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號

199 好多證據!

然而又不能琢磨得太過,楊氏這里心不在焉地,幾次要去拂松苑都說姑娘話誰也不讓進去,又說請了濟安堂的名醫來了,還是不讓進去,她得趁著這機會好生安慰好她。.ww.◆

正準備給她沏茶,門口一黯,就聽丫鬟們道:“姑娘來了。”

隨著話音,徐瀅就面色溫和走了進來。

楊氏好不容易得見她,連忙問道:“你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徐瀅先看了她一眼,扭頭跟丫鬟道:“先去把表少爺也請到花廳來。”說完才又揚唇望著楊氏,“母親不是想知道哥哥出了什么事嗎?這會兒就請母親和6姑娘移步花廳,等我來詳細說一說。”

楊氏滿腹狐疑,看一眼6明珠,6明珠更是惶然,——這個徐瀅臉變得還真是快!先前那目光活似要把人剝皮抽筋,如今卻又滿臉的春風,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今年也不過十五歲,又在家族里地位最高的身為宗子宗婦的父母跟前長大,縱然有些心機,卻并沒有經歷過太多世事,徐瀅的話毫無預兆地把她的心緒打亂了,而且打慌了。◆

徐瀅到了花廳,先到了左坐下,楊氏和6明珠隨后就到了。

楊氏坐上上,問徐瀅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連余大夫都來了?”

她這里話音落下,6翌銘也就匆匆過來了。

徐瀅望著6明珠,揚唇一笑:“6姑娘覺得我哥哥這個人怎么樣?”

6明珠聽她問到這個,心里又跳了跳,但她仍是害羞的,清了下嗓子道:“鏞哥哥人很好啊。”

“怎么個好法?”徐瀅笑著端起杯子來。

6明珠臉紅了,也笑道:“瀅姐姐這話問的好奇怪,說他人好,自然就是什么都好。”

“是不是好到你恨不能想委身于他?”徐瀅越笑開了,露出的牙齒白森森像一柄柄縮小的鋼刀。■

6明珠愣住,一張臉從羞紅變成臊紅:“瀅姐姐這是什么意思?”

楊氏也出聲道:“瀅兒不得無禮。6姑娘是客人。”

“母親要插嘴,我就不說了!”

徐瀅陡然一眼瞪過去,那氣勢如同沙場上的說一不二的將軍。

楊氏雖然身為母親,卻也在這聲喝斥下打了個抖。眼下徐鏞什么情況她根本不知。徐瀅要是不說她還不得急死!

屋里氣氛又凝滯了些。

徐瀅轉過頭,又揚唇與6明珠道:“今兒我們吃飯的時候,只有你敬過我哥哥的酒對不對?”

6明珠繃緊著身子,抿唇道:“那又怎么樣?”

徐瀅把侍棋手里的酒壺接過來,走到她面前:“敢不敢喝一口?”

6明珠臉變白了。▼.ww.▲她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酒里有毒?!

她迎上她那雙透著寒芒的眼眸。慌亂地站起來。

徐瀅唇角微勾,酒壺執著地伸向她。

不是她成心欺負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實在是這下藥的人心腸太過歹毒!

徐鏞還有三日便要趕赴考場,這當口居然給他下春藥,而且藥性還這么猛,這豈非是成心拖他的后腿?試想方才若不是徐鏞定力沉穩,她在他房里此刻還不定鬧出什么笑話來!這笑話要是鬧出來,她跟徐鏞這輩子豈不都全完了?!

這藥是不是6明珠下的太有疑問,除去她的行為不合理,還有比如說為什么她的丫鬟會引開拂松苑的下人?家仆們被上房里的丫鬟叫走可說是巧合。但6明珠在婆子們引出來之后并沒有尋機會去拂松苑。

但是所有的證據步步都指向6明珠,這個人必然是想借她來轉移注意力。◆

她目光緊盯著6明珠,一刻也不曾放松。

6明珠流著眼淚,下唇都被咬白了。

徐瀅并不覺得她可憐,如果不是她給那人機會利用,又怎么會有今兒這么一出?

6翌銘好聲好氣地走過來,“瀅姐兒別這樣——”

徐瀅轉頭望著他,挑眉道:“表哥去過我哥哥房里了?”

6翌銘微頓,默默點了下頭。

“桌上就我們四個人,表哥和哥哥喝酒的時候一切正常。但自我哥哥喝過6姑娘斟的酒之后就那副模樣了,這人是她自己尋上門來的,不是我們去請的,這種事情居然生在我們自己家。你說我不這樣,應該要怎么樣?或者要請你來喝這酒?”

6翌銘訥然:“怎么會——”話沒說完他轉頭望向6明珠,那眉頭立刻也皺得生緊,充滿了鄙視責備之意。

6明珠撐不住了,她跺腳道:“我到底做什么了?!”她眼眶都紅了,放聲哭起來。

徐瀅望著他們。沒再說話。

6翌銘沉聲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早就覺得那天你主動來找我帶你去徐家有問題,但胡嬤嬤說我想多了,我今兒才會答應你來!若早知道你真懷著這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是絕不會答應的!你先跟我回去,回去說清楚再跟我過來賠罪!”

他氣得扯住她胳膊往前一帶,她就到了她身邊來。

6明珠又羞又氣,大聲道:“不用你拖,我自己會走!”

隨著她的動作,忽然她腰間啪地掉落了個小紙包在地上。

6翌銘和6明珠俱都回頭,徐瀅看了眼他們,把紙包撿起來。

打開一看,竟是包灰白色的粉末……

徐瀅眉頭微蹙望著她,揚聲道:“請余大夫!”

余延暉剛剛給徐鏞服完藥扎完銀針,看著他呼吸漸勻,來催請的人就到了。

只得又認命地趕到正房花廳。

徐瀅迎面便遞來個紙包:“這是什么?”

余延暉嗅了嗅,再拿銀針探了探,而后又挑了一丁點兒嘗了嘗,說道:“這就是酒里的‘羅漢醉’!”

“什么‘羅漢醉’?”楊氏終于忍不住走過來,失聲道:“鏞哥兒是不是中了毒?!”

徐瀅拿著那包藥,目光忽閃莫測,讓人看不出深意。

“不是毒藥,只是媚藥。”

余延暉咳嗽著,攏手跟楊氏解釋道。雖然在場有青年男女在,但醫者眼里只有傷病醫藥,沒那么些齷齪玩意兒,何況這事又是他們自個兒弄出來的,他還有什么好避忌不說的。

——現在的官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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