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梟麒麟之驚天凌云

第176章 軟萌郡主四兩撥千斤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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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禹廷受到武師應傳霖的慫恿,殺氣騰騰來到刑部尚書府興師問罪。

呂文正強壓住怒火,只好吩咐自己的小廝榮兒到東臨的郡馬府去傳喚凌云。

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外面腳步聲響起,凌云神色雍容,步履閑雅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眉目溫潤,氣韻高潔;一張英俊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臉部線條分明,劍眉斜插入鬢,鼻梁英挺立體,一雙清朗深沉的眸子里,閃爍著燦若星辰般的動人神采。

他一身淡藍色素錦百花束身官服裹住那修長矯健的身形,愈發顯得整個人身姿挺拔,猶如玉樹臨風般,英姿颯爽,一派瀟灑之姿。

凌云先向呂大人施了禮,然后又回過身笑意盈盈地向何禹廷見禮。

應傳霖呼吸一滯,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抬眼望向凌云,臉上閃過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

昨天晚上凌云在天牢中了他‘十步迎風倒’的劇毒,要是沒有解藥,是萬萬不會有生還的道理了;現在就算不死,也必是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爬不起來了。

沒想到現在的凌云竟然跟個沒事人似的氣定神閑地站在他的面前,而且還一副瀟灑自若之姿,他怎么能不覺的困惑不解呢?

凌云清澈靈動的眸子一轉,“喲,原來師兄也在這里啊,久違了!”

應傳霖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陰惻惻道:“什么久違啊——師弟,我們昨天晚上不是剛剛見過面嗎,你裝什么糊涂啊?”

凌云清朗疏離的目光里閃過一絲詫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郡馬府里哪,怎么會與師兄見面呢?師兄昨天晚上是夢游了,還是現在沒有睡醒啊?”

眾人聞言不由笑了起來。

應傳霖臉上卻烏云密布,沒有一點笑意;他一雙陰鷙的眸子在凌云身上逡巡著,聲音低沉道:“你說你昨天晚上一直在郡馬府里,誰可以作證?”

凌云不假思索道:“呂大人,還有刑部尚書府所有的弟兄都可以作證。”

應傳霖不由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道:“可是凌統領能保證他們一直都能與你朝夕相處嗎?是啊,他們白天與你一起處理公務,可以為你作證;至于晚上么,那可就難說了——誰不知道凌統領藝高膽大,行蹤飄忽難定……”

凌云體面的笑容終于收斂,臉色低沉道:“應武師這是何意,難道呂大人與這么多刑部尚書府的兄弟都會說假話嗎?”

應傳霖道:“我當然相信他們不會說假話;可是現在我要的卻是:凌統領能夠拿出一個切實的證據或是找到一個可靠的證人,來證明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去了?”

楊振在一旁忍不住了,怒聲道:“應傳霖,你欺人太甚!告訴你,有些事情你別做的太過份了……”

呂文正不動聲色,緩緩抬手止住了楊振那因為激動而有些失控的情緒;然后轉過臉來,一雙煜煜有神的目光望向凌云道:“凌統領,清者自清,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本府希望你能拿出昨天晚上確實不在場的證據來澄清自己,也好對何大人與應武師有個交代。”

凌云低聲回了聲“是。”然后轉過身來,望了何禹廷一眼。

默默望著眼前這位氣勢洶洶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所謂的父親,這位對面相見、卻不能相識的父親,無數說不清的情愫堆積在內心深處,一點點消磨著他那篤定不移的信念,直令他一陣陣的心冷神凄……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有些紛亂的情緒,嗓音冷淡道:“既然何大人與應武師這么想知道我昨天晚上的去處,那我也只好如實相告了:昨天晚上我一直與郡主在一起……”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滯,眸光流轉,不帶任何情緒地掃視了一下周遭的人,“至于其中那些具體的細節,我想我就沒必要再說了吧!”

話一出口,客廳中許多人擠眉弄眼,曖昧的眼神里充斥著各種隱晦不明的情愫,輕聲竊笑著。

呂文正臉色一沉道:“不許笑!”

他把炯炯有神的目光轉向何禹廷,“何大人,要不要請郡主出來證實一下?”

何禹廷躊躇了一下。本來礙于情面,他想隨口說聲“不必了”,可是轉念一想,如此一來,豈不與本次來此興師問罪的初衷相悖謬么?

但如果順水推舟地說出“本宮正有此意”的話,卻又覺的有得罪浣玉郡主與晉陵王爺之嫌。

而且當他再次抬起頭來,與凌云那雙疏離冷清的眸光撞在一起時,一種莫名復雜的情緒已不自覺地涌上心頭……

何禹廷內心掙扎在糾結的漩渦之中,一時滯住了。

時間靜止了一刻。尷尬的氣氛在空氣里緩緩流動著,令人窒息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這時,只聽堂下一個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道:“不用請了,我來了!”

這聲音甜膩嬌軟,帶著一絲拖長的音調,沐浴著清晨的微醺,使人心曠神怡,倍感陶醉。

更重要的是,這聲音打破了客廳里長久對峙著的僵持局面。

眾人覓聲去望,只見浣玉郡主一身白色霓衣,如凌波仙子般裊裊婷婷走了上來。

呂文正等人急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郡主見禮。

浣玉俏臉一揚道,“免了。”

她徑自走到凌云身邊,大模大樣挽住凌云的胳膊,不高興道:“郡馬,你一大早的跑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害的我讓人找了半天,真是的!”

凌云道:“郡主,別這樣,這么多人看著,多不好意思。”

浣玉小嘴一撅道:“那又怎么樣,我們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快走吧,我又想出了一個好玩的游戲,咱們回去再研究一下,保準比昨天晚上那個還有意思……”

說著,她慵懶地把溫香軟玉般的嬌軀貼在了凌云身上;接著雙手一攀,狎昵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她吐氣如蘭,一張粉臉幾乎貼到凌云的臉上了,鬧得凌云有些面紅耳赤,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輕輕擺脫開郡主那有些曖昧的動作。

應傳霖揶揄道:“哎呀,郡主與凌統領真是神仙眷屬,如膠似漆,一刻也離不開啊!”

“是嗎,應武師是不是很嫉妒很羨慕啊;你要是覺得不爽的話,可以別看呀!”浣玉唇角勾起一抹冷艷的笑意,恍若罌粟綻放。

應傳霖臉色訕訕的,一時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浣玉瀲滟的眸光一轉,目光停滯在何禹廷的身上,“哦,原來姑父也這里哪,侄女這廂有理了!”說著回過身來,沖著何禹廷深深一個萬福。

“呵呵,郡主何必多禮……”何禹廷干笑一聲,努力掩飾著臉上的尷尬。

浣玉梨渦輕陷,彎眉淺笑道:“對了,姑父,您大駕來此,不知有何貴干啊?”

“這……”何禹廷一時無語。

呂文正接過話茬道:“昨天晚上天牢遭劫,何大人來此是想詢問一下凌統領昨天晚上的去處。”

浣玉一怔:“昨天晚上?方才我不是說了嗎,昨天晚上郡馬一直都與我在一起啊,要不要我再陳述一下其中具體的細節啊!”

呂文正道:“這個倒不必。”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再啰嗦什么了吧?”說著,她微微頓了一下,“呂大人,既然沒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呂文正把探究的眸光轉向何禹廷道:“對于昨天晚上天牢之事,請問何大人還有什么疑慮么?”

何禹廷此時腦子里亂紛紛的,隱隱覺的如果就這樣輕易放過昨晚天牢劫獄之事似乎極不甘心,卻一時又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應對之策;思忖之間,竟失去了主張。

浣玉郡主見何禹廷只是沉吟不語,不由唇角微揚,粲然一笑道:“這樣看來,姑父也沒什么疑問了?——既然大家都沒什么疑問了,那么郡馬,咱們走吧,府里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去處理呢!”

說著她挽起凌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凌云卻并不急著走,他微微停駐身形,表情淡漠地望了一眼面前的何禹廷,不發一語;又把清雋的目光轉向呂文正,垂手恭謹道:“大人,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屬下先告退了。”

呂文正幽深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凌云沖著呂文正深深一揖,然后才不緊不慢轉過身來,同了浣玉郡主款款走了出去,只留下一簇冷清孤寂的背影。

客廳中,眾人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

何禹廷默默望著凌云與浣玉漸行漸遠的背影,無數種復雜不明的情愫在眸子里翻騰著,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最終化作一聲無可奈何的苦笑。

應傳霖臉色鐵青,漆黑的瞳孔里盡是壓抑的怒氣,只恨得暗暗咬牙卻又無計可施……

凌云同了浣玉回到了郡馬府的浣云閣。

浣玉沖著凌云調皮地眨了眨眼道:“怎么樣,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該如何感謝我呢?”

凌云狎昵地靠上前,曖昧地擁住她嬌柔的身子道:“你說呢,要不要像方才所說的那樣,咱們再來個假戲真做啊?……”

浣玉白了他一眼道:“且,又沒正經了!…”

兩人嘻嘻哈哈鬧成一團。

忽然凌云斂起笑容,銳利的眸子一寒,沖著外面道:“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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