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也掃了那位女子一眼,眼神里透著不屑與冷漠,道:
“我確實是一位鄉野村姑,但我有名字,我叫林玥。你來這兒了,在這訓練場上,不管你是誰,都和我們一樣,只是儼州女子馬球隊的其中一員。”
大家都是來參加訓練的,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
林玥的話語剛落下,就聽到那位女子冷哼了聲兒,隨后問她道:
“鄉里來的丫頭,還這么狂妄,想與我們平起平坐?”
林玥嘲諷的笑笑,道:
“這可不是我狂妄,而是你沒有修養。我把你當隊友,才與你和氣的說話,而你卻沒像我尊重你一樣的尊重我。事實上,你仍然只是我的一個隊友。想和我比試,可以,但請你建立在尊重我的基礎之上。否則,我勢必會拒絕你所提出的要求。”
那位女子伸出右手小指,比劃給林玥看。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要對林玥說:就你這種鄉野村姑,也配得到我的尊重?
林玥只見那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好友,有的只是憤恨與不屑,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看不起人?
不管那人是誰的女兒,在今天招惹了她,她就得在今天之內把仇報了。否則,會對不起三世為人的自己。
林玥也沒回答一個字,只是用冰冷的目光與那位女子較量。誰能怕了誰?
在此之前,她的馬兒險些被飛針所傷,雖未傷到,但還是受了驚嚇。在眼前的這位女子騎馬趕過來之時,她就留意觀察了下的,之前的那枚飛針,正是從女子之前所在的方向投來的。
林玥看向那位女子的眼神變得更是凌厲。
在一旁觀察著她們的黃氏,看的清清楚楚。
黃氏厲聲道:
“你們幾個在閑聊什么?還不趕緊各自歸位!否則,你們都別想有晚飯吃。”
話語一落,那位女子趕緊騎馬跑開了。
林玥有意騎馬跑到那位女子身邊,好同那人搶球。不是要和她比試的么?
那好,來啊。
咱們各憑本事,你看你能不能搶的過我?
但這擊球呢,只是其中的某一位球員努力還不行,得與其他球員們配合的好,才能取勝。
她想和那個女子比試,也好知道,那個女子在這邊,究竟有多少同伙。
到時,如果她們這支球隊,能擊敗同行業競爭對手,拿到第一,去和鄰國的女子球隊的隊員們,在場地上競技的話。就把某些人給換掉。
反正都有五、六十人呢,跟她配合的好的隊員,就好好的跟人家搞好團結。對于那些喜歡在暗中搞破壞的人,還是趁早點跟人家劃清界線的好。
在爭搶馬球的過程中,林玥只見村正的兩個女兒,都在極力的配合她,在場地上馳騁拼搏。
林玥見她們兩姐妹都待她很好,自是在心里感激她們。不過同時也在心里感到有些遺憾,因為黃氏并沒把她們三個人分到同一隊伍中去。
今天下午的情況有些特殊,是能自由組隊的,她們兩姐妹在關鍵之時,才過來幫了幫她。
林玥眼底掠過一絲欣慰。在關鍵時候有人幫自己,這很好。還有更好的一點,就是那兩位女子,也沒和之前欺負過她的那位女子,在同一隊伍中。
這也是一件讓她感到歡喜的事。
趁著有人相助,林玥就手持球杖乘勢奔跑,擊球。連擊百來回,仍在騎馬馳騁,迅如雷電。
之前欺負過她的那位女子,也沒能搶的贏她們。偶爾會在背后罵她們幾句。但在場地上比拼的是實力,沒實力的球員,就是其他球員們眼中的廢物。
那廢物罵別人罵的越是過分,就越是遭人嫌棄。
就那么在訓練場上比拼了幾個來回,林玥都沒喊累,那位女子自己就先招架不住了,喊道:
“我的馬兒累了,我們以后再比試。”
林玥佯裝沒聽見,繼續和村正家的兩個女兒在參加訓練。有些人就是那樣,沒點本事,還得瑟個沒完。
這不,她們都還沒喊停,欺負她的人,就先求饒了。
林玥眼神里流露出一抹鄙夷。認為遇到某人那樣的對手,很是無聊。實力不相當,都不能痛快的比試一回。
餓著肚子參加了一天的訓練,快天黑時,林玥才聽到鑼鼓聲響起。
緊接著,黃氏在場地上宣布:
“集合。”
等她們去站好隊,簽好名,摁了手印之后,才一人領了一份糕點,一碗溫熱的茶水。
林玥迫不及待的打開牛皮紙,把糕點取出來吃了,喝了茶水,騎馬回客棧。
由于她在今天參加訓練時,表現的很不錯,黃氏就安排她騎馬走在前面了。一路走過好幾家客棧,她都能聽到人家鼓掌的聲音。
在她們一行人騎馬回客棧的路途中,一仰頭就能看到綻放在半空的煙火,絢爛至極。
林玥只聽到有位隊友說道:
“我爹娘同意我來儼城參加比賽,說是等我們打贏了這場球賽,就賣一頭豬,掙點銀子,多買點煙火放給我看。他們說,贏了這場比賽,就是件大喜事,得設宴慶祝。”
另一位隊友說道:
“呵,在我來參加比賽之前,都還沒來過儼城。我哥哥和嫂嫂怕我走丟了,楞是都親自坐著馬車把我送來了。”
又有一位隊友說道:
“我倒是從小在儼城長大的,看煙花,也看過好多好多了。但我仍在心里期盼著,我們儼州女子球隊能贏得第一名,能打敗所有的對手。我甚至還希望薛老將I軍他們提出,把皇城遷到咱們儼城來……”
“噓,小點兒聲。”有位女子及時的制止了那位女子,說道:
“這話,別在大街上議論。”
“有什么不能議論的?朝中的好些大臣們都說過,景熙國的人們能戰勝琉原敵軍,能擊敗北弩強敵,還不都與薛家軍在極力守衛家園有關?再說了,景煜城也不比儼城繁華多少,把皇城遷過來,有何不可?”
之前說話的那位女子說道。
林玥聽了這話,在心里狠吸了一口涼氣。這一世,果然有好多事情,都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至少她第在一世之時,并沒在儼城的大街上,聽到誰說過這樣的實話。
可在今天,她卻聽到其中一位球員說了。她想回頭看看那人是誰,卻是用眼角的余光一瞧,發現黃氏恰巧就匆匆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復雜。
她見了,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心想,黃氏應該知道,之前說話的那位女子是誰了。
在此之前,阿景和她說過,在某些權臣們的心目中,他的大伯父才是最該登上皇帝寶座的人。
而事實上,阿景的父皇的皇位,也確實是阿景的大伯父讓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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