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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蟲災
看著北堂雪如此神情堅定的樣子,葉皇輕笑了一下。
“晚上進去的話,白大叔、劉師兄,你們四人一起,我一個人上路。”
“你一個人,你開什么玩笑,他們想殺死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自己單槍匹馬不是找死嗎。”
一聽這話,四人都是一驚,尤其是劉漢,知曉這次黑暗教廷斬殺葉皇決心的他,幾乎喊了出來,帶著焦急的味道。
“這個我知道,但是,也只有我引開了不必要的人,你們拿到那東西的機率才會增大。”
撇撇嘴輕笑一聲,葉皇何嘗不知道自己單槍匹馬進去將是一件多么兇險的事情,不過也唯有這種法子,可以為本來實力相對偏弱的他們尋找獲取那核聚變反應堆的機會。
不然,就算這遺跡是一座燕京城,扎進去這么多人,恐怕也沒多大機會得到那東西。
葉皇這樣一說,卻是讓劉漢沉默了,長著嘴巴看著他,良久才緩緩的嘆了口氣。
“你真決定這么做,要知道這等同于九死一生。”
雖然對于葉皇的實力,劉漢一直很有信心,可是這終究是一個是非之地,強者如林,不比他差的就至少有好幾位,這種局面之下,一個人,風險實在是太大。
“不錯,小葉,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前后也有個照應,你覺得呢。”
在劉漢說完之后,白衣也是隨即說話,對于葉皇這個提議他也不怎么贊同。
可以說這一次魔鬼森林的兇險程度完全超出了眾人的想象,先不說還未真正對上的各大勢力,單就是這魔鬼森林內部的各種兇險,這一路行來都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此時的白衣嘴上沒說什么,實則對于趙老和上層向他們掩蓋這次行動的困難程度有些異議了,只不過現在眾人處在這個還未破解的局中,就算是他想回頭對上面破口大罵也沒這個機會。
不過,對于葉皇選擇一個人抗壓,白衣心中是十分抵觸的,葉家就這么一根苗子,被寄予厚望,甚至幾個老頭子對他都是看重不已,這小子要是真掛在這里。
派他出任務的趙老頭幾個脫不了干系,恐怕連他和這幾位也都要背負巨大的壓力。
“白叔,你說的我都清楚,你不用勸了,我已經決定了,想當初我未回國之前,整日整夜不也都是在刀尖上起舞嗎,習慣了。”
淺淺的一笑,“天歌,這里面屬你實力最弱,進入里面別被沖散了,盡量和白叔一起,這樣也有個照應。”
“放心吧,大哥,這次我保證不拖后腿,你自己也要小心。”
這幾人之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葉皇的性子,只要他決定的事情,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索性楚天歌也就沒跟著自己師父背后再說些廢話。
輕輕點頭,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
“搞的老子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一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成了。”
“北堂小姐,這一次,關乎國運的事情,就拜托給你們了。”
看著葉皇決絕而又堅定的眼神,北堂雪神情有了些許的變化,眼前的男人仿佛一個迷一般,讓她有些看不透,亦正亦邪,好似一個矛盾體一般。
說他正直吧,很多時候他所說的話做的事情跟正人君子完全扯不到邊,可說他是一個大色狼吧,有些時候卻表現的比正人君子還要目不斜視,總的來說,對于葉皇,北堂雪的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該怎樣定義眼前這個男人。
在這個男人身上,自己做了太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在飛機上被一個人說自己是聾子啞巴而沒有發火,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子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殺了他。
第一次被摸了身子,而沒有那種羞恥感和報復的心里。
同樣,第一次自己被一個男人用一種幾乎無情的話語洗刷了一遍。
心里無數次的提醒過自己,等這次任務完成之后,對于這個男人對自己做的那些冒犯的事情一定來一次總的清算。
可是沒有誰比北堂雪心里更清楚,這一次次的心理暗示完全是一種對自己自尊的一種捍衛而已,從心底,這種報復的心里,壓根就沒有多少。
“其實……你完全不必這樣,就算是在里面沒有得到,我們也可以想其他的法子。”
沉默了一會,北堂雪破天荒的帶著幾分感彩的說了這么一番話。
看著對方輕咬紅唇,帶著幾分忸怩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不光是葉皇有種太陽西邊出來的感覺,就連白衣和楚天歌都大感驚訝。
這丫頭不是恨葉皇入骨嗎,不是沒什么感情嗎,她不是很想完成這次任務嗎,怎么會說這一番話。
“你……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關心你,只是我覺得,你是葉家的希望,不想讓你冒太大的風險而已。”
看著葉皇一直盯視著自己,一向心情沉穩的北堂雪卻是雙頰掛上了緋紅,結巴的說道。
“我知道,我可從沒有自作多情,你那小本本上可是記著我不少的壞事呢,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說出這一番話,這一路上,你說了這么多話,就屬這一句最暖人心。”
“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叫走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我一向以壞蛋自居,你說這點事情能難得到我。”
自信的一笑,葉皇灑脫的掃視了一眼眾人,“等進入之后,我們就分開,你們拿到了東西直接離開就是,我自己會找機會出去的。”
“我跟你一起。”
就在葉皇以為這事情基本定下來的時候,北堂雪卻是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你。”
一下子,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你開什么玩笑,你跟我一起,純粹是找死,再說,你離開了,他們找不到那東西怎么辦。”
葉皇覺得北堂雪這仗義的有些不是時候。
“找那東西并不難,我把手里的資料給他們一些,這圖也給他們就是,你,不能一個人去,那樣有死無生。”
沉著臉,這北堂雪這時候似乎也鐵了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