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家還是會將今天的事情推到我端木家族的身上,可是我覺得盡量把事態壓住,難道不好嗎?”
端木音竹被皇這樣說,有些小委屈,撅了撅嘴倔強道。
“想法是好的,可惜實行起來不現實!”
輕笑一聲,“音竹,永遠記住一句話,對待敵人,你可以在心里心懷慈悲,心懷憐憫,但是真的動氣手來絕對不能心慈手軟!過多的擔憂,最終影響你的決斷,最后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我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父親也是這樣說的。”
“看樣你不是不明白,只是缺乏一些實施的念頭。”
聳了聳肩膀,皇道。
“或許我不適合爭強斗狠吧。”深深的嘆了口氣,端木音竹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
“算了,李川的事情,姐夫你做主好了,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好了。”
“好!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不客氣了。對了,晚上別回酒店了,帶我去見一下你父親。”
總覺得這次來臺灣似乎是掉進了一個大坑里。
先是端木音竹想要拿自己當擋箭牌處理李川的事情,后面這端木笙沒有露面,可他也覺得貌似這生日宴會就是讓自己幫著處理家務事的。
“好吧。”點點頭,端木音竹沒有拒絕。
今天晚上的事情明天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臺灣,其被添油加醋還是刪減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李家肯定會震怒,將會采取進一步的措施壓縮端木家族的生存空間。
說來,今晚上自己瞞著父母擅作主張的去見李川,并且帶上皇等人,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如今事情鬧大,她也要回去跟父母說一下,讓他們做好應對的準備。
見端木音竹答應,皇也就沒再說什么。
刑天一個人留下,其他三人則是上了車,向著端木家大宅而去。
凌晨一點左右,一行人終于抵達了位于臺北遠郊的端木家族大宅。
“以前的時候大宅里很熱鬧的,不過自從家族出現危機之后,家族內部出現了很多問題,人走的走,跑的跑,現在冷清了很多,目前只有我父母和一些下人住在這里。”
說道大宅內發生的各種巨變,端木音竹情緒有些低落。
這一次端木家族的危機,影響深遠,自己父親幾乎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整個家族內超過一半的長老選擇站到了自己父親的對立面。
而剩下的一些也是人心惶惶,這些日一直沒什么作為,整個家族仿佛一夜之間完全坍塌了下來,直接到了崩潰的邊緣。
“人心而已,不要太過傷心,怎么說你父親也是一個人物,相信這一切他早就預見了,只不過他還沒準備出手而已。”
對著端木音竹安慰了一聲,皇邁步進入了端木家族大宅之內。
整個大宅建在一座半山處,占地上百畝,像是一個莊園一樣,在臺灣這塊地方能有這么大一個私人院落,可見端木家族的實力了。
不過,就這樣一個地方,如今卻是冷冷清清,昏黃的燈光下除了見一些保鏢在巡邏之外,幾乎看不到人影。
幾棟住人的樓房,只有正對著大門的一棟開啟著燈光,其他幾棟如今都冷清的很。
“本來都有人住的,現在這個樣了。”
苦笑一聲,“走吧,我帶你們去見我父母。”
或許也只能再多的哀嘆也無濟于事,端木音竹強顏歡笑的帶著眾人走進了大宅。
一路上保鏢們還是小姐小姐的叫著,很是恭敬,不過從話語間皇還是能夠感覺到,整個端木家族仿佛病入膏肓的病人,連保鏢對于前途都有些迷茫了。
“皇,你看?”
和歌忘憂扯了扯皇衣服,有些擔憂的說道。
一開始她從燕京過來的時候,也以為只是為音竹過個生日,直到她來到大宅感覺到這股弄弄的不詳氣息,她才知道端木家族出事了。
“放心吧,你看到的這些,成都是假的。”
輕笑一聲,皇拍了拍和歌忘憂肩膀安慰道,這妮就是熱心腸,自己身世坎坷,不想看到自己的師妹也遭受巨變。
“假的?”
瞪大了雙眼,不光是她包括烏查都是一臉的驚訝。
“當然,這些事端木笙搞的虛招,目的就是麻痹那些對端木家族有想法的一些人的。音竹的父親在下一盤大棋啊……”
起初剛進來的時候,皇也被這大宅內的景象給鎮住了,這幾乎都要成了一棟鬼宅了,冷清不說,還有些妖異的味道在里面。
不過,聯想到端木笙一貫的做派和行事風格之后,皇知道這其恐怕是端木笙專門做的樣給某些人看的。
一個叱詫風云二十年的人物,倘若連李家想對他們不利這事情十幾年都沒查出來,那就太魚了。
真要是家族崩塌,也沒什么好說的。
關鍵是,皇真不怎么相信端木笙會魚到這種程度,況且后面還有一個很妖的端木音竹的母親維納斯。
和后者打交道不多,可是在紐約一番談話,皇就知道這女人不好對付。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端木叔叔特意搞出來的緊張局勢?”
“不錯!我可以確信這次端木家族如果能夠過去這道坎,以后這臺灣恐怕沒有家族可以抗衡他們了,端木笙絕對是一個梟雄。”
皇頗為感慨的說了一句,然后示意趕緊跟上端木音竹的腳步。
“音竹她還不知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看目前的情況,估計李家是蒙在鼓里,這就夠了。”
說著話,皇抬頭看去,遠遠的大宅門前,幾道身影站立,其皇認出了維納斯,此刻后者正牽著一個男人的手。
男個不算是很高,略顯消瘦,不過眼睛卻極為的有神。
此刻正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仿佛早就知道他們要過來一般。
“端木家要是倒了,那才叫邪乎呢!”
輕罵了一句,看到后者眼神和微笑的皇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