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不由讓菲兒臉頰微熱,今世她想脫離鄭大公子的魔爪怕是不行了。外界早就把鄭大公
子和她湊成了一對。
“妹妹們就別取笑姐姐了,哪一天說不定就輪到姐姐笑妹妹們了。”她戲言道。
“呦,真是不要臉,被自己的父親趕出家門不說,和男人沒名沒份的在一塊還得瑟上了。”譏諷的聲音由遠而近,菲兒轉頭看到嚴香那張因為嫉恨而忿紅的臉。
“嘉寶公主還躺在床上未醒,她家的狗不在跟前趴著,倒是遛出來狂吠了,不知道是不是狂吠病發作了。”菲兒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嚴香的眼睛都怒得快要突了出來。
一旁的凌雪和沐晨捂嘴輕笑了起來,“姐姐,你說話怎么這么誠實。”
兩人輕蔑的低笑聲,聽在嚴香的耳中簡直是奇恥大辱,若不是這兩位的父親官職壓了他父親一頭,她早給她們點顏色瞧瞧了。
嚴香滿臉漲得通紅,目光狠狠地掃過凌雪和沐晨道,“你們兩個自貶身份,和這樣的貨色在一起,遲早有一天后悔。”她恨恨地說道。
“我們后不后悔是我們的事,再怎么著也比當人的狗強吧。”凌雪也是一個嘴巴厲害的,不由分說就懟了過去。
嚴香身后的兩個丫鬟扯了扯她的衣袖,輕聲道,“小姐,人家我多勢眾,算了吧,別忘了老爺吩咐的事。”
嚴香目光在三人面前掃過,甩了甩繡帕色厲內荏的道,“走。”
嚴香走后,凌雪朝她離去的方向噘噘嘴道,“居然碰到嚴家這個刁蠻的丫頭,真是晦氣,這樣的人燒再多的香也是白廢。”
說著又親熱地拉住她的手,道,“菲兒姐,那臭丫頭的話,你可別往心里去,清者自清。”她說道。
一旁的沐晨也道,“是啊,菲兒姐,別被這樣的人氣到,影響了我們的好心情。”
菲兒笑著對她們搖頭,“我不會生氣,她也沒有這個資格讓我生氣。”
只有她在意人的才會觸動她的情緒,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她根本不屑為她們動怒。
兩個小姑娘見她笑容晏晏,真不像生氣的樣子,不禁佩服她的大氣和豁達,待她更是自然和親切,
又拉著她的手天南地北地閑聊了起來,剛剛那些不快早就煙消云散。
這兩個小姑娘心思單純,菲兒看得出來小姑娘是真心喜愛她,重生以后在女孩兒當中,她也沒有多少朋友,看著她們真誠的笑容,菲兒心想和這兩個小姑娘相交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
不禁對著小姑娘們揚起了唇角。
三個女孩兒閑話家常,沒費多少時間就到了廟前,跟在身后的小笨魚看著太安廟三個赤金大字,咧了咧嘴,到了。
此時,日頭已經高懸上空,臨近深秋,陽光照在身上透著一股舒爽,菲兒看著廟前熙熙人流,垂下眼眸,和眾人一起踏進廟門。
廟堂之內早有不少的信徒們在內,兩個小姑娘顯然常來這太安廟,拉著她的手避開人群,大殿內人多,兩個帶著她沿著石板路往后山走,凌雪邊走邊道,“姐姐,這一會人多,咱們先避開些,等過了這一陣,咱們再去燒香。”
菲兒點頭,“妹妹說得是,不如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先休整一會。太安廟我是第一次來,就由妹妹們帶路。”
“原來姐姐是第一次來說,我和沐晨節日經常過來太安廟禮佛,這里風景在所有廟宇中是最好的,后面還有好大一片花田,如今正是賞菊的好季節。一會,妹妹帶姐姐好好逛逛。”兩個小姑娘當中凌雪俏皮熱情話多,沐晨則是比較羞怯,話相對少些。
“那有勞妹妹們了。”菲兒彎彎嘴角。
“什么有勞不有勞,姐妹之間何需客套。”凌雪笑道。
眾人說笑間,就來到后山一處五角亭子,亭外綠樹環繞,視野極為開闊。
眾人走進亭子,凌雪拿起繡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四下望了一圈,嘆氣道,“這太安廟好是好,就是這山路這么多階梯,走的人都累死了。”她擦完額頭的汗,拿著繡帕揮了揮手。
隨行的兩個的小丫鬟拿出棉帕在石凳上擦干凈,又從竹籃里拿了茶具和瓷碗,還有一些糕點出來。
看得出來這兩個小姑娘經常出來,準備的東西也挺充足的。
兩個小姑娘拉著菲兒一起坐下,小笨魚跟著她們幾個小姑娘多有不方便,等她們坐下后就告辭各處閑逛去了。
小笨魚不在,兩個小姑娘的手腳更放得開了,兩人也顧不得形象,許是肚子餓子,直接就拿了盤子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又把盤子遞到菲兒面前,她也隨手拿過一塊,放進了嘴里。
“菲兒姐,剛才那位小兄弟是誰?”凌雪看著小笨魚的背影問道,她看著這個小少年不像是奴仆之類,但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是我店里的掌柜的。”菲兒道。
“好年輕的掌柜。”凌雪有點驚訝,“姐姐,自己還經營店鋪嗎?好厲害。不知道姐姐經常什么店鋪,到時我和沐晨也好去光顧一下。”
沐晨點頭,也一臉好奇地仰著頭望著她,這兩個小姑娘從小在家中大人的保護之下,乍一聽到菲兒說有自己的店鋪,都驚奇不已,在她們的交友圈中,可沒有哪一個世家的小姐,拋頭露面做營生的。
“是一家叫四香齋的小小香料店,在灑香街。兩位妹妹若是不嫌棄,有空過來坐坐。”
兩位小姑娘的神情讓菲兒想到了從前的自己,三個月前她哪里會想到自己還會有機會經營一家香料店,做上自己想做的事兒。
“姐姐說笑了,妹妹們哪里會嫌棄,我們佩服姐姐都來不及。”凌雪笑了起來,“那我以后的薰香,香囊可有著落了。到時我和沐晨一定得好好給姐姐捧場,再多帶幾個小姐們給姐姐做點生意。”
小姑娘只是單純的好奇,并沒有因為菲兒從商而存有鄙視之心,相反得倒覺得異常的佩服。想到剛剛聽嚴香所香,菲兒姐像是剛被家里人趕出來,怕是經營這香料店也是無奈之舉,不禁心生同情。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