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號

326 另有它事(求月票)

正文326另有它事(求月票)

葉楓一路拖著程淑穎跑出家門又繞到府后的小巷子才停下來,兩個人都不是慣常做這種活的主兒,頓時氣喘噓噓癱在地下,喉嚨里跟拉風箱似的喘起氣來。哦親

“多謝你了!”葉楓稍等氣息轉勻,便就沖她笑道,“要不是你出手,今兒我肯定被我父親揍了。”

程淑穎心里揣著嬌羞,抿唇道:“沒有什么。還不知道回頭表哥走了,你父親還會不會罰你呢。”

“嗨,罰就罰吧!”葉楓無所謂地,就地坐下靠墻上,墻頭十字花窗里探出垂下的幾枝薔薇垂在他臉旁,他順手折了一朵下來,“反正從小到大我也沒少挨罰。我覺得要不是我讀書用功,只怕被打的次數還要多。”

他瞇眼笑一下,又道:“回頭等我作篇文章給他看就好了!”

程淑穎稍稍放心,又忍不住回眸去看他的笑臉,他那么大一雙眼睛,笑起來彎彎的,牙齒好白。

她覺得今天真是意外的驚喜,不但真的見到他了,而且他還真的記得她,如今她又能得以跟他坐在這里回味剛才的緊張刺激,這秋葉飄零的街道,人煙不多,但是這份寧靜卻讓人歡喜。

“其實,我二哥也常常闖禍被我父親打。”她抱著膝蓋說道,“尤其我表哥,也是常常被王爺打。他們只要在一起,闖的禍比你嚴重多了,被我表哥打過的朝廷命官和勛貴都不知有多少,但是都是些該打的。”

“其實我也是因為沒武功,打不過別人,這世上也有很多壞人我想打的。”葉楓轉著手里的花朵說道,“我們蘇州有好幾個惡霸。專門欺負老百姓,被我撞見好幾次了,有兩次我讓家丁出了手,結果反被他們告狀。

“我并不是不想讀書,我逃出來一是因為父親逼我逼得太緊,二是覺得學了武功就可以說打就打那些惡人,比起讀書當官再來主持正義可快多了。不過如今我覺得學武也不容易。恐怕等我學出一身武功。也跟讀書作官的時間要差不多了。”

“你別灰心啊。”程淑穎安慰道,“只要堅持就會有成績的。”

他點點頭,唔了聲說道:“你是第一個這么安慰我的人。”說著他忽然抬頭。把手里的花兒遞過來:“這個送給你!”

程淑穎盯著花兒看了會兒才接過來,臉紅紅地垂頭,將它插在自己鬢上問他:“好看嗎?”

“好看!”他雙眼亮晶晶地,像夜幕里的明星。

她聞言垂下頭。抱著雙膝默片刻,再抬頭看他。兩人就在搖曳的花枝下噗哧笑開了。

宋澈此番過來乃是以外甥女婿的身份拜見舅父的,同時邀請楊沛改日上王府作客。這邊廂徐少澤因著知道楊家大老爺上京,立刻也擺開陣勢招待,一面讓大廚房里設了宴。一面又往三房這里來親自邀請過府赴席。

宋澈惦記著老婆兒子,先且告了辭。

墻外二小見得他出來,便也起了身。程淑穎不便進內告辭了。自己上了馬車,遣了丫鬟進去跟楊氏致歉。這里葉楓趁著院里人多。也悄悄地回了自己院子。

徐瀅這里已經擺了晚飯,見宋澈回來便就讓人把他的飯也端過來。

問道:“可見到了?那小子可挨了打不曾?”

“自然是見到了。我去的時候已經綁起來了正要打呢,還好我及時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成功把他給救下了。”宋澈搓著手跟才吃完奶抱過來的宋韜扮鬼臉,嚇得小家伙打了個奶嗝,他卻嘿嘿嘿地笑起來。

徐瀅無語地瞪他。忽又問:“那穎丫頭呢?”

宋澈愣住:“我轉移他們注意力的時候,她就跟那小子跑了呀!”

徐瀅也愣在那里,程淑穎跟葉楓跑了?

楊沛到底婉拒了徐少澤的好意,留在三房里用晚飯。既然三房都跟府里分了家,這下他連登門禮都可以免了,不過楊家不差這點錢,他還是著長隨楊恩將帶來給老太太及長房二房的手信給送了去。

晚飯楊氏以要徐鏞好生招待他為由,把葉楓支開留在他自己房里吃飯。

楊家規矩是食不言寢不語,席上并沒有談論什么。

散了席之后,蘇嬤嬤也著人將留宿他的清荷苑收拾了出來,前來問及他的行李,他說道:“不必麻煩了,我的行李都在順天府學附近的楊家帳號里。三日前我就已經上京來了。”

徐鏞不由問:“舅父既然到京幾日,如何未曾直接往家里來?”

楊沛退身在椅上坐下,眼望著他,說道:“說句恐讓你們生惱的話,這趟我并不是因為你們而來。”

徐鏞頜首:“鏞兒知道,是為的楓弟。”

“不。”楊沛擺擺手,“也不是為他。我年初就已經接到你們的去信,若是因為他,我不須等到今日。”

徐鏞頓住。

楊沛凝眉道:“這些年,你們是不是一直在恨我?”

徐鏞垂眼不語。打從他進門那刻起,他就知道終究會繞不過這個話題,但是面對這么直白的問題,他一時真拿捏不好怎么說這話合適。

要說恨,那些年并不知道這些因由,應付眼前的事情還來不及,又哪有心思去恨?而后來知道了,他們的處境也已經改善了,也就無謂再去自尋煩惱。再者他們的境況讓楊家來全部擔責也不合適,畢竟楊氏的糊涂總是因由。

他沒說話,好在楊沛也撇開了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起來:“我原本在得知楓兒在京之后也是打算派你二表兄即刻過來,卻又正好收到瀅姐兒嫁入王府的消息——”

他凝眉停頓,沒有把話尾說完。

徐鏞卻是明白,楊家數代清貴,從不屑攀附之事,倘若當時便進京來,少不得與王府有些牽連,——宋家總算對楊家不錯,難道因為這層私怨,連王府也不要來往了么?但是這么一來,外人指不定又要有閑話。

于是這大半年里楊家沒消息他們也沒作做多想。

但是既提到這個,他不免有了疑問:“舅父說的鏞兒明白,事情過去便過去了,只是如何這次您又——”

這次豈不是也碰上小王孫的洗三禮了么?

“我也不知道這次會趕上。”楊沛道,“我不得不進京前來,是因為楊家在年前發生了一點事。”

我希望今天也能有很多很多的月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