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號

311 成了笑話

《》311成了笑話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青銅穗書名:

崔渙臉上有著偷著了雞的老狐貍般的笑容。

“怎么樣,你想想,是不是已經沒有辦法替自己開脫了?”

徐鏞沒說話。

崔渙放了酒壇子,走了幾步,說道:“你這么聰明,想必已經知道我尋你來是為什么了。你方才說,我崔家如今已成了京師里的笑話,若放在從前,我早已經暴跳如雷將你扇了耳光,但是如今我不了,我變得很淡定,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徐鏞抱臂,摸摸鼻子,仍未開口。

“那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一個習慣并且也認識自己逐漸在走向笑話的人,再聽到這樣的字眼,是不會輕易憤怒的。然而,我越是清楚的知道這點,我就越是恨你們,若不是你和徐瀅,我威風凜凜的親軍十二衛副都督,何至于成這個笑話?

“冤有頭,債有主,誰使我走到這步,我都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你想怎么討?”徐鏞道,“只是讓我丟官?還是索性殺了我?”

崔渙譏誚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停住道:“若論你們做下的事情,我就是親手宰了你們也不為過!可你父親總算與我有幾分交情,看在他當年也算救過我的份上,我還是可以手下留情的。”

“那真多謝了。”徐鏞道,“既然伯爺都認定我逃不脫了,那我這就上都察院自首好了。”

說著他抬腳便往門外走去。

門兩邊頓時倏地伸出兩把刀來架在前方擋住去路。

“想走?”崔渙道,“當年徐少川走我手上拿走的那半枚印章,你若是交出原物來,我不但立刻就讓你走,而且還讓你平平安安地繼續當你的守備!”

“那真是對不住。你要的印章我還真不想給你。”徐鏞攤著手,拿住面前兩把刀柄,用力往兩邊一甩,人便已經走了出去。

“哪里走!”

崔渙怒斥道,然后人隨聲動,手里一柄劍已經往徐鏞頭上劈來。

徐鏞躍起于旁邊柱子借力,奪走撲上來的護衛手上一柄刀。一個急轉便迎向了崔渙。

兩人就在院子里廝殺起來。

隨著打斗的聲音。四面頓時涌現出大批的官兵。不是一圈,而是許多圈,組成的寬而厚的人墻。

徐鏞縱然深信自己的武藝。卻對于能否成功突圍出去也沒有底。

但他更沒有底的是,在驚動了這么多人的情況下,他即便能逃走又是否還有用處?

“拿來!”

正在分心之時,隨著崔渙一聲大喝。他身后的護衛忽然朝他丟過來一只大酒壇子!為免擊中頭部,徐鏞本能地出手阻擋。壇子應聲而破,一汪泛著迷人香氣的水酒當場在他頭頂炸開……

楊氏知道徐鏞是去見袁紫伊,因此本該早睡的她硬是掌著燈等他回來。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也盼著他能夠早些確定心意把終身大事給定了。

但是戌時過去了。亥時過去了,甚至子時也過去了,卻還是沒見到他回來。

她開始頻頻地探首張望。

也許是因為談的投機。舍不得分開了罷?可是天都這么晚了,她相信自己的兒子決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他決不會在婚前對女孩子做些不好的事情的。那么,也許是半道上又去別的友人處了呢?畢竟他有時候也會晚歸。

她心里做著各種假設,終于頂不住了,強定著心神準備熄燈,這個時候阿菊卻忽然推門進了來:“太太!金鵬一個人回來了,他問爺回來了不曾呢!”

金鵬問徐鏞回來不曾?!

她頓覺心下一沉,金鵬跟徐鏞一道出去,徐鏞有沒有回來他怎么會不知道?

她迅速又把衣裳披了回去,掀了簾子出來。

金鵬滿頭大汗候在前廳,見到她來連忙道:“小的該死,竟不知爺去哪兒了!”

說罷他便將路遇的匪徒的事情說了,然后道:“我們從袁府告別袁姑娘的時候是亥正,到達青月坊也不過亥時末刻,小的在那里等了爺近兩個時辰,也不見他回轉,便就先把那娘子送了回去,然后先回來了!”

楊氏臉色白了白,徐鏞雖然身手不錯,但誰又知道他遇上的是什么人呢?

京城里治安向來不錯,又怎么會突然冒出個武藝高強的采花賊?

“帶人去四下找找!”她大聲下令,又望向金鵬:“再著人去袁家問問,他有沒有向袁姑娘提過還要去別的地方?”

袁紫伊回房洗漱完,哪里能靜得下心來歇息?

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前世今生,一會兒歡喜一會兒嘆氣,如此神神經經地直到黎明才有睡意。這里正夢見還坐在前世的花園里賞荷,忽然就被人推醒了:“姑娘,徐家太太派人來問,徐大人先前可曾跟姑娘說過還要上哪兒去的話不曾?”

她頓了一瞬,翻身坐起:“怎么了?”

丫鬟道:“徐大人方才回去的路上遇見賊人,追賊之后到如今也不見人影。”

袁紫伊只覺有盆冷水當頭澆下來,不見了?

她下了地,推窗往外望去,只見對角穿堂里果然站著徐家的人。

她二話不說走出去,到得來人面前:“怎么回事?”

來人連忙把來龍去脈說清了,“到小的出門之前,還沒有我們爺的消息。”

袁紫伊沉默下來。成年男子在外晚歸本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尤其徐鏞還有一身武藝,可是他的的確確是追賊而去的,而且他行事也并非那種不帶腦子的人,如果沒出意外,怎么可能會一去幾個時辰不回轉呢?

“你等著,我跟你回去瞧瞧!”

她交代著,立刻轉身回房去換衣。

清云寺這里,徐鏞被逼退在殿角已經有一個多時辰。

天邊魚肚白已經出來了,晨曦正在漸漸偷覷著京師。

毀壞的佛像還躺在地下,堵住門外的伯府護衛也還精神抖擻地舉著刀,崔渙卻已經坐在一旁喝了有好幾泡茶了。

“劉將軍午時正會帶人來接班,眼下已近卯時,你還有三個時辰時間考慮。如果不交出那印章,你也討不著什么好。”崔渙陰慘慘地望著他,“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做無謂的掙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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