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偷襲的李炫兄弟依然賊心不死→查看,請,在中即可享受實時查看。
何禹廷這邊有驚無險,躲過一劫,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全力追查在沁芳別院施毒與偷襲的賊人了。于是這個調查取證的任務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刑部尚書府這邊,落到了凌云的手上。
凌云帶人又來到沁芳別院的出事現場,反復查看,關鍵證據便鎖定在了那些遺落在房間里的袖箭上面。
當時那個賊人躲在窗外,瞅準機會偷襲凌云與浣玉,這些偷襲用的暗器便滯留在了現場。
凌云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只袖箭仔細端詳著,凝眉思索著,忽然眼前一亮,不禁想起了那次在城外那片荒郊曠野,當時自己被平明和尚挾持了、用淬有劇毒的袖箭偷襲自己的“如影隨形”鬼影子李炫。
于是他又去找徐直先生。在他的協助下,終于從封存的檔案庫里找出了那只袖箭,經過仔細地比對后,得出的結論是:那只袖箭果然與沁芳別院案發現場的這些袖箭完全一樣,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凌云劍眉一揚,憤然道:“看來那天偷襲我與何大人的應該就是李炫!”
徐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聲道:“除了李炫,應該還有一個人在配合他的行動。他們兩個一人暗中放出毒蝎,另一人則去偷襲你與郡主——確切地說,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想去殺你,而郡主與何大人則只是糟了魚池之殃。”
凌云切齒道:“只可惜,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去證實這一點;否則,我現在就可以去將他抓捕到案!”
徐直安慰他道:“別急,沉住氣,事不過三,除非他現在就罷手,否則一定會有機會找到有力的證據的。到時候,我們再辦他個三罪歸一!”
凌云轉過臉,那雙冷如墨玉的眸子里綻放出凌厲的殺機,“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誠如先生所說,他要是就此罷手還算他識些時務;他要是依舊害人之心不死,還想繼續為非作惡的話,我一定會跟他新帳舊帳一起算,要他血債血償!”……
凌云與徐直推斷的一點不錯,那天在沁芳別院二樓的寢室里偷襲凌云、浣玉、何禹廷他們的人,正是李炫與李武兄弟。
此時,兩人正垂頭喪氣地站在青龍山莊的大廳里,耷拉著腦袋,接受著天梟幫主李瑞允的雷霆之怒:
“是,我以前是把刺殺凌云的任務交給了你們,而且我也很有信心你們能不辱使命,完成這個任務。可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你們又干了些什么呢?”
李炫小聲辯解道:“其實上次在城外的荒郊曠野上,屬下基本上就算是偷襲成功了,誰想凌云那小子命大,居然會死里逃生……”
李瑞允冷笑道:“就算那一次你們偷襲成功了,可不還是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給凌云了嗎?”
李炫道:“那又如何,他即使知道是我干的,也沒有證據啊,還不是干瞪眼?”
李瑞允道:“那這次呢,你們又怎么說?我是讓你們去殺凌云的,你們又去招惹何禹廷做什么?結果惹出這么大的亂子來,鬧得幾乎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現在朝中所有的人都在關注此事,事情鬧得這么大,下一步事態將會向哪個方向發展,就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了!”
李炫低頭道:“屬下失職。不過好在他們還是沒有切實的證據證實此事是我等干的,還是奈何不了我們!”
李瑞允翻了個白眼,寒聲道:“他們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十之八九已經知道了此事是你們干的,所以一定會十分地防備你們了,因此你們已經不適合再執行這個任務了!”
李炫心里一沉,惶然道:“幫主,屬下知錯了,屬下一定會吸取教訓,爭取下一次……”
李瑞允冷冷地打斷他們道:“不必了,已經沒有下一次了!本幫主鄭重聲明:收回前期交給你們的這個任務。你們這段時間里停止任何行動,認真思過,低調行事,千萬不要再去招惹凌云了!現在你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千萬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我的話,你們可記住了?”
李炫與李武面面相覷,似乎有些心有不甘。李炫忍不住道:“可是幫主,我們……”
李瑞允嘴唇緊抿,有些不耐煩道:“不要可是了,牢記我的話,萬事小心——好了,你們先退下吧!”
李瑞允威嚴的口氣不容置疑,兩人不敢再說什么了,只好有氣無力地答應了聲“是”,沒精打采地走了出來。
李瑞允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失望地搖了搖頭。
這時,一旁的白羽道士走過來道:“幫主,凌云這個臭小子,你真打算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嗎?”
李瑞允嘆了口氣道:“我對凌云深惡痛絕,只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又怎么甘心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呢?可是以現在的形式來看,凌云對李炫他們已經有了防備,也不適合再動手啊!我總不能讓他們兄弟兩個去白白地送死吧!”
白羽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瞇,“他們兩個不合適,可以換別人哪!”
李瑞允陰鷙的眸光一轉道:“哦?道長以為還有誰能勝任這件事情?”
白羽幽幽道:“幫主忘了嗎,我們有位弟子現在可是在凌云身邊啊,她雖然不是直接服侍凌云的,可是卻有很多接近他的機會啊!”
李瑞允恍然道:“你是說二十二妹?”
白羽道:“不錯。”
李瑞允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她不合適,她應付不了凌云,讓她去刺殺凌云,無疑是自尋死路。”
白羽幽暗的眸光閃了閃,“也沒說讓她明刀明槍地跟凌云對著干啊,她現在幾乎天天呆在凌云身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會找到機會下手的;實在不行,可以施個美人計什么的……”
李瑞允苦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凌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油鹽不進的主兒,會吃她那一套?還記得練南春嗎,那又是個什么人物,最終不還是栽在凌云手里、害得我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更何況是她呢?我看還是不要讓她去往刀口上撞了吧,只乖乖地呆在那兒做好她的事情就行了!”
白羽聞言,只好不再說什么了。
卻說李炫、李武兄弟二人,沮喪地從青龍山莊回到晉陵王府,提心吊膽地在王府里蟄伏了一段時間后,也沒見什么風吹草動,原來那被強行壓制下去的心思不禁又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不甘心事情就這么功敗垂成了;要知道他們弟兄二人以前在天梟組織的時候,雖然不敢說數一數二,可怎么說也都是排名前半截子的人物,而且向來極為要強,一想到那天在青龍山莊李瑞允那個失望的眼神,他們就覺得難過極了。
他們商量著,還得繼續尋找時機去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任務。
“決不能就這么半途而廢了!我相信,一定會再找到機會殺了凌云的。到時候也給幫主一個驚喜,重新找回幫主對我們的信任,讓他對我們兄弟二人刮目相看。”李炫咬著牙喃喃道……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丁繼英自從那日與何成麒游春踏青回來之后,便得了相思之病,病怏怏地臥床不起;整日里茶飯懶進,話也很少說,癡癡傻傻只如中了魔怔一般。
后來他無意發現了墻上的這幅字畫,本來平時最討厭詩詞文墨的他,此時讀了這首詩后,恍如醍醐灌頂一般,反反復復一遍遍念叨著,特別當他讀到最后一句“此物最相思”時,只覺地悲從中來,失聲痛哭。
丁進之夫婦亦是為了兒子的病愁眉不展。這些日子來,京城內外所有的名醫都請遍了,卻絲毫不見兒子的病情有所好轉。
當然最了解自己兒子的還是他的母親。丁繼英的母親丁夫人道:“依貧妾之見,兒子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丁進之灼灼目光望著夫人道:“哦?那以夫人之見?”
丁夫人道:“聽何二公子說,繼英是因為那日在城外原野上見了呂府小姐之后才這樣的——其實以貧妾之見,這也未嘗不是一樁好姻緣啊!”
丁進之臉色一沉,惱道:“虧的你想的出來!難道你不知道我與呂文正的關系有多僵持嗎?水火豈能相容?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丁夫人泣道:“可是,咱兒子都這樣了,萬一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
“別說了!女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說罷,丁進之氣哼哼地一甩袖子怫然而去,只留下丁夫人一人留在花廳里抽抽噎噎哭得氣短腸斷,不能自已。
這一日,丁進之獨坐書房,想著這些日子來發生的那些煩憂的事情而一籌莫展,忽然管家丁玉榮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
他興沖沖地向丁進之稟報說:他請到了一位世外高人,此人醫巫之術極為高超,一定能夠醫好二公子的病。
丁進之深知自己這位管家素來謹慎持重,行事穩妥,如今又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心里一喜,急忙讓丁玉榮把這位高人請進來。
須臾,那人由丁玉榮引著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丁進之抬眼望去,只見來人是位五十多歲的道士,青衣布袍,神采奕奕,面如冠玉,濃眉朗目,鼻如玉柱,唇若涂珠,三綹長髯飄灑胸前,手拿浮塵,肩背寶劍,顯得仙風道骨,瀟灑飄逸。
丁進之乍見來人,不由眼前一亮,又驚又喜道:“哦?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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