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從菲兒的表情當中察覺到了異樣,身子微微一傾,目光專注地看著她“他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沖突?”他問道。
菲兒不語,梧桐挑了挑眉,語氣一沉,“他欺負你了?”
菲兒對他搖了搖頭,目視著前方,語氣低沉,“沒有,我只是不想再提他。”
“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還是前世的事情與他也有關聯。”
梧桐敏銳地察覺到了菲兒的不安,面上的表情不由一凝,“你對哥哥也不能說嗎?”
菲兒調回目光,看著他低聲道,“哥哥應當聽說過他如今投靠了長樂長公主。“
梧桐輕輕恩了一聲,這事大景朝沒有人不知道了,他牽了牽嘴角。
聽菲兒繼續說道,”其實前世在我死后不久他就投靠了長公主—咱們的姑姑。為了遮蓋事實他還殺了沉香姑姑。”
這只不過事實遮蓋住,被她和鄭大公子發現了,還在牢中對鄭大公子下了黑手,又幫著陸文軒和長樂長公主為非作歹,如今更是做起了長樂長公主的面首。
梧桐的面色陰沉,重重在幾上錘了一拳,“這個畜生。”他憤恨道。
“哥哥,以前是我錯了,沒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如今的他更是越走越遠了,為了權勢地位甘愿做長公主手中的刀劍,他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殷情了。”
不是他變了,而是他以前隱藏的太好,菲兒才會被他所迷惑。
梧桐目光中閃著殺意,“當年沉香姑姑對他那么好,不但認他做了弟弟,在宮中處處護著他,他竟然恩將仇報。”
殷情變得怎么樣他都不在乎,他在意的是他殺了沉香姑姑這件事。
重活一世,可以更清楚地看清很多人,很多事。
現在識清此人的真面目,也為時不晚。
“我知道了。”梧桐擺擺手,說道,“不談他了。”
菲兒只是輕描淡寫說了這么幾句,他相信事實遠非如遠,不過既然菲兒已經對他放下,梧桐也不想再多說什么,菲兒能和殷情劃清界線自然最好,多提殷情只會讓菲兒更加難過罷了。
不過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殷情便是。
菲兒就把重生以后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和梧桐說了個大概,又好奇地問他占著的這個身體的身份來。
梧桐苦笑一聲,他到目前為止自己也是不清不楚的呢。
梧桐把從重生以后困在莊子里那些離奇的事情和菲兒說了一遍,菲兒神情愕然,一臉的難以置信。
“所以哥哥你戴的那個青桐面具,根本不是你的,而是你這具身體的父親的。至今你們一面都沒有見過?這事可真是匪夷所思。”
哪個父親會這樣放任自己的兒子在莊子上這么久不管不問,連面也見不上一面,原身還是個自閉的孩子,這完全是另一個陸文軒,自私而又冷血,完全是棄自己的孩子于不顧。
“哥哥,原身從小沒有見過自己親生父親一面,不是很奇怪嗎?還有你們這些多年被囚禁在院子里,不事生產,財富卻又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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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不斷而來。你這具身體的身份看來很不簡單。”
梧桐點頭,恩了一聲,表示贊同。“確實不簡單,這么多久能不被四周的人察覺,而且神神秘秘鬼鬼崇崇存活于世,更像是夾著尾巴的貴人,我甚至于還懷疑過是前朝落沒的皇孫貴族。因為在這些財富當中,有很多東西出自宮中,而且都是價值連城,尋常的百姓或者商戶是無法擁有這些東西的。”
突地梧桐的眼神一亮,說道“原身的父親已經約了我今晚碰面,今晚或許就有答案了。”他說道。
“那哥哥一定要多加小心。”菲兒道。
梧桐對她笑道,“你放心吧,再怎么說他也是原身的父親,不至于見面就喊打喊殺的。見過他之后,我也要擺脫這個身份,現在我們兄妹已經相認,哥哥自然不能離開你左右。你再等哥哥一晚,明天清晨我們再去彬州。”
兩人正交談,蔣勁夫和蔣天月一起走了進來。
蔣勁夫一進門就看到兩人交握的手,不禁挑高了眉毛,重重地咳了一聲,咳完后他發現兩人的仍舊握在一起,蔣勁夫臉色開始不好了,抬眼向梧桐瞪了過去。
哪里來的登徒子?敢一直握著外甥女的手,真是不知死活。
蔣勁夫的眼睛牢牢盯在他們的手上,要不是外甥女是自愿的,他早一拳頭向少年人揍去了。
蔣天羽見到少年卻是欣喜的眼睛一亮,幾步走到少年身邊,臉上推滿了笑容,“師兄,你怎么來了?”
“師兄?”菲兒和蔣勁夫齊齊一震,挑高了眉毛,看向蔣天羽。
蔣天羽笑容可鞠,看著梧桐一臉的推崇,“菲兒,原來你認識師兄,這就是我和你提過和我同門一起在蔡大學士那里做學問的師兄。”
“就是畫畫很好的那個師兄?”菲兒看看梧桐,又看看小舅舅,原來小舅舅那么崇拜的人就是自己哥哥,菲兒不禁莞爾,“他還想著小舅舅介紹給他認識了,如今是不用了。”
梧桐揚了揚嘴,看著蔣天羽,這個三天兩頭纏著自己的小師弟,是菲兒的小舅舅。
這就是天意?
蔣勁夫咂巴下嘴巴,看著梧桐的手,這一會還握著外甥女不放呢,即使他是自己弟弟所推崇的人,這樣子一直握外甥女的手也不對啊。
蔣勁夫忍不住,走到兩人身邊,一把將菲兒的手從少年人手中抽出,斜了梧桐一眼,“菲兒,這人你怎么認識的?”
“哥,什么這人的,這是我師兄,叫梧桐。”
蔣天羽雖然也好奇不已,不過自己大哥對師兄是不是太隨便了點。
蔣天羽對蔣勁夫皺皺眉頭,蔣勁夫才不管師兄不師兄,對自己外甥女行為不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買帳。
外甥女任由這人握著手,也太過親密了點。好吧,他承認,他看著不舒服了。蔣勁夫隔在了兩人中間,緊繃著臉。
菲兒不由得失笑,看著哥哥,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桃花村就是他救了我一命。后來在刑部大牢他也來救過我,我們已經結拜為異性兄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