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法賽到底在下面和那女人發生了什么,不過葉皇幾人卻是清楚最后他還是把刀子捅進了女人的身體。
“大哥。”
嗓音嘶啞的法賽走到近前,神情有些頹然。
“知道你心里難受,不過人總是要往前看的,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都能看對人,錯是難免的,看開些。”
拍了拍法賽的肩膀,葉皇安慰道。
終歸是兄弟,說再多的話便是啰嗦,有些話點到為止便可。
“我知道,只是這樣被人欺騙感情總是心里不痛快,大哥,我想喝酒!”
帶著一抹哭音,一向嘻嘻哈哈的法賽卻是有些頗為狼狽。
“想喝可以,回去喝!”
這一次,葉皇沒有訓斥什么。
他很清楚在這次事情上,法賽這小子是真的受傷了,二十多年沒怎么珍惜過男女的感情,突然愛上了一個,最后發現一切都是騙他的,心里有多難受就不用說了。
有人說情傷是這世上最難以愈合的傷卻也不是假話,這一點葉皇最是清楚。
當年自己以為風鈴死了,整整三年的時間自己過得猶如行尸走肉一般,木訥的過著每一天,對于前方完全失去了方向。
倘若不是回到華夏,恰好遇上了秦月、江燕幾女,慢慢的讓他走出了陰影,估計現在的自己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不過,葉皇卻也清楚一點,如今的巴黎到處都是殺機,這一醉不要緊,怕第二天直接醒不過來了。
“老二、老五,帶他回去,你們今晚的任務就是陪老三喝酒。”
“那大哥你呢?”
“我還有其他事情,回去了再陪你們。”
今夜,葉皇的事情可是不少,就算是他想要陪著老三一醉方休卻也是不得不延后一下。
不管怎么說,老爺子把重任交到自己手里,要是自己折騰不出來點樣子來,可真有些難堪了。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事情電話聯系好了。”
點點頭,斯蒂芬同白熊知道葉皇剛到巴黎,亞特蘭蒂斯家族一大堆事情需要他處理,也就沒再說什么。
隨后,葉皇同青龍和法賽三人告別。
自己同青龍趕去了藏匿海神三叉戟的地方,而斯蒂芬、法賽和白熊則是趕回亞特蘭蒂斯莊園。
期間,葉皇又是給自己姑姑葉輕眉還有米雅各自去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下這邊發生的事情,免得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惹得法賽這小子情緒崩潰。
“大叔,你有沒有被人騙過?”
開著車,想起法賽這小子的經歷,不由的問了一句。
“你是說我有沒有被人欺騙感情?”
“算是吧。”
“有!被你姑姑。”
“我姑姑,你開什么玩笑,我姑姑怎么欺騙你了?”
“為何就不騙,事實上我和你姑姑認識,一開始就是彼此想著利用對方,只是后來彼此入戲太深了。”
有些悵然的笑了笑,“這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用來做賭注,唯獨感情!因為你永遠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就陷入進去不能自拔!”
“男女之情吧,就像是一個悶葫蘆,你永遠不清楚里面到底是空的還是滿的,就像人的感情,你以為你絲毫沒有動情,等你只曉的時候,已經晚了,就如同這葫蘆一樣,已經熟透了。”
“你小子這什么破比喻,頭一次聽有人拿葫蘆做比喻的。”
拍了一下葉皇腦袋,“你這兄弟倒也是干凈利落,進去沒怎么啰嗦,直接就解決了那女人。”
“或許是傷的太深吧,法賽這小子我跟他認識十多年,還從未見他今年這般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這么認真過,結果第一次,就被人欺騙,能不心疼嗎?”
“比看他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真玩起狠來也是個刺頭兒。”
苦笑了一聲,都是自己兄弟,過命兄弟,后者腦子里想的什么,十幾年的相處豈會不清楚。
這小子笑著,心里可能也是難受至極,更別提這次都已經哭出來了,恐怕心里不知道難受到什么時候了。
“對于這次教廷的做法,你準備怎么辦?”
“還怎么辦,彼其娘之!老子要是不給兄弟出這口惡氣,他們還真以為我回了華夏,歐洲就沒老子的傳說了。”
嘴里噴著臟話,葉皇眼神堅毅。
“你小子又準備搞的風雨交加?”
“到了要落幕的時候了,該殺的殺,該死的死,總不能事情擺平了,還有漏網之魚吧。對了,來之前,爺爺告訴我說趙老在歐洲,我怎么沒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來歐洲之前,他就聽爺爺葉王朝說趙老這段時間一直在歐洲幫亞特蘭蒂斯家族的忙,可到了這邊米斯洛和自己姑姑還有青龍都見到了,就是沒見到趙老的面。
“趙老和黑暗老爺子一起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去了,過幾天才回來。”
”老不死的,他也攙和進來了?不對,這倆貨在非洲尿到一個壺里了,這次又找上塊了?”
“怎么,很意外?”
“是有些意外,大叔,你不是不知道,老不死的以前最痛恨的就是和政府的人打交道,他和趙老搞在一起,有些出人預料。
”那如果我說黑暗老爺子以前就是軍方的人,你信還是不信。“
輕笑了一句,青龍也是頗為感慨,這黑暗老爺子倒是把不少的事情藏掖的很深啊。
”啥玩意兒?我說大叔,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一腳踩死了剎車,葉皇一臉的震驚,雖說他心里隱約猜測到了一些東西,可是由于這老不死的和自己相處的時候一直說軍方和政府的壞話倒是帶的他有潛意識了。
“有些事情你去問問他就清楚了,估計很快他就會跟你說了。對了,你小子對小雪好一點,張老爺子那邊雖說向著你,不過有人可不想讓他受半點委屈。”
“老不死的?大叔,你直接跟我說了吧,免得我去問碰閉門羹,我早就發現這老不死的跟小雪可能有些親戚關系。”
“你知道就好,對人家好點。”
“我哪里對她不好了,也就是現在時機不成熟,沒怎么表現的太強烈,后面還不是要接回葉家。”
葉皇笑了笑說道。
“接不接倒是其次,主要是你表現的親近一些。”
“行啦,這事情我就透露這么多,不然的話你那師父要怪我多嘴了。”
青龍笑了笑,硬是沒把后面半句話說出來。
“靠!你還不如不說,說了吊我胃口,大叔你也太缺德了。”葉皇抱怨道。
“我就缺德了,你怎么著吧。”
青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直接看的葉皇傻眼了,一向不茍言笑的青龍大叔什么時候,也有這一面了?
“你就不怕我去找姑姑告你黑狀?”
“我和你姑姑有些事情你告狀也是沒用的。”
“為什么?”
“因為我們彼此太了解,自然她很容易就明白是非,更何況這件事情黑暗老爺子不光是叮囑了我,也叮囑了葉家任何人。”
“敢情是指瞞著我?”
“錯,瞞著你和小雪。你師父想在合適的時機,給你們一個驚喜。”
“驚喜,就怕驚大于喜,算了,你們這些人婆婆媽媽的,回頭再說。”
懶得再去想這些讓腦袋痛的事情,葉皇啟動車子沿著塞納河畔行進了十幾公里,最終在一處碼頭前停了下來。
兩人下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后,然后上了一艘船,啟動快艇沿著河岸繼續往上行處了幾公里,在對岸靠岸,又下車,直接翻墻進入了一所公寓。
”你小子挺大款的,竟然在這么好的黃金地段搞了一套房子!”
見葉皇拿出鑰匙直接開門進入房子,青龍打趣的說道。
“我哪有閑錢搞這東西,做殺手的居無定所。這地方以前貌似是法國一位公爵的宅子,后來充公了,現在歸法國政府,我是拿人家地方藏東西。”
“你不是說東西是被快遞送過來的嗎,快遞公司郵到這里,豈不成了人家的東西。”
“我是讓快遞送的,不過中間我又一連打了幾個電話,中間周轉了一下。”葉皇笑了笑,“在燕京有無數雙燕京盯著我,這玩意事關重大,總歸不能太過扎眼不是。”
“那你就敢放在這里?”
“負責這住所的,是我一位多年的朋友,以前做殺手的時候,幫我聯絡事情的。是一個信得過的人。”
葉皇一邊說著,走到正廳前,敲了敲門,房門打開,走出一位七十幾歲的老者。
葉皇對其合十拜了一下,用手語做了一些動作,后者進屋拿出了一個包裝算不得多么精美的盒子遞給了葉皇。
沒有檢查,也沒有仔細看什么,葉皇直接轉身拿著盒子離開了,好似絲毫不擔心被掉包的樣子。
青龍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問什么。
等到葉皇走了出去之后,葉皇這才解釋了一下。
“明天東西會寄到亞特蘭蒂斯莊園。”
“那這是什么?”
“只是為了保險起見,防范有人跟蹤而已。”打開盒子,里面是兩把看上去極為相似的海神三叉戟。
“把這玩意兒先放在莊園里,興許能引出一些潛藏的老鼠來。”
輕笑一聲,葉皇同青龍上船,沿著河流往下,重新回到車子停留的地方,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