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馮家地位還是比崔家高那么一點兒,家族勢力也大了那么一點兒,馮清秋跟徐冰一比又完全是天壤之別。
至于徐冰怎么辦,那就讓馮家操心去吧
崔伯爺這里正呷了口茶,宮里就來傳旨讓他進乾清宮了。
乾清宮這里皇帝正對著下方冒汗的馮玉璋吃茶。
昨兒宋澈一走他就把崔家鬧的什么事兒問了個清清楚楚。養出這樣的子孫他馮玉璋居然還敢進宮來跟他理論?
他說道:“去把宋僉事也給朕宣過來。”
太監往王府里一撲,宋澈不在,說是去了程家。便又趕往程家。
端親王倒是在,崔家跟馮家那事兒是不可能傳出來的,宋澈素日干的那些混帳事又哪里會走漏一個字出去?
這里正打算拿著馬鞭上下面衛所里溜兩圈兒,忽聽說太監急匆匆地尋他,便也留了個心眼兒,著人先去乾清宮問了問,一聽說他居然攛掇著皇帝給有了婚約的崔嘉指婚,立馬怒了,揮鞭進了宮。
宋澈去請皇帝指婚卻反被他逼著他去尋徐瀅討主意解決皇榜危機,心里也郁悶著。又惦記圣旨沒下,于是在程家等消息,這里聽說皇帝有傳也是一頭霧水,好在太監是萬喜派出去,自然還沒等他開口問就把實情相告了。
宋澈黑著臉起了身,撇下程筠走了。
這里人一到齊,馮玉璋頭上汗就更密了。
不是說只傳崔伯爺么?怎么大伙都來了?那徐冰干的齷齪事還藏得住么?
皇帝沒有廢話,揮退了所有宮人,而后指著崔伯爺道:“你們家崔嘉到底怎么回事?訂親還是沒訂?”
崔伯爺也是精得很哩,一看馮玉璋這模樣自是明白了來龍去脈。
昨兒憋了那么一肚子惡氣,終于有地方發泄了,他怎么可能讓馮玉璋再作改變?把他們家馮清秋娶回來惡心惡心他們馮家也是好事嘛。
這里斟酌著,便就道:“回皇上,崔嘉原先跟徐二姑娘有過婚約,已經退了。但是昨日又在馮夫人及馮大奶奶的見證下跟徐家三姑娘。兵部左侍郎徐少澤的長女交換了庚帖,口頭訂了婚約。”
皇帝哦了聲:“原來是又訂了。”完了望向宋澈:“那你怎么沒說是妹妹搶了姐姐的婚約?”
宋澈脧了眼馮玉璋,便就上前道:“回皇上……”
“小王爺”
馮玉璋自然知道他要說什么,又哪里敢讓他說出來?要說出來。他往后便不用在朝上混了
“不必勞煩小王爺了,老夫愿意與崔府結為姻親。”
他也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力氣才把這句話給說囫圇的,但除此之外又哪還有別的辦法?他萬沒想到當初所以為的頭腦簡單好拿捏的宋澈,居然會把他治得動彈不得而且還毫無反擊之力,當初還以為能占得些好處。如今倒反讓其余幾位對手看笑話了。
皇帝見他這樣,卻不樂意了。
嗶地收了手上扇子,沉臉道:“宋澈”
昨日臨別之前徐瀅是曾對宋澈有過一番假設的。因此他才會對馮玉璋進宮沒存太多驚訝。聞言稱了聲是上前,便就把昨日崔家之事一五一十給當廷說了。
一殿的人冷汗涔涔。
皇帝冷笑不止,扇子就拍在了桌面上:“把徐少澤也給朕叫過來”
徐少澤竟已知道指婚之事,頓時戰戰兢兢地來了。
皇帝慢吞吞道:“聽說你閨女跟崔嘉有了婚約?那現在朕又已經給崔嘉和馮家大姑娘指了婚,你說怎么辦?”
徐少澤死也不敢跟馮家搶啊,但徐冰也是他的閨女,而且又已經跟崔嘉毀了清白,雖說如今是沒有人知道內幕。但換了庚帖的事卻是傳了出去,連媒人馮氏都已經找好了,這要是把這親事給讓出去,馮氏不得殺了他?
而且,徐冰往后婚事也困難啊
反正馮清秋不想嫁,那他索性硬挺到底好了。
便就偷覷著馮玉璋,橫著心道:“可是小女的清白都已經毀在崔世子手上,如果不能結親,小女豈不此后無臉見人?就連微臣也成了笑話……所以,還請皇上三思。”
皇帝掃了他一眼。看向一邊。
馮玉璋則見已然瞞不下去,那么能夠退掉這門婚約自然是好的。但這當口他又要怎么才能把話圓回去?首先徐冰跟崔家并沒有正式婚約,再者徐冰又是以那種方式得到這承諾的,崔家本就不想認帳。這一來還死咬著就顯得難看了。
再有,皇帝下旨賜婚,圣旨都已經出來了,哪那么容易讓你駁掉?
正頭昏腦脹,皇帝偏就指了他:“馮閣老你說呢?”
他只得又硬著頭皮站出來:“回皇上,這里一個是臣的外孫女。一個臣的孫女,臣說什么都不合適。老臣唯一能肯定的是,她們都不是什么奸邪沒規矩的孩子,老夫的外孫女之所以會去到崔世子的院子,也完全是因為崔世子派人請去的。這個是崔家小姐親口對內子說的。”
皇帝瞇眼點點頭,就指著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崔伯爺道:“你說呢,崔渙?”
“皇上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徐姑娘之所以會到崔嘉院子里,是她派人告訴崔嘉說馮姑娘有東西托她過來,崔嘉對馮姑娘一往情深,所以才會情急之下把她請了過去,而之后他就完全掉入了徐姑娘的圈套
“皇上,天子一言九鼎圣旨都已經下了,又怎么能反悔呢?何況昨兒那種情況下跟徐家立的那婚約,根本就不是正式婚約那個不算數的”
崔伯爺慷慨激昂,興許這輩子舌頭都沒這么利索過
說完他又冷笑望著馮玉璋:“眼下徐侍郎就在這里,馮閣老要不要問問你的得意女婿,徐姑娘到底是不是說馮姑娘托她帶荷包給崔嘉?”
馮玉璋則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狼狽過
馮氏那個畜生崔渙這話讓他怎么回答呢?徐少澤八成是會咬定是這么回事的,他都已經是正三品的官了,又不是完全憑借馮家站立起來的,因著他們老太爺跟先帝的情份,他們徐家在宮里也是幾分薄面的,他不可能為了維護馮清秋而把徐冰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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