是咱們能得罪的主,對她呀更是要謹慎。”

曹公公又囑咐了幾句,才慢悠悠的離開。這次見著曹公公徹底走遠,宓月才開口說道:

“你和那個皇上都說了什么?怎么總感覺怪怪的。還有他身上的真龍之氣,怎么會那么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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